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自古以来就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灵异奇诡事件。
于是在古代诞生了玄学,神鬼精怪之说流传于世,让人啧啧称奇!
本书主角狗十三,就主导或参与了一系列这样的事件。
比如,他是一条狗生下来的!
那是2002年的冬天,比2001年来得更晚了一些。
华夏境内,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是建国以来,经历的最大一场风雪,覆盖东西南北各个省份。
都说一到冬季,阴气更甚平时,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容易在这个时节被阴气侵身。
于是,有了冬天需要“熬过去”的说法。
今年,尤其如此。
农历正月十三这天,正值新春佳节末期,元宵将至的时候。
中原腹地,汉中省、江北市、临河县、五里镇、三阴村。
一处偏角落的院子里,一位白发老婆婆正在雪地里焦急的转悠着,嘴里念念有词。
“怎么还不来呢?不应该啊,平时这个时候,老头子早就到了才对。”
“难道出什么事了?”
老婆婆姓李,村里人都叫她“李婆婆”!
这李婆婆正在等一个“人”,她三年前已去世的老头子。
今儿个,是阴司特许他这个功德无量的抗战老英雄还阳,与老伴儿团聚的日子。
【笔者语:关于大功德之人还阳、任职阴司一事,取自民间传闻】
俩人无儿无女,老头子走后,就只剩下李婆婆一人住在这院子里。
平时有关部门的同志会来探望,村里人也会帮衬一二。
日子倒也这么过下来了。
眼瞅着这雪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黑了。
李婆婆头上、身上已覆盖厚厚的积雪。
雪中的脚印,刚踩出来就被新雪覆盖住了。
让原本就瘦弱娇小的老人,不堪重负,似乎随时可能摔倒。
“嘎吱!”
一阵阴风吹来,里屋门开了。
“呀!这老头子可算来了!”
李婆婆被风雪冻僵的脸上,绽放出一缕如少女般的笑意。
快步走进里屋,关上了门。
屋内,李婆婆像个未出嫁的闺中女子一般。
有些娇羞的看着眼前,与她一起打过小日本鬼子,风风雨雨走过70年的刘大爷。
此刻的刘大爷,像正常人一样,正穿着那挂满功勋章的军大衣,满脸忧色的看着李婆婆。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婆婆忙问道。
“老婆子,今晚怕是不太平静,你可千万别打开院门,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就好!”
刘大爷郑重的嘱咐道。
“咋地了这是,你可别吓我,来的路上你是不是看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婆婆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像她家刘大爷,死去后还能在清明、鬼节、春节期间现身与她团聚,说出去得吓死个人!
“哎……不知是吉是凶啊,来的路上,我看到……”刘大爷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诡异的敲门声打断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先是三声短而急促,接着三声长而缓慢,然后又是短而急促的三声!
“这大雪夜的,谁在敲门啊,怎么像是在求救啊!”
李婆婆大声嚷嚷道,抗战时期当过通信兵的她,自然一下就听出了这敲门声的奇特之处。
“嘘!别出声也别出去,外面有东西!”
刘大爷忙做噤声状。
“老头子,你可别疑神疑鬼的,我可是听出求救信号了。要真是脏东西,谁会这玩意儿啊!”
李婆婆边说边准备起身朝外走。
“老婆子,俺们这十里八乡的,除了你之外,有谁懂这个吗?再说,这半天了,祂也没出声儿啊。”
刘大爷连忙提醒道。
李婆婆听后,心中一惊!
“对呀,村里人谁会这玩意儿!”
“可是,如果不是村里人,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说话间的功夫,刘大爷已经取来了,存放在柜子里多年的红樱大刀。
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竟把侵袭进屋内的阴寒之气,都驱散了不少。
“咦!怎么没声了?”
李婆婆听见外面,万籁俱寂,不止敲门声,竟连风雪的呼啸声也没了。
周围静寂得更加诡异!
“呜呜呜!”
一阵似哭非哭的声音传来。
“老头子,像是有人在哭!”
李婆婆诧异道。
“老婆子,这哭声不太正常,别管了!”
刘大爷手拿大刀守着里屋大门。
不一会儿,“呜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有若无。
“老头子,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寒冬雪夜的,外面真有人的话。岂不得冻死在家门口?”
“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罪过可就大了!”
李婆婆说完,便推开刘大爷,打开了房门。
一阵寒风袭来,风卷起雪吹进了屋里。
“你看,这门一开,风雪声就有了,门口那声音也大起来了。”
“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李婆婆边说边朝着院门走去。
“老婆子,你在我身后,还是我来开门吧!”
刘大爷两步跨到李婆婆身前,站到了院门前。
两人都是从旧时代走过来的人,打敌寇,建设新家园。
一生奉献,扶危济困。
他们相视一笑,哪怕是刀山火海,一起闯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嘎吱~”一声,院门开了。
刘大爷大刀横在身前,将李婆婆护在身后。
只见一只全身漆黑如墨的大黑狗,挺着个人皮大肚子,直立着身子站在院门前。
“啊呀!”
李婆婆两腿一软,被吓到差点跌倒。
刘大爷一只大手扶住她,手中大刀刀刃朝向这只大黑狗。
“呜呜呜!”
