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缝中艰难地挤入,却无法驱散那沉沉的阴霾。十四五个身形彪悍的大汉紧紧地围着陈振,他们个个肌肉贲张,目光中透露出如狼似虎的凶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气。
为首的老者柳永元手持长刀,双目怒瞪着陈振,那眼神仿佛要将陈振生吞活剥。他大声喝道:“你就是叫陈振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决绝。
陈振微微皱眉,神色却依旧从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回应道:“哦?你有那本事?”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而动,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他的脸庞刚毅,犹如被雕琢的大理石,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向翼锋手持长剑从内堂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他的步伐略显蹒跚,那是腿残留下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依旧犀利如鹰。他直接拦在陈振身前,急切地说道:“陈振!这里交于我处理,你快去前院帮你夫人,钱线儿心狠手辣,要特别注意她的钢针都有毒,再就是伊兰依,她是苗人,惯施蛊毒。晚了有危险。”随后,向翼锋转头指向为首的柳永元,大声呵斥道:“柳永元!放了陈振,你们不能再为钱线儿和齐刚卖命了。宋山派这些年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迟早要招来灭顶之灾。”
柳永元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堂主!你!你背叛五峰堂?你要背叛掌堂公主?那就休怪我老柳了。”说罢,他挥舞着长刀,喊道:“堂主背叛了五峰堂,兄弟们杀了他。”他的声音如同炸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然而,有七八个人却迟迟没有动作,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低声嘀咕道:“哼,他老柳算个什么东西?还骂老子,他以为他是谁啊,五峰堂像是他的一样。”说完,这人干脆扔掉手中的刀,站在一旁观望着。其他人也面露犹豫之色,显然对柳永元的命令并非完全信服。
柳永元见状,怒骂道:“他妈的,混蛋玩意儿,你们也要背叛五峰堂吗?”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随后,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那挥舞的长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
向翼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中长剑一抖,使出一招“旋风大回旋”,只见剑身舞动,瞬间斩出漫天的弧形剑花。那剑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美丽却致命。冲在最前面的四个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几个人顿时傻眼了,纷纷惊恐地往后退,心中暗惊:这是什么样的压迫感啊!仅仅一剑下去,四个人就这么倒下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向翼锋虽然腿残了,但功底还在这儿啊。
柳永元所使的柳家刀法,虽说是在长阳很出名,可他对这刀法并不精纯,只是掌握了一点点基本功,比起真正的柳家刀法那可是差得远了。此刻的柳永元也感受到了向翼锋带来的强大压迫感,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汗水从额头滴落,握着长刀的手也微微颤抖。
向翼锋冲着柳永元大声道:“老柳!看在我们都是土家人,放下刀饶你不死!离开五峰堂好好的做个好人,安享几年太平日子去。你若不愿意,莫怪我老向手狠。你们几个现在放下刀,我向翼锋还认你们是兄弟。”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退下去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堂主!饶命!我等这就放下刀听从堂主的差遣。”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柳永元看着纷纷放下刀的四人,无奈地低下了头,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也许是我错了。”
就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在向翼锋的果断处理下轻松化解了。
向翼锋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十多名大汉说道:“兄弟们!陈振乃二十一年前梁山派掌门之子,在二十一年前梁山派遭暗算就是齐刚勾结了外人所为!我们不能助纣为虐了……兄弟们!齐刚杀了我们多少土家兄弟?今天我们助陈振一臂之力一同铲除钱线儿等,夺回土家寨。”他的声音激昂,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柳永元也跟着喊话道:“我也是土家寨人,十八年了。向堂主的一席话点醒梦中人啊!兄弟们!随向堂主一道杀出去。”
陈振手提长剑,飞速地冲出外院,只见庭院中落叶纷飞,风声呼啸。一眼就看见靖儿正处于逆境之中,被卡迪拉的剑紧紧逼着,一步步地向后退。靖儿的发丝凌乱,脸色苍白,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倔强和不屈。
