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阿撒托斯在克苏鲁神话中是宇宙的创造者，祂知晓这个宇宙所有的秘密，光照会是不是就是因为得到阿撒托斯的帮助才在各个科学领域突飞猛进？”
“聪明。”
陈家栋脸上那抹微笑在光影明暗变化中显得意味深长。
有那么一瞬间，陈家栋莫名产生一种自己所思所想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的感觉。
陈家栋眯缝起双眼，暗暗对他提起戒心。
杜山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陈家栋沉着脸问。
“阿撒托斯不喜欢被人打扰，但祂却喜欢以梦境的形式给人解惑。小心了，千万不要向祂过分索求，祂会被你吵醒的。”
杜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脸上的神情像极了老巫婆。
陈家栋听明白了，杜山刚才是在向他示警。
“你都看出来了？”陈家栋问。
“任谁得知只要祭祀阿撒托斯就能获得这个宇宙全部的知识都会产生点想法，这不丢人。”
陈家栋才不在乎丢不丢人，他只在乎他会因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他问了：“阿撒托斯如果醒了会有什么后果？”
杜山脱口而出：“祂会重启宇宙，幸运的话，我们在有生之年还能亲身经历一次宇宙大爆炸。”
陈家栋闻听此言，不由呼吸一窒。
“光照会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在饮鸩止渴吗？”说这话时他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
“知道啊。”杜山耸耸肩，接着，他又拿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从光照会里出来的，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最清楚不过了。”
“该死的光照会，早晚会被他们连累死。”
他俩正聊着，陈海猛地从天而降。他边走边解除身上的纳米机甲，陈家栋的脸色很难看，陈海好奇的看了他两眼，盘腿坐在杜山旁边。
“聊什么呢？你们刚才。”
“你二师兄准备铲除光照会这个大毒瘤，我双手赞成，你是什么态度？表个态吧。”杜山半调侃半认真的回应道。
一听这话陈海就对他们刚才的谈话没什么兴趣了。
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杜山肩膀：“联系刘彻，我们开个会。”
“艾玛，艾玛。”杜山大声嚷嚷。
“我在。”
艾玛自上而下在空气中显影。
“给我呼叫刘彻。”
“好的。”
说完，艾玛低下头，不一会儿，刘彻就替代了她的面容。刘彻本来就生的雌雄难辨，把他这张脸换到艾玛身上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甚至还楚楚动人，十分惊艳，以至于陈海都在暗戳戳的怀疑自己性取向了。
“刘昭仪，好久不见啊？”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在做实验，没空陪你唠嗑。”
“别对我这么粗暴啊，你难道忘了我们可是好到能睡同一个被窝的好兄弟了吗？”
杜山贱兮兮的靠过去，刘彻忍不住做了一个掐人脖子的手势。
得亏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全息投影，不然今天杜山保准会把小命交代在这儿。
“行了，别闹了，说正事。”陈海拽了杜山一把，隔在他俩人中间，省的刘彻被他气的立刻下线。
“我准备建两个实验基地，一个建在野人岭，一个建在月球上。”说到这里，陈海环顾左右，目光在大家脸上一一扫过：“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为什么要建两个？”刘彻首先发问。
陈家栋解释道：“因为今后昆吾山准备跟俗世王朝保持一定的距离。”
“也就是说，野人岭那个实验基地其实是个壳子？”刘彻接着问。
“你理解的很对。”陈海道：“你也知道，很多材料如果没有国家信用做背书我们根本拿不到，所以这个壳子必须要有，这笔支出不能省。”
“我只管做研究，其他问题你们来解决，我不管。”刘彻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你刚刚说要在月球上建实验基地，你是怎么想的？现阶段我们根本就无法实现太空移民，你不觉得咱们的步子迈太大了吗？”
陈海给了陈家栋一个眼色，陈家栋清清喉咙，详细介绍了一遍月球上那座太空基地的情况。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把那些绝密影音资料拿出来挨个播放了一遍。
刘彻本质上就是个技术宅，看到新的材料、新的技术他就挪不动视线。好了，他被说服了。
陈海咳嗽两声，等所有人都看过来他不紧不慢的抛出下一个议题。
“执照我们已经拿到手了，刘彻，我问你一个问题，在光照会时，反修真者武器是你主导开发的吗？”
“不错，是我。”刘彻道。
“那你记得回头把威力最弱的武器挑出来给我，我好拿着设计图纸去给国主交差。”陈海道。
“好，没问题。”刘彻一口答应下来。
“下一个议题，未来十年，我打算集中全部力量制造载人航天飞船，大家有什么意见？”
杜山看向刘彻。
刘彻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场地、材料，你把这两样东西给我备足喽，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能把载人航天飞船造出来。”
“我要的是能同时运输几万人的载人航天飞船，你确定现阶段的技术能达到我的要求？”陈海问。
“几万人？你疯了吧？你哪来的这么多的人手？！”杜山瞪大双眼，声音高的有点吓人。
陈海呵呵一笑，“诸位可能还不知道，我在地狱还有一份产业。”
“啥玩意？”
“奇娜，能听到我的召唤吗？”陈海突然嚎了一嗓子，杜山紧忙左顾右看，表情还神经兮兮的。此时，他们头顶上有微风拂过，卷起三两片树叶，杜山的目光随着那片树叶起起落落，终究是没看到有人出来。
“我重启了几百遍时间线，从没见你跟恶魔打过交道。我还就不信了，你要是能把恶魔召唤出来，我名字倒着写。”
说来也巧了，杜山话音刚落就看到他不远处凭空出现一座传送门。
他人都傻了。
隔了半响，他喃喃开口：“这个世界也太乱了吧？真有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