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放刚刚接到秘密调查叶晨命令的那个夜晚,一件震惊76号全体上下的事情发生了,一名机要处的骨干份子,龚箐,意外的死在了歌舞厅的一间包厢内。
死状极其恐怖,被人直接从脖子上一刀致命,鲜血从其脖颈处像喷泉一样喷的地上到处都是。
事情回到那个夜晚,一身西服的龚箐,有点胖胖的,肥嘟嘟的身躯,远远看去模样十分滑稽。
龚箐有两大爱好,嫖和赌。
要不是仗着舅舅是汪伪高官,就凭他那好吃赖做的性子,给76号提鞋都不配,好在这么多年也勉强能够胜任机要室的工作。
龚箐坐着黄包车一边喝着手里的威士忌,一边朝着车夫催促着。
“诶诶,快一点嘛!”
“要是耽误了老子的正事!”
“保管你明天丢了工作!”
那车夫小心的应答着。
黄包车跑了一阵子,在一家米高梅斯特俱乐部门口停下。
龚箐扔下一锭银子,看都不看车夫一眼,大摇大摆的进入这家俱乐部。
俱乐部内部灯火通明,舞台上那一群舞女一边轻盈的舞动着曼妙身姿,一边唱出空灵的歌曲环绕在每个男人的耳畔之中。
龚箐看着舞台那一群莺歌燕舞的舞娘,那薄如蝉翼的舞蹈服紧紧贴在动人的曲线上,将女人独有的弧线美完美展示了出来。
现场的男人包括龚箐一时之间看的眼睛珠子几乎要掉下来,眼神之中还冒着一丝邪光。
龚箐舔了舔口水向身旁的妈咪打听着最近新到的货色。
“哎呀!龚老板!今天你有福了!”
“柳妈妈,有新货?”
那个姓柳的妈咪一边娇笑着,一边双指互相摩擦着,意思很明显只要老板银子给够,啥样的都好说。
龚箐从怀里掏出几条黄鱼,在姓柳的妈咪面前晃了晃,暗示对方爷不缺银子。
柳妈咪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几根黄鱼,眼睛馋的那几乎就要贴上去了。
“龚老板,想要什么货色的?”
柳妈咪一边问着一边悄悄的靠到龚箐的身边,一双手在几条黄鱼上摸来摸去,恨不得立马就能拿到手里。
“我不是缺钱的主,你把今天刚到的姑娘,全部给爷喊过来!”
“老子,要慢慢的挑!”
没一会,柳妈咪领着七位风情各异的女子,缓缓来到龚箐的面前。
“你们几个都会些什么啊?赶紧跟眼前的财神爷说说!”
“说不定啊,眼前的爷就把你们哪个领回去了呗!”
柳妈咪对着一旁的妹妹们不断的挤眉弄眼使着眼色。
一个眼色意会后,七位女子,带着各自的才艺,在龚箐面前一一展现起来。
龚箐看着眼前七名女子,或是跳着曼妙的舞姿,或是一番推背按摩,又或是轻起琵琶。
总的来说这些女子各有千秋,一番演示之后,龚箐挑了一位身材完美,完全是一副媚骨天生的女人。
龚箐将这名叫萧萧的柔媚女子一把拉了过来,丢下一条小黄鱼就准备去逍遥快活。
“哎呀!龚爷!”
“我们换个地方嘛!这里人家不喜欢嘛!”
那名叫萧萧的女子撒着娇说道。
龚箐一边搂着女子纤细的腰肢,一边感受着女人身上的胭脂味,色眯眯的笑着,在女人脸上啄了一口。
“好的宝宝,没问题!玉罗阁!”
说完搂着女人上了一辆黄包车。
一路上龚箐沉迷于女色之中,完全没有注意身后有一辆黄包车紧紧的跟在身后。
“宝宝,你的身子怎么这么软啊?”
女子看着眼前沉迷于自己的男子,害羞的看着对方,轻轻碰触男子的胸膛,不好意思的慢慢靠在他的怀里。
“今晚龚爷,可要疼惜奴家噢!”
龚箐一脸坏笑道:“今晚之后,以后你就跟爷了!保管今后日子都是乐子!”
“龚爷,奴家今后跟定你了!”
“来,宝宝亲一个!”
龚箐这边还在享受着温香软玉,背后黄包车的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之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杀意。
两辆黄包车经过几条街道后,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龚箐搂着那名叫萧萧的女子就走了进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黑影尾随而至。
进入到玉罗阁内,里面到处是犹如星光的灯笼,和那一座座蜿蜒曲折的木桥连接着一个个又一个红砖碧瓦的楼阁,还有那不时从楼阁内传来的谈笑声,都彰显着这是一处极致的人间仙境。
那名叫叫萧萧的柔媚女子看到如此华丽的场面,脸上的笑容更添了几分。
龚箐搂着脸上带着浓浓笑意的女子,经过木桥,走入一间背靠湖岸的楼阁。
龚箐又将一条小黄鱼丢给一旁收钱的女子,寻了一间雅致的包厢便入内。
刚刚将萧萧抱了一个满怀,才感受女人那柔美的身段。
怀中的女子却拍打着龚箐,说那个来了,要如厕。
龚箐满脸尽是不爽的表情,无奈叹息了一下,爬起身,轻轻拍了拍女人的头部,暗示她快一点。
萧萧离开后,来到一间早就准备好的包间,看到另一名身材与自己相似的女子,微微一笑。
彼此也不知道密谈了些什么。
萧萧再次回到房间后,被龚箐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到手的美人跑了。
“龚爷,别急嘛!”
“奴家帮你宽衣!”
龚箐很是受用的坐在床榻上,一脸满意的看着胸前的美人。
看着自己的一件件外衣被轻轻褪去,以及美人那含羞的笑容,龚箐舒服的呼出一口仙气。
美人慢慢的摩梭着男人的胸膛,渐渐的龚箐舒服的闭上了双眼。
彻底卸下防备,而眼前的美人一边轻轻摩梭着男子的胸口,一边小心的拿出一件精致的簪子。
乘着男子来不及反应之际,一瞬间从其颈部之间划过,簪子带出一道道鲜血,女子冷冰冰的看着眼前不断捂住颈部的男子,在男子衣物之上把簪子擦拭干净,就别在头发上。
直到龚箐彻底咽气,方才离去。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直到第二天有打扫卫生的小斯发现,这才知道龚箐已经死了。
龚箐死后,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那一夜之后老百姓们都称呼这名女子杀手是为民除害的毒玫瑰。
而日本人和楚樾卿则又多了一个麻烦,除了要加强日伪机关的相关高层的保护外,抓捕这名毒玫瑰成了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