“砰！”
厂房紧闭的大门被狠狠撞开。
一溜大檐帽冲了进来。
而王海波已经控制了现场，后来进入的警察也就是过来收个尾。
“师傅。”
金青小跑过来，向王海波敬了个礼。
“很好，你们来得很及时，这些人除了那个胖子全都带回去挨个审问，这胖子我现在就要审问。”
“是！”
王海波来到朱厚发的面前，此时的朱厚发已经被戴上了银手镯，反铐坐在椅子上。
看着王海波和我走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王海波提了一张凳子过来，居高临下地说道。
“朱厚发，你最好还是老实点，有什么情况赶紧交代，不然待会被我发现可就算不上自首了。”
朱厚发轻蔑一笑：“你刚才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不是警察，别诈我了，你这些手段我见多了。”说完这一句，朱厚发就保持缄默，一言不发。
王海波也不急，这样的老油条他见太多了，只有把证据摆在他面前，把他送进监狱才会流露出害怕。
王海波转头和我说道：“王老弟，你说的防火门在哪里？”
“这边，你跟我吧。”
于是我领着王海波还有另外几个警察来到了那道防火门前。
这门已经被那个糙汉打开过，所以我只是用力一推，防火门就打开了，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我去，什么味道！”
我闻到这个味道，肚子里一阵翻涌，差点就直接忍不住吐了出来。
身后的两个警察来帮我忙，将门彻底推开。
外面的车间虽然称不上是无菌条件，但是也算是干净，而一门之隔的里面简直就脏如猪圈。
各种动物的下水，被随意抛洒在地上，各种血污在地上汇聚，里面还有白色的蛆虫在翻滚。
最奇怪的是里面工作的人，一眼看去大概有五十多人，这些人手握尖刀，正麻木地在处理着肉食，手上连一双手套都没有，满手的血污，每个人都是骨瘦嶙峋，营养不良的样子，嘴里还滴溜着涎水，一副痴呆的样子。
最奇怪的每个人脖子上都套着一截锁链，就像是看门的狗一样限制着自由，只能干一件事。
这场景不仅是我第一次看，也是好多工作多年的刑警第一次看，反应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王海波也看愣了，对下属说道：“马上通知总部，要求再派人过来，大案子，碰见大案子了。”
我也不敢进去，而是躲在没人角落将那个饿鬼召回问道：“你生前可是在这里？”
那饿鬼点点头回答道：“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我确实，我就是丧命在这里的。”
“嗯，既然是这里，那杀你人凶手也就呼之欲出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让你好去超度，重入轮回。”
王海波回到朱厚发面前。
一点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脖领子说道。
“死胖子，你摊上大事了，说！你是不是还和一场命案牵连？”
朱厚发却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警官，你那么凶是想屈打成招嘛，可别朝我泼脏水，什么命案我可不知道。”
朱厚发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又继续补充道：“警官，我懂法，我这顶天就是非法拘禁和强迫劳动，你可千万别把我和命案扯上关系。”
王海波松开朱厚发的脖领子。
“你觉得你那个规模能当一般的案子处理？你放心，你一定是大案要案，下辈子别想出来了。”
随后，王海波故意大声和下属说道：“带回去那几个人分开审，这案子总有主犯从犯，总有想立功活命的人。”
本来想用这句话诈一诈朱厚发，然后他的冷静程度也超过了一般的罪犯，依然是默不作声没有交代的意向。
王海波也叹口气，看来这胖子确实是江湖上的老油条，只好带回去慢慢审了。
“王哥，可以让我试一试吗？”
我走到王海波身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王老弟，你有办法让他承认？”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有办法，但是也不保证一定奏效，不过我还是希望给我试一次的机会。”
“一定！一定！你需要什么，我肯定配合。”王海波十分激动，这次算他捡到一个大便宜，撞见了一个大案子，如果在我的帮助下还能破获一起命案，那他的履历还能再添上一笔。
我说道：“我需要用我的方法，还希望闲杂人等回避一下。”
王海波知道我是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吩咐手下的人都出去。
虽然有些不合乎程序，不过现场级别最高的王海波都发话了，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而王海波也非常识趣地站在厂房外等候。
一阵嘈杂之后，偌大的厂区就只剩下我和双手反铐的朱厚发两人。
“小娃娃，我原以为你就是个打杂的小条子，没想到，那个老家伙还要听你的话，不过，你想处理我，你毛长齐了嘛？”
我不理会朱厚发的挑衅，反而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对待这样的人，就不能有好脸色。
他兴许看我是个毛头小子，想在言语上唬住我，而我怎么会惯着他？
朱厚发被我一脚踹得有些喘不上气，看我的眼神也没有那种看待小孩子的戏谑。
我找了张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对他说道：“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接下来问你的话，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
朱厚发沉默了。
“你厂子里的那些都是痴呆儿吧，你是不是几天之前杀过一个？”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嘛？被你们抓住了，我认栽，不过杀人这种事，别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我早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我，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也不承认。
不过我也不急，因为我还有一张王牌在手。
“你不承认没关系，不过我倒是很想让你看看我的一位朋友，也可能是你的朋友哦。”
“你什么意思？”朱厚发越来越觉得我不像是警察，倒像是跑江湖的阴阳先生那也神神鬼鬼。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