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答案貌似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信息渠道，不然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龙芯回答道。
“那个空间道标是用来做什么的？”
作为研习过不少空间知识典籍的雷恩，当然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所谓道标，通俗来讲，就是在紊乱的空间之中，作为引导方向的坐标。
用一个方便理解的比喻来形容，那就是海岸上的灯塔，用来为过往的船只提供导航。
而需要一个空间坐标来导航的事物，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你这样可是要把我们的计划给挖个底朝天啊。我可不能说太多，不过我可以大概为你透露一点点，那将会引发一场神明间的碰撞。至于我们，不过是一群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小蟊贼而已。”
“这……”
龙芯回答的结果显然让雷恩有些错愕。
一场神明间的碰撞？自己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这种至高层面的纠葛，跟他一个连月薪都没有的破军级开拓领主有什么关系？
“这让我很难答应下来。你要知道，我跟伱定下约定时，可是有着几项前提要求的。”
雷恩摊摊手。
“我当然知道。首先，这并不会让你冒必死的风险。不如说，如果你背后的多兰家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计划的话——依我看，多半是有的——我的提案也许能让你多条路走。”
龙芯说得很坦诚，看起来不像说谎。
但雷恩还是摇了摇头。
“这不是重点，我自有保全自身的手段。我指的是另外三条限制。”
雷恩竖起三根手指。
“不能危及我的亲近之人，不能危害人类，不能跟西瓦尔对着干。”
“这三点我也可以做出回应。”
龙芯也竖起三根手指，一点接一点地为雷恩掰扯着。
“一，无论是寿宴的举办地点还是公爵宝库都位于公爵府，我想，你的几个伴侣也没资格掺和进去，只要呆得够远，那么什么危险都不会有。我看这里就挺不错的，和公爵府之间间隔了几乎整个黑岩城。”
龙芯按下一根手指。
“第二，这也不是什么危害人类这一种族的行为。打个比方，张三跑到李四家进行偷窃，这是危害人类的行为吗？即使因为他的偷窃行为被房屋的主人李四发现，进而与对方搏斗并捅死了对方，那也不过是起普通的杀人案，和反人类罪没什么关系。而我们要做的，不过是规模稍微出格了那么一点而已。
“而且，若要论到可能的无辜民众的伤亡，我想，这甚至不是什么必须要担心的话题。要知道，参加寿宴的宾客可是有那位相当热心肠的【右】，有着这么一位拥有几乎洁癖一样道德倾向的神明在场，我想这不是什么需要担忧的话题，神明想要庇佑一个凡人的生命轻而易举。”
“可以，这点我接受。”
雷恩思考半晌，说道。
即使抛开神明出手保护无辜民众的这一可能性，死人也并不是什么问题。在魔兽山脉中，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雷恩参与过不止一次的开拓领主间的碾轧攻伐，间接因他殒命的凡人其实也不在少数。
没有理由，在对待别人的作为上使用双重标准。
“第三，不能反对西瓦尔。呵呵，这点我便要转过头来问问你了。在你看来，什么才能代表西瓦尔？”
龙芯的嘴角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是公爵本人？是西瓦尔主支？还是你现在呆着的这个多兰·西瓦尔？亦或者你认识的其他姓西瓦尔的友人？恕我直言，要是将思维发散开来，西瓦尔自己就在反对着西瓦尔。
“有人希望黑龙皇永远维持着现在的状态，继续沉睡下去；有人希望借此机会火中取栗，借机贪图神明的力量；有人希望维护自己的地位，誓要断绝其他家系向上攀爬的可能；有人希望不择手段，即使要损害其他人的利益，也要优先满足自己的野心——我们的作为，其实与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没有任何差别。甚至，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们的行为背后，没有他们的默许呢？”
“这……”
雷恩沉吟片刻。
“看来，我要被你说服了。”
龙芯的话语确实精准地撬开了他的内心。
不如说，他本身与这座黑岩城的疏离感，以及对多兰·西瓦尔所表露出来的野心的淡淡不适感，让他一开始的坚持就没有那么的纯粹。
但是，雷恩并不打算就这么答应下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些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万一我真的将空间道标带到现场，发现结果并非如此，到时候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除非我们在这里再签一份灵魂契约，不过这种昂贵的东西，你应该也没有的第二张了吧。”
龙芯点点头，承认了他的说法。
“这一点确实。至于让你买，我估计你也是舍不得。”
“没错，我是舍不得。在皇家橡树拍卖行走过一遭后，我已经不剩多少家底了，可经不起折腾。”
雷恩打了个响指，显示龙芯猜中了正确答案。
“所以，我自然需要一些额外的好处。”
“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你倒是真有一把刷子。”
龙芯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是带上一抹浅笑。
“我倒是有一个你会感兴趣的提案。”
她扭过头，看向一旁熟睡中的血族少女。
“我有办法让她对你服服帖帖，不是依靠什么奴隶契约带来的疼痛，也不是什么操控精神的把戏，而是真真切切地自愿服从于你。”
“哦？这倒是有意思。”
雷恩点点头。
龙芯这个提议，还真是戳中他的心底。
“同时，我也可以教你使用这股力量。”
龙芯抬起手，展示着那跳动着的漆黑雾气。
这个就似乎有一些风险了。不过，雷恩倒也没有拒绝的念头。
“可以，还有吗？”
“哼，真是贪心的男人啊。”
龙芯浅笑着。
那双在桌面之下摆动着的双腿突然停了下来，双足上紧俏的皮质短靴被踢掉。
紧接着，那双被丝质布料包裹着的软嫩伸向了雷恩的腰间，灵活的足趾将雷恩的裤头拽下。
“那要是，再加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