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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乔显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顿时抿嘴一笑,看着周煦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只是此刻的周煦正沉浸在无限的狂喜之中,即没有注意到字据中的漏洞,也没有关注到二乔的讥笑。

郑重的收起字据之后,转过头来就开始对徐脂虎嘘寒问暖。

眉梢眼角那个得意呦。

白捡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能不得已吗?

而既然如此得意,岂能无酒?

这厮完全是记吃不记打,当即取下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砸吧一下嘴,狂呼一声,“爽。”

“对了,你们也喝点?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猴儿酒,举世难寻,万金不易。”

此刻月华深露,饶是徐脂虎和二乔现下已经有了内力护体,可毕竟时日尚浅,还是觉得有些冷。

听周煦将这酒吹的天花乱坠,亦不免好奇。

徐脂虎率先接过,抿了一口后顿时美眸一亮,赞了一声“果然好酒。”

之后见二乔眼巴巴的,便即含笑递了过去。

二乔也是小口抿着,眼睛同样放光。

周煦见状,兴致更增,都三年了,总算是有人陪自己喝酒啦。

而且二乔手实在是巧,不片刻竟然用树叶编织了三个小巧精致的酒杯,于是乎,有酒有肉,可热闹喽。

推杯换盏,一杯接着一杯,谈性也越来越大。

渐渐地酒气上涌,两女早就忘记了周煦那最多能装一斤酒的葫芦却像是个无底洞似的,怎么倒也倒不完。

而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两女根本不怕自己喝多。

且如今她们都不再是普通人,自持酒量也是大涨。

如此一来,又岂能不喝多?

不出意料的,主仆俩没多久就喝多了。

出乎意料的是,性子看起来有些愣乎乎的二乔喝醉之后酒品非常好,倒头就睡,

更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恬静温婉的徐脂虎却是发了酒疯。

拉着周煦,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呦,话那个多呦。

从年少丧母开始,到少女时代的懵懂初遇,再到为了北凉利益三次联姻,到克死三位丈夫千夫所指,卢家的凄惨遭遇,北凉的内忧外患……

滔滔不绝,周煦都插不上嘴。

关键她不止一边哭一边说,还一边喝。

不管周煦怎么劝都劝不动,酒葫芦都被徐脂虎给硬夺了去。

如是这事态再次升级,徐脂虎都口齿不清了,可还是喋喋不休,甚至扑到周煦怀里,死命的给周煦灌酒。

天可怜见,周煦这晚真的没想喝多,有过两次的经验之后,也对猴儿酒的酒劲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以他现下的酒量,对猴儿酒的适应度,喝个两斤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然徐脂虎都喝了两斤多了,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不能怂,被徐脂虎灌着灌着,不知不觉也超了量。

也真是心大,荒山野岭的,三人竟然全都喝多了,也不怕来个野兽将他们给啃喽。

好在一夜无事。

隔日。

二乔晕晕乎乎的醒来,打眼往旁边一瞧,总算是知道徐脂虎之前为什么不做任何解释了。

就这姿势,还解释个啥?

还有啥好解释的?

就这般衣衫不整耳鬓厮磨的样子,说你们啥也没干,谁会信?

霎时间,二乔酒意全无,又羞又急,有心想把两人的衣服给穿好将两人给分开吧,奈何周煦的气力太大,她根本拽不开周煦抱着徐脂虎的臂膀。

想拽徐脂虎吧,其搂着周煦腰的手更紧,硬拽到是能拽开,又怕伤了徐脂虎。

叫又叫不醒?

咋整?

还能咋整?

等呗。

好在等的并不枯燥,因为两人睡的都不老实。

看着两人翻来覆去的,从早到晚,二乔脸上的红潮就没褪下去过。

直至‘嘤咛’一声,徐脂虎率先醒来。

感受到里襟的温暖,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手掌不由自主的用力握紧。

之后,一声更加凄惨的嚎叫声似是要冲散晚霞。

……

再次宿醉之后,对‘御剑乘风诀’的领悟再上一层楼,已然达到了五成。

福至心灵般,腰间锈铁剑嗡嗡作响,内力涌入间,竟是迎风便涨,化作丈许短长的巨剑横空。

如此以来,周煦自然不用继续抱着徐脂虎和二乔御剑飞行了。

而且自徐脂虎酒醒之后,连跟周煦对视一眼都做不到,更遑论肢体接触。

站在巨剑上,也将二乔给隔在了中间位置,眼神躲闪,方寸大乱。

便这般,三人踏上了去往北凉的旅程。

此地距离北凉三千里,以周煦现下的御剑速度,其实最快三两日便可抵达,他的内力更是浑厚如汪洋大海,完全可以一口气御剑抵达北凉王府。

却无奈这厮性子惫懒,飞出江南道,逃出卢家的势力范围后便开始叫苦连天。

这不,刚进入云州,远远看见一座雄伟城池,这厮立马走不动道了,非要在这名为锦绣的城池中歇一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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