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也是一脸轻松。
当初他对甘宝宝一见钟情,凭借多金的家世以及不折不挠的耐心,终于抱得美人归。
可是娶回家七个月多一点,甘宝宝便生下了钟灵,尽管甘宝宝口口声声叫他不要多疑,可是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再后来,他发现甘宝宝一直跟大理的镇南王段正淳不清不楚,暗中来往。
一气之下,便举家搬到这片隐秘的山谷之中,还在谷口种下树墙,再加上此后十数年甘宝宝不出山谷一步,这才放下心中芥蒂,将钟灵当做自己的女儿养。
如今钟灵也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无疑是为自己的婚姻再添了一把锁。
安抚好甘宝宝,钟万仇一脸笑意的对陆涵道:“贤婿怎么一直以右手示人,走手有伤病吗?”
陆涵道:“不瞒钟谷主,小子左手确实有疾,与钟灵拜访了二位便打算去大理城中寻名医救治!”
“还叫钟谷主?”
“伯父!”
钟万仇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这小子也算守礼,钟灵嫁给他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
虽然心中一直有所怀疑,但毕竟养育了十几年,钟灵也叫了他十几年的爹爹,钟万仇心中还是想让钟灵过得好一些的。
钟万仇道:“大理城就别去了,我钟家朋友遍天下,不比他段氏差!”
陆涵笑着应答:“那就多谢伯父了。”
他在大理又没有什么熟人,段誉此时应该还在和木婉清纠缠不清,人不在大理城,因此他去了大理城也找不到什么名医。
之所以说自己要去大理城寻医只不过激一激钟万仇,果然,一听到大理城这三个字,钟万仇顿时将寻访良医的任务揽在身上。
钟万仇笑着看了陆涵一会儿,又道:“你打算何时与灵儿完婚?”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向天下人宣布自己要有女婿了,再过一二年,自己就当爷爷了,要知道这世上老婆跑了的人不少,婆婆跑了的人就比较罕见了。
陆涵听了这话,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快吐出来了。
这就是他所说的“难此世种根”的情况了,他还有系统任务在身,大理只是第一站,过个几年还在不在这个世界都不知道,所以他借口还要询问父母的意愿搪塞了过去了。
见状,钟万仇便不多问,只是催促着陆涵尽快敲定此事。
说罢,钟万仇领着陆涵要去找一个在医术上颇有研究的朋友,刚出门,钟灵便窜了出来,原来她一直没有,只是躲在了外面。
钟万仇笑骂了声没规矩,便带着她一起过去了。
钟万仇的朋友姓辛,名高旻,是一个花胡子老头,慈眉善目的,在这样一个“恶人谷”看着有些清新脱俗。
钟万仇为陆涵简单介绍了一下辛高旻,原来当年甘宝宝难产,钟万仇遍寻当地稳婆都不奏效,便有人向他提议将这辛老头请来。
辛老头一来,指挥房内稳婆,当真使甘宝宝母子平安,但甘宝宝也因为此次事故再也不能生儿育女,这也是钟万仇最终能接纳钟灵的另一重大原因。
为了报答辛高旻,钟万仇便将自己的一处宅子送给了他。
一旁的钟灵听完,立马向辛高旻,行了一礼,道:“辛爷爷,原来钟灵这条命是您救的,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爷爷,爹爹这些事情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呀!”
辛高旻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他这一生接生过的婴儿无数,职责所在,从不挟恩图报,要不是当初他确实穷困,也不会接受这所宅子。
钟万仇黑着脸道:“叫伯伯就行,你都把他叫老了!还有你这小丫头,你不问我怎么说?”
“你不说我怎么问?”
钟灵反问道。
钟万仇嘴唇微张好几次,最后只能呵斥道:“去去去,小丫头别捣乱,还想不想辛高旻给你这小郎君治伤了?”
钟灵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给陆涵让了位置。
钟万仇一脸得意,这才对陆涵说:“你别以为辛高旻只会妇科...”
见钟万仇还要长篇大论,辛高旻打断道:“段谷主,要想治伤,还是让这位小兄弟上前讲一下病症病状罢!”
钟万仇闻言,也悻悻走开。
陆涵上前细细说了左手的伤势,并未提落崖之事,只道左手是因为强烈的力道拉伤,并且脱下了外套,将左手露了出来。
辛高旻查看了一下伤势,道:“这拉伤确实严重,撕扯了不少肌肉,看来小兄弟遭罪不少啊!”
“这种外伤最坏的时候便是受创之时,之后只要处理得当,就会慢慢好转,尤其是你们习武之人,而且看你的伤势,淤血散了不少,应该做了一些预处理!”
闻言,陆涵转过头看了钟灵一眼,钟灵微笑以待。
辛高旻在一张纸上写了单方,道:“按照这方子抓药即可,记住,这伤最重要的是静养,药物只是辅助。”
陆涵接过方子一看,上面写着“红花”、“桃仁”、“当归”、“川芎”...
看着面前的药方,陆涵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知先生可否听闻,‘莽牯朱蛤’?”
闻言,辛高旻眼睛一亮道:“‘莽牯朱蛤’?听闻此物是万毒之王,寻常人靠近便会化为一滩脓血,虽是谬悠之说,但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此物的危险性!”
陆涵内心欢喜,但表面上还是一幅认真求教的神态,道:“听说此物虽身具剧毒,但其本身也是毒物的克星,若能活吞下去便百毒不侵!”
钟万仇纳闷道:“贤婿,你怎么对这毒物感兴趣了?”
陆涵看着满屋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忽然神情一动,道:“实不相瞒,小子自小便被一西域番僧在体内下了毒,小子家中也曾请名医医治,可惜都查不出是何种剧毒,于是便听说了‘莽荒朱蛤’这味偏方。”
“听说此物只在无量山中活动,便在无量山中搜寻,不知先生觉得此法可行否?”
辛高旻闻言,又细细的为陆涵把了一下脉,片刻后,道:“恕老夫眼拙,也看不出小兄弟身中何毒,不过这偏方比方才的传闻还要荒谬,生吞活物治病的方法,恐怕只在野人部落的巫医手中!”
“如若真有人成功了呢?”
“那小兄弟不如在药房中随意抓一副药吃下去,老夫觉得这个方法解你身上毒的几率还大一些,而且没有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