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晚风从远处不断吹拂而至,将倒在血泊里冰冷尸体的发梢微微吹动,被吹起的几锊头发不断轻轻抚过死者的面庞,伴随着地面上被吹起涟漪的血液,透着一丝妖艳和恐怖。
不光如此刚刚那名去小解的守卫,还未方便完,整个头颅就让人割了,半个身子还立在原地,地上的头颅却像翻滚的皮球一样,渐渐的越滚越远。
夜色越来越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军工厂外时不时有暗影不断浮动,让人看不真切,许多一楼室内的守卫人员误以为是屋外的歪脖子树,被凉风吹得不断晃动。
室外几名蒙面人,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慢慢的移动着轻盈的步伐。
他们先是观察了一会室内人员的移动情况,发现一楼一共十名守卫,他们每间隔四五分钟便换一次岗位。
每一个岗位留下两名守卫看守住四个不同的出入口,室内中间则留守三人。
蒙面男子们在观察了一小会,便突然分散开来,从四个入口处行动。
只见每个人从身上拿出数支细细的银针,那针头上早已染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显然这些针都是被毒液浸泡过的。
每个人手掌上捏着数根沾有毒液的毒针,同一时间向着眼前的守卫投掷而去。
带毒的细小银针,从空中飞速的扎向这群守卫不同的身体部位。
有的银针扎在守卫们的胸口,有的银针扎在守卫们的颈部,还有的扎在守卫们的手腕处。
更有甚者被许多银针插满全身,活像一个长满刺的刺猬一般。
可无论是扎在哪里,这些守卫全都在一瞬间口吐白沫,接着嘴里吐出鲜血,最后每个人就像失去依萍的小树苗一样,直直的摔倒了下去。
好在所有人都轻轻扶着尸体没有被针扎的部位,这才阻止了这些躯体与地面碰撞所发出的响声。
四个出入口的守卫就这样在极短的时间被一锅端了,连喊叫都来不及。
每一个守卫就这么瞪直着双眼,死死的望向上方。
可倘若细细看去,所有人早已没了半分气息。
解决完一楼的守卫们,其中数人从军工厂屋外的通风管道开始爬行。
另一部分则继续往室内缓缓潜行。
一楼室内正中央的三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天。
其中一人刚刚将一根烟抽完,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诶,你们觉得奇怪吗?”
“我总感觉今天安静的可怕!”
另一人锤了锤他的胸膛,没好气的说。
“哟,咱哪天不是这么过来的!”
“咋了?怂蛋了?”
“你才怂蛋了呢!你全家都。。”
这名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守卫,忽然好像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双目中的瞳孔不断放大。
眼前的另一个刚刚还在嘲讽自己的同伴,脖子上此时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的溢出,同时一只手掌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口鼻。
有敌人入侵?
军统?
想到这里,这名守卫张大了嘴巴想要大声呼救时,忽然觉得全身上下传来一股阵痛感,同时感觉腰部有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一下。
低头望去,是一根细细的银针,那针插在腰间还在不断的抖动着。
抖动的不光是银针,还有自己的身体,很快这名守卫也出现了吐血和禁脔症状。
很快便没了气息。
刚刚解决完一楼室内的所有人正打算继续潜伏进二楼,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石砖砌成的楼道里,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血腥的一幕。
张大嘴巴,想要极力呼救时。
一柄飞带刀以破空般的速度,直接穿这名守卫的喉咙,锋利的刀片将喉咙大面积的软部组织全部撕裂,鲜血顺着刀柄不断溢出,一滴一滴滴露在地面。
那名原本想要呼救的守卫,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接着歪斜的栽倒了下去。
咚——
一声之后,那名守卫从二楼的楼道上坠落到一楼,扬起一片土灰。
巨大的声响触动了二楼守卫和汪锰的神经。
“什么声音,去看看!”
汪锰将手上的酒杯轻轻放好,对着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
同时,拿出身上的手枪,带着一部分人慢慢的向着一楼移动。
刚刚这一声,不光惊动了二楼,还让军工厂顶楼的几名狙击手有所警觉。
倘若不仔细观察,是不易发现那几名趴在屋顶一动不动的狙击手。
他们的目光始终望着瞄准镜,注视着远处的一举一动。
同样远处的程队和康子也在一处隐蔽的山坡上,注视着这几名狙击手的动向。
二人全身隐藏在植被里,一边打量着远方的狙击手,一边聊了起来。
“程队,发现两名黑子!要不要点了?”
程队,眼角憋了憋康子,摇了摇头。
“现在动了他们,不就等于给屋内的人提了个醒嘛!”
“不急,等我命令!出其不意,才有趣!”
程队又看了看瞄准镜里的狙击手,嘴角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
汪锰带着数名手下缓缓的移动到一楼,除了地上那被刀柄插在喉咙管的尸体外,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汪锰手里抓着枪,不断冲着四下无人的入口大喊起来。
“他妈的!给爷出来!”
“别以为,躲起来!爷就不知道!“
一楼的众人正在寻找行凶份子的同时,一滩粘稠的液体不断从二楼滴落下来。
这些液体渐渐的滴落到每个人的衣物上,头上,脖子上。
众人一边在一楼各个角落寻找,一边不断大喊着给自己打气。
忽然其中的一人看到汪锰头上不断流下鲜红的液体,那液体似红酒般一滴一滴滴落到衣领。
整个衣领被鲜血染成赤红一片,十分的鲜艳夺目。
“老大。。。老大。。。”
汪锰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小弟,气就不打一处来。
用脚踹了小弟一脚怒吼了起来。
“——有屁快放!”
这一踹之下,更多小弟看到老大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染成赤红色,一个个惊叫出声。
汪锰看到众人那十分夸张的眼神,也很是好奇,究竟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让这群人大惊小怪。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染的鲜红无比,手掌摸了摸头顶和颈部,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满是鲜血。
再抬头一望发现二楼上面,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的兄弟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鲜血正是从这名死者的身上不断流淌而下的。
汪锰看到一系列恐怖的景象,终于吓得惊叫出声。
“啊——啊——啊—”
“妈呀!”
“什么情况!又有人死了!”
说完身体不断的颤抖起来,显然被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