大黑狗跪了下来,朝着刘大爷、李婆婆两人不断的作揖叩头,满脸痛苦。
“老头子,这究竟是人是狗,莫不是那精怪?”
李婆婆躲在刘大爷身后,瑟瑟发抖。“老婆子,建国以后,真龙坐堂,不可能有精怪!”
“这是条半人大的大黑狗,不过怎么会是个人皮肚子?”
刘大爷年轻时纵横沙场,手中大刀砍过的小日本鬼子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自是艺高人胆大,看到这怪狗仅仅是有些吃惊。
“那它这是作甚?为啥给我们叩头?”
李婆婆探头看到,黑狗叩头如捣蒜。
“有没有可能,它是在向我们求助?”
刘大爷推测道。
“求助?难道是……”
李婆婆好奇的看向那诡异的人皮肚子。
“要生狗崽子了?”
刘大爷和李婆婆异口同声的说道。
大黑狗好似听懂了一般,两只前爪轻拍肚子,硕大的狗头上下点个不停。
眼角竟流出了泪水!
见到这一幕,两位老人动了恻隐之心,都不再疑惑这黑狗的奇诡邪门之处。
“那啥,老婆子,我记得你在部队时不是会接生吗?”
刘大爷收起红樱大刀,转头看向李婆婆。
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老头子?你是下面待久了糊涂了吧?我是接过生,但那是给人,不是给这不……”
李婆婆差点脱口而出“不三不四”几个字。
刘大爷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一看那人皮肚子,又有了主意。
“老婆子,你看啊,这虽是条狗,但肚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妇人肚子。”
“你就把它当作人来接生吧。你看,它这都快生了,你再不出手,怕是会一尸两命啊!”
刘大爷有些担忧的催促道。
李婆婆听后,再看看黑狗越发痛苦的模样。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咬牙,一跺脚,直往里屋走去。
“老婆子,你干嘛去啊?”
刘大爷见李婆婆转身便走,赶紧问道。
“干嘛去?我去端热水盆子,拿剪刀,找裹布。你在外面守着。”
李婆婆头也不回的应道,她可不敢把这大黑狗领到屋里。
两位老人都是心怀慈悲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以前可没少帮助穷苦百姓。
不多时,李婆婆端了一盆热水,拿了把剪子和裹布出来了。
刘大爷拿着大刀,警惕的看着周围。
刚才来的路上,他可是看到有脏东西朝村子而来的。
“老婆子从未给人之外的接生过,今日事从紧急,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李婆婆说着,便像给人接生一般,壮着胆子,摸着那人皮肚子助产。
摸了半天,肚子里动静倒是越来越大,却不见下崽子。
黑狗也越来越痛苦,竟伸着爪子在肚子上划弄起来。
“奇哉怪哉!这狗生崽子应该比人顺畅才对呀?怎么……”
李婆婆疑惑的看着黑狗那个地方,恍然大悟。
“真是邪门到家了!难道这肚子里的东西不是狗崽子?”
李婆婆心中一惊。
眼见黑狗痛苦得四肢乱踢,那肚里的东西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
透过肚皮,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婴儿在活动。
“老头子,你的大刀可还锋利?”
李婆婆主意已定,转头看向刘大爷问道。被突然这么一问,刘大爷有些迷糊。
“啥意思?我的大刀砍小日本鬼子向来一刀一个,从不用第二刀。你说锋利不锋利?”
“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宝刀未老!”
刘大爷晃着大刀回应道。
“那就好!来吧,剖开这肚子!”
李婆婆退到一旁,给刘大爷让出了位置。
“啊!老婆子,你这啥意思?是让我用这大刀切开它的肚子?”
刘大爷着实吃了一惊。
“你的大刀斩过数百小日本鬼子,杀气、血气、正气旺盛无比,用来切开这邪门的东西,虽是大材小用,但也是最好不过了!”
李婆婆看着明晃晃的大刀解释道。
“那好,看我的吧!”
刘大爷听后,不再迟疑,两步走到黑狗那人皮肚子前。
一刀下去,不差分毫的切了开来。
不愧是抗战杀敌的好手,使刀功夫一流!
可就在这肚子切开的同时,方圆千里之内,狗叫声此起彼伏一整夜。
细听之下,竟然都是母狗的叫春声,而那些公狗,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千里之外,龙虎山上,一白须老道从打坐中惊醒。
二话不说,拿起浮尘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这院子而来。
两位老人被这突起的狗叫声吓得站到一起,死死盯着那切开的人皮肚子。
只见那人皮肚子里缓缓爬出一个满身鲜血的婴儿,抬头“看向”两位老人。
“啊!”
李婆婆吓得大叫一声,两腿发软,险些晕倒。
这婴儿头长一对狗耳朵,却没有面孔!
刘大爷则是紧握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这个无面血婴。
奄奄一息的黑狗,悲悯的看着肚子里出来的这个崽子。
缓缓闭上了眼睛。
四周阴风骤起,风啸声完全盖住了母狗叫春的声音。
院子周围响起了瘆人的哭喊声,尖笑声,各种骂声、吵闹声……
雪地里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脚印,有人的,也有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