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商会地址选在最豪华的商业街。
无论是装修还是门面布置尽显奢华。
此时不下百余衣着华丽的大佬,正在宴会上推杯换盏互相恭维。
刘家家主刘逆龙坐在后面的昂贵沙发上一脸的轻松。
原以为今天拉拢这些家族需要威逼利诱,没想到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仅仅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之前北都的商场是三分天下。
他刘家占一份,凌君玄的白虎殿占一份,剩下一份则是其他三王等错综复杂的势力。
而刚刚,除了白虎殿那一份,另外的两份全都入了他刘家阵营。
白虎殿那一份已经被蚕食得差不多了,之前是怕其他人分蛋糕,他才没动手,如今都成自己人了,那排挤白虎殿出北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爸,您这手段当真厉害!估计那凌君玄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呢!”旁边一白色西装年轻人笑道。
“还是不能大意,凌君玄可不是龙炎那么好忽悠的,他要反应过来,首先对付的就是我刘家。”刘逆龙虽然在担忧,但眉宇并不怕。
刘涛道:“如今咱们联合了北都九成商场,只要将白虎殿挤出去,北都的财富就跟凌君玄无关而了。”
“他依仗的无非就是三十万镇北军,但外公的安南军也不差啊,而且到时候没粮食没资金,恐怕那些镇北军自己就反了。”
听到刘涛的分析,刘家主抚须一笑,先前与岳父安南王通电话。
说的最终结果,就是要逼得凌君玄没钱没粮,最好再闹个北境哗变。
安南王可是亲口说了,不要怕,一旦凌君玄发难,南境自然不说,其他东西二境也不会袖手旁观。
要是单靠一个刘家,他是绝对不敢叫嚣的。
但现在自己背后站着三个王,他只觉得刘家所谓的风险都不是风险,飞黄腾达就在今日了!
看着成器的大儿子,刘家主一脸欣慰:“涛儿,这三年,跟你外公联合的事,你做的很好。等我退下来,也能放心将家族交给你了。”
“我还差得远呢……”刘涛谦虚的摆了摆手,然后又道:“您觉得凌君玄会怎么办?”
“怎么办?我看他怎么都难办!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们求饶。”旁边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屑一笑。
“张老弟说的对,凌君玄虽然是镇北王,但商场上的事他可管不了,更别说刘兄背后还有安南王了。”一秃顶中年人笑着附和。
刘家主笑呵呵的对秃顶中年人道:“老胡这话也不完全对,那小子要是疯起来,还真有点难处理,最好就是妥协。”
“可不是么?即便他现在来了,合同都签了,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了,他难道还能翻天不成?”胡家主恭维:
“这全仰仗刘兄你啊!”
“别,我刘家只是沾了安南王以及其他两王的光,可不敢自居。等彻底拿下北都商界,到时候大家的吃相可别太难看,免得我那岳父不喜。”
“呵呵,这是自然,咱们跟在后面喝口汤就行。”另外两个家主连忙点头。
刘涛抿了口红酒看向门口:“小弟去给凌君玄送礼,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咱们这位镇北王得被气成什么样子。”
“哦?刘二少爷送礼去了?”胡家主好奇。
“对,一口长得像棺材的大钟,外加施舍乞丐的钱。”刘家主翘着二郎腿微笑。
“哈哈哈!绝!太绝了!还得是刘兄你啊!送钟,送终,钟还长得跟棺材一样,这谁受得了啊。”张家主乐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位家主显然地位没这三位高,此时才弱弱插了一句:“要他直接打上门怎么办?”
“打上门他自然是敢的。”刘家主喝了口酒,面色不屑:“但那又怎么样?吃了这么大亏,还不准他发泄发泄了?”
“对嘛,发泄之后该求我们还是得求,到时候还不任由刘兄拿捏?”张家主看得很明白,对刘家主再次佩服道。
“那可得好好收拾他!”胡家主冷笑一声:“三年前我就打死了几个平民而已,竟然被他揪着硬是赔了三千多万,刘哥,你可得好好帮我出出气,最好让他下跪!”
“下跪怎么够啊?负荆请罪,拿着皮鞭抽自己,然后磕头还差不多。”张家主笑了起来。
刘涛闻言,神情一动,显然也被这股气势感染了,小声对着刘家主道:“爸,朱雀殿殿主,之前儿子见过一次……”
“呵呵,你小子!”旁边两个家主顿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刘家主笑道:“凌君玄的女人你还是别想了。那小子横归横,想让他主动送女人还是不可能的。除非三年前一样,彻底扳倒他。”
“那就干啊!如今三王都要他死,其联合起来的力量,可不是一个龙炎能比的。”旁边两个家主附和。
刘涛闻言神情也闪过几分狠辣,正准备开口,却听门口传来一阵仓促的叫喊声。
“家主,大事不好了!二少爷他——”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上流轻音乐的场合中却格外刺耳。
更别提今天来的家族都非常敏感,在这抱团不走就是等着看凌君玄反应的。
见刘家下人抬着一口钟匆匆慢慢进门,立刻就吸引了全场目光。
“那口钟,还有钱和合同,都退回来了!这是——要翻脸?”刘涛一愣。
“去看看!”刘家主冷哼一声立刻起身。
他一动,其他人也跟着聚过来。
一时间,刘家几个人宛如众星拱月般被围在中间,看着前面那口钟。
“昊儿怎么了?让他出来!事情办砸了躲着像什么事?”刘家主不满道。
带头那下人闻言冷汗涔涔,眼神恐惧的指了指身后的大钟:“少……少爷他被镇北王杀了,就在这里面。”
“你说什么!!!”刘家主闻言瞳孔瞪大,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如今局势一边倒,与我刘家为敌他在北都商场没有一丝一毫立足之地,他怎么敢的!”刘涛大怒,立刻上前查看。
结果这一看顿时呆住了。
刘昊的确死了,死不瞑目,下身还带着几分淡黄液体,可以想象临死前被吓成什么样了。
四周有无数的钞票和股份做点缀,也算死在钱堆里的奇葩了。
“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弱弱道:“凌君玄回话说,家主您送的礼物他很喜欢,但家主您拉帮结派的方式,他很不喜。”
“很不喜?哼!很不喜就杀我儿子!”刘逆龙气的浑身发抖:“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我今天就对白虎殿动手,我要白虎殿在北都的人给我儿陪葬!”
“对!一分钱都不要给凌君玄!”
“所有跟凌君玄合作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两个家主立刻表明态度,一脸义愤填膺。
刘涛更是怒骂道:“爸,我马上给外公传信,让他派人来,我要亲眼看着凌君玄死!”
他话音还没落下,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冷哼:“你送我一口钟,我看着不错,用来葬你儿子,这不好么?”
“反过来说本王欺你太甚?好!赶紧传信!让本王也看看,欧阳博那个老东西,敢不敢来北境收拾我!”
“凌君玄(镇北王)!!!”
听到这声音,众人齐齐色变。
再看向门口时,只见凌君玄身披镇北王袍,带着凌山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