陈振大喝一声:“靖儿!没事吧。你退后,谨防钱线儿的钢针有毒。”说罢,他身形如电,瞬间就来到了靖儿身前。
靖儿看到陈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我没事,振哥。”
陈振暗自运起道佛神功六层“无名六式”,手中长剑猛地挥斩了出去,顷刻之间,飞沙走石,一片灰蒙蒙,剑气呼啸着,应声倒下三四个冲在前面的大汉。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飞了出去。
此时,伊兰依手握短剑,向着靖儿冲了过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嘴角挂着一丝狰狞的笑容。
向翼锋带着柳永元等人及时赶了过来,挡住了钱线儿。
钱线儿嘶吼着喊道:“向翼锋你这是要反了吗?”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哭。
向翼锋持剑稳稳地挡住钢针,大声吼道:“不错!老子今天就是要反了你。”
钱线儿气急败坏,又是一把钢针打出,那钢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如同一群夺命的飞蝗。
柳永元见状不妙,毫不犹豫地飞身扑了上去,结果那些钢针正好打在他的身上。柳永元口吐黑血,断断续续地说道:“老…老…向….我….老…..柳…..先…..先走….一…..一…步….”他的眼神逐渐黯淡,生命的光芒在缓缓消逝。
靖儿使出一招“嫦娥散花”,挥剑斩出漫天的剑花,试图挡住飞过来的钢针。那剑花如同璀璨的烟火,绚丽而危险。就在她挡下钢针时,伊兰依从金色葫芦瓶里撒出一黑色粉末在靖儿身上。
向翼锋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好!陈夫人着了蛊毒……”他急忙一把抓住靖儿,飞身后退。接着,他挡在前面使出一招“旋风扫落叶”,顿时剑气如狂风般席卷而出,刺向伊兰依。伊兰依的身体直接被剑风拦腰斩为两半,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
陈振怒目圆睁,瞪着卡迪拉,大喝一声:“破云见天”,只见他人剑合一,如一道闪电般直冲云霄,那气势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随后使出一招“破云勾魂”,向着卡迪拉直刺而去。
卡迪拉慌忙舞动着长剑连连倒退,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陈振脚踏天龙鬼影步,身形如同鬼魅般闪身到了卡迪拉背后,使出“无名三式”,长剑自卡迪拉后背刺穿。陈振手掌一翻,拔剑而出。瞬间,卡迪拉前胸炸开,五脏六腑流了一地,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陈振见靖儿倒下,怒吼着:“钱线儿!拿命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
陈振跟疯了一样,两眼红光闪烁,手持长剑飞射而出,使出一招“无名六式”斩出,顷刻间,大地都在颤抖,剑气所到之处皆为废墟,伴随着“呜哇呜哇”的呼啸剑鸣声,众多敌人纷纷倒下。他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这血腥的战场上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陈振怒吼道:“钱线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先下去等着你姑父吧。”吼着,他手一翻,一把光芒短剑脱手而出,直刺向钱线儿胸膛,钱线儿向后倒了下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向翼锋冲着众汉吼叫道:“兄弟们!钱线儿、卡迪拉、伊兰依已被铲除,想活命的放下刀,我和陈振大侠饶你们不死。若还抵抗者这就是下场。”
众汉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钢刀,跪地求饶道:“陈大侠饶命!向堂主饶命!”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向翼锋提剑飞身将金丝楠木门楣砍了下来,大声道:“从此以后再无五峰堂,只有土家寨。”
陈振担心靖儿,俯身抱起靖儿,急切地问道:“靖儿!靖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眼神中满是担忧。
靖儿望着陈振,虚弱地说道:“振哥!我….我没事,只是身上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要从身体里钻出来一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陈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向翼锋,焦急地说道:“向前辈!向前辈!靖儿这是怎么啦?向前辈!有什么办法救她!”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向翼锋道:“陈振!来!先把靖儿抱到内堂去。”
陈振把靖儿抱到内堂放在床上,转身问向翼锋道:“向前辈!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祈求。
向翼锋看了看靖儿,说道:“陈振!你去土司城找田贵龙城主,他有解药。”
陈振心急如焚,说道:“烦请向前辈照看一下靖儿。我这就去土司城。”说着,他提剑疾步走了出去,拱拱手道:“拜托了!向前辈!”
向翼锋摆摆手道:“陈振!你放心去,我会照看好她的,快去快回!”
陈振飞身跨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一路的尘土,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