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不能做点正常的东西吗?”
芸枝单手擒住不断蠕动的章鱼腕足,目光中满是嫌弃。
“你懂什么!这是艺术!”
李曦凤跳起来抢过芸枝手上的外置兵俑,
“啪”的一声按在小丫鬟的背上。
窸窣声响起。
触手紧紧地镶入了衣服里,宛如两个被筷子挤压的气球。
“小...小姐,好像有点紧了”芸枝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李曦凤面无表情地操控翼型外置兵俑松开了芸枝,转身回到了卧房。
这章鱼腕足得加长。
-----------------
“哎呦~侯大人慢走,下次再来啊!”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嬷嬷谄媚地笑道,满脸的皱纹在笑容中挤作一团。
“一定,一定。”
侯擎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袍,红光满面地从装潢华丽的勾栏中走了出来,显然心情极佳
詹瑛冷眼看着侯擎喘着粗气登上停在门口的马车。
这侯擎在除掉未央盟这个心腹大患后,便愈发放纵起来,去勾栏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频繁,让她徒增了工作量。
“若实在无法,就一棋子把他下面那玩意给打烂,既不坏王爷大计,又能解我心头之恨!”她在心中暗忖。
不久。
两辆马车稳稳地朝城主府驶去。
城中的未央盟据点已被拔除了个干净,所以现在城主车队的护卫也不像以往这般多了,只有寥寥十余骑。
一刻钟后。
马车停在城主府前。
等待了片刻,詹瑛正要吩咐车夫前往禄鑫府,却听车外响起了侯擎的声音。
“詹大师,可否赏脸进府一叙?”
詹瑛皱了皱眉头,掀开车帘,却见侯擎笑容满面地对自己拱手。
“何事?”她冷漠地说道。
侯擎伸手指了指头顶将整座城主府遮住的参天巨木,笑而不语。
詹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沉思片刻后,终于是起身下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了城主府,身影渐渐消失在朱红色的大门之后
...
城主府中。
窗外,参天巨木的垂下的无数根须沙沙作响。
“说吧,叫我来何事?”詹瑛收回目光,转向侯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侯擎微微一笑:“聚灵宝树长势喜人,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便可彻底成型!”
“此话当真?”詹瑛眼睛猛地一亮,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自然不敢诓骗大师。”侯擎肯定地点头“还请大师尽快禀报王爷。”
“好!你做的很好!”
詹瑛霍然起身,兴奋地来回踱步,竟难得夸起了侯擎。
她怎能不高兴?
侯擎所掌握的道途能够催使植物迅猛生长。
正是因此,她被派遣到青麓城,作为侯擎的保镖,护其培育聚灵宝树。
如今宝树即将成型,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终于可以重返云州,回到她心心念念的奕云棋院了!
侯擎看着激动的詹瑛,笑呵呵地摸着肚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有小吏禀报,疑似在城中见到了镇魔司的大人,可是萧大人来了?不知在哪家驿站下榻?”
“伱问这做什么?”詹瑛一下子警惕起来。
“萧大人莅临青麓城,侯某身为青麓城主,自要去拜访一二,尽地主之谊啊。”侯擎一脸诚恳道。
詹瑛摆摆手。
“不必了,等他过两日来我府上,我自会替你说。”
“如此甚好,烦劳詹大师了。”侯擎拱手道谢。
“对了,那名姓宁的姑娘呢?这半月来怎没见她了?”詹瑛环视了圈寂静的府邸,突然道。
“丹霞家中生了些许变故,便回娘家去了。”侯擎面色如常。
詹瑛点点头,也未多想。
...
目送詹瑛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侯擎才缓缓收回目光。
“几时能除掉那名镇魔校尉?”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侯擎转过身,看到了脸上带着黑白面具的灰衣人,他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惊讶。
“放心,再耐心等上几日,我向来是说到做到。”侯擎语气平静“倒是你手头上的琐事,都处理妥当了吗?”
“我自有办法。”灰衣人语气从容。
...
禄鑫府
詹瑛哼着小调从马车上下来。
途径院子,一颗不起眼的草籽从她的裙摆上落了下来,滚到泥地里。
草籽迅速生根发芽,短短几息,就成为了一株随处可见的杂草,嫩绿的叶片轻轻摇曳。
-----------------
李府,书房
“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回去罢。”李恭霖放下画笔。
“那小婿便告退了。”高鹜恭敬地应道,随后缓步而出,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书房重归安静。
李恭霖眼中露出一抹疲惫。
长子李云霄在云州求学,近期传来书信,即将迈入第二境,成为一名和他平起平坐的通意境入道者。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但李恭霖却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忧虑。
李云霄年纪轻轻便踏入第二境,可谓是前途无量,自然不会愿意再回来,将大好余生浪费在这小小的青麓城中。
李恭霖需要一个能在他入土后,还能坐镇李家的入道者。
次子一心经商,在丹青上毫无建树,两个女儿更是不必多说。
所以他选择了高鹜,这个莽撞却有几分天赋的年轻人,并将李金瑶许配给对方。
自高鹜入道后,他便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倾囊相授。
然而,高鹜的进展却始终未能如他所愿。
他有预感,高鹜一辈子大概率就是个凝炁境入道者了,甚至可能只是凝炁中期。
想到这,李恭霖缓缓地揉搓着涨疼的太阳穴,起身打开一个柜子。
里面是他从季家购入的保健类丹药。
技艺入道者不像以武入道者,入道后可延寿百载。
即使是他这个青麓城最强的入道者,也不得不向时间低头。
忽的,他的目光停留在瓷瓶旁,那里有一张折叠的宣纸。
“几时多出来的?”
李恭霖心中暗自疑惑,稍作沉吟后,他伸手拿起纸张。
展开。
几息后,纸张缓缓飘落到地上。
李恭霖的手在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