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泉的话，让他手下的“两座大山”面面相觑，窦启山率先发问：“对全国进行审查？局长，这动作会不会太大了？”
“是呀，局长，要对全国进行审查，这得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到时候，玩家和异常生物的存在，恐怕很难再瞒下去了。”崔义山也忍不住说道。
陈清泉摇摇头，解释道：“我说的全国审查，不是人口大普查那种撒网式调查，而是结合游戏现有功能，以及全国各地的大数据，在一些特定的行业，和特定的人群当中进行。”
窦启山口快：“特定行业？特定人群？局长，你说的是哪些行业和人群啊？”
陈清泉看了他一眼：“具体哪些行业和人群，需要你们提前做好策划和预案，我找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比如，针对游戏的数据化功能，你们可以推演一下，什么行业或场景可以用到这个？”
窦启山和崔义山对视一眼，你一言我一语地开说：
“侦探？”
“算命？”
“赌石？”
“古玩？”
“打假？”
“……”
陈清泉鼓掌：“很好，你们说到的这些行业，都是有可能出现玩家的高发行业。
我们可以重点筛查，看看这些行业，最近有没有突然冒出什么厉害的人，尤其是之前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现在却突然冒出来，表现得非常厉害，就像开了挂一样的人。
另外，还有那些最近突然热衷于杀鸡、杀猪的人，包括向警察检举罪犯的人，身体很健康却突然晕倒的人，等等。
更多的筛选条件，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最后拿出一个章程给我。
还有，记得在章程里标注，需要哪些部门配合，以及应用到什么技术。我们争取用较小的投入，尽可能将玩家找出来。”
“是！”
“好的！”
崔义山和窦启山都点头受命，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工作。
不过，崔义山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忍不住问道：“等我们把玩家都找出来后，要把他们都吸纳进局里吗？”
对此，陈清泉也不确定，“这个……要看上面的意思。
不过，不管吸不吸纳，他们的玩家名额都要受到监管，必须登记报备，做到实名制。
或许，他们可以决定把名额给谁，但给了之后，最好是给之前，就必须让我们知道！”
“那我知道了。”崔义山点头，表示明白。
在许多小说，还有影视剧里，很多人一听说超能力要登记，就会想起X战警里的《变种人注册法案》和复仇者联盟里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觉得这侵犯了公民的隐私权，是准备对变种人或超级英雄进行迫害。
但事实上，只要换一个概念，把超能力，包括玩家名额，换成枪支，就有很多人能理解了。
这东西虽然是个人隐私，但对他人安全和社会秩序，都构成了一定的威胁，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哪怕是坚决不禁枪，以至“枪战每一天”的阿美，也是有自己的枪支管理法案的，需要购买枪支者进行登记，并不允许一些特定的人群如犯罪分子、非法移民和精神疾病者购买。
虽然很多时候，这些规定都形同虚设，但有规定和没规定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真的彻底放开枪支，那阿美的火药消耗速度，估计能跟这边的烟花爆竹媲美。
而他们的边境墙，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要不然，可能……不，应该说一定，会出现小学数学里，经常被考到的一个题目：
已知，水池中有800立方米的水，如果每分钟放进10立方米，同时放出30立方米，请问要多久，水池里的水会被放光？
因此，如果不想国内被搞得一团混乱，那对玩家进行管控就是必须的。
见崔义山和窦启山两人再无疑问，陈清泉便让他们先去工作。
然而，就在两人走到门口时，陈清泉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在做全国审查时，记得把那些疑似玩家的人，在各自行业冒头的时间也列出来，看看谁是第一名玩家。
当然，名义上不要说是为了找出第一名玩家，只说是为了调查，游戏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
“是！”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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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刚从圩镇回到月城，就马不停蹄地被张凯喊去外面，说是举办庆功宴。
时隔几日，他再次看到张凯，被吓了一大跳。
以前的张凯，身材微胖，戴着眼镜，还喜欢穿大褂，盘手串，有点像京城里的退休老大爷。
要是再配把折扇，提个鸟笼，那就齐活了。
可眼前的张凯，眼镜不翼而飞，大褂换成了长袖T恤，手串之类的饰品全都不见。
更重要的是，张凯体型还是那个体型，却没给他微胖的感觉，而像是……壮？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天没见，而产生的隔阂，他总觉得张凯身上有一股锐利感。
这还是张凯？
“凯哥，你这……”方成指着张凯的打扮，最后千言万语只蹦出一句，“你眼镜呢？”
张凯倒是毫不见外，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说：“你说眼镜啊，丢了。你是不知道，戴副眼镜杀猪多不方便，那玩意纯属累赘！”
“你摘了眼镜没有影响吗？”方成觉得奇怪，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看我，一下被你的新形象震到了，忘了还有隐形眼镜，你应该是戴了隐形眼镜吧？”
“没有呀。”
“没有？没戴隐形眼镜，你近视不会受影响？”
“谁说我有近视？”
“那你之前……”
“你说之前啊。”张凯毫不在意地说道，“之前我戴的都是平光眼镜，毕竟文化人嘛，戴眼镜更像那么一回事。”
方成：“……”
他这意思是，现在不是文化人了？不需要装了？
略过这个话题，方成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说今天是庆功宴，庆祝什么啊？”
此话一出，包厢里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由尹安弱弱地问道：“方总，你这些天，是不是一直没关注公司，没看过张总最新拍的视频啊？”
方成：“……”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司出事了，而且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