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不了他们,再来一次,还是这种结局,不过是多一具你的尸体。
让你过来,是以防万一,为我所用,不是让你救他们的。”
萧令煊冰冷的声音,吓的风听夕一颤。
风听夕惊惧停手:“他是什么人?”
萧令煊:“丁一天,也是国师丁繁的侄子,丁一栋、丁一源的兄长。”
风听夕:“你为什么杀他?不是,他为何要刺杀你?”
萧令煊:“丁繁是个奸臣,进谗言,怂恿父皇,做了不少,损害社稷民生的事,我曾劝谏父皇杀了丁繁,他自然容不下我。”
萧令煊的一面之词,可信吗?
林簇及时开口:“听夕,是真得,国师不是好人,外公也在寻国师罪证。”
林簇的外公,就是风听夕的祖父,太傅风望川。
风望川虽然对风听夕有偏见,但奶娘云芸说过,祖父是个清正廉明、为百姓谋福的好官。
风听夕琢磨,暂且可信吧?
即便不可信,萧令煊不许,她也不能随意使用时空珠轮了。
不然,不仅救不了这些人,萧令煊真会杀了她。
风听夕瞅一眼那几百具尸体,心头仍发颤:“那些黑衣人,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不一定,非要杀了他们吧,不能抓住他们,以国法处置吗?”
林簇:“他们是死士,活捉他们,他们也会自尽,丁繁既然派他们刺杀太子,便不会给太子,留下指认他的把柄。”
听着,好像...有些道理。
林簇又加一句:“幸好,为了一击得手,丁繁培养的死士,应该都在这里了,以后,他再想行刺太子,应该也寻不出人手了。”
这是好事..吗?
这京城,真不是寻常人能呆的地方,眨眼就能死几百人,风听夕以前居住的村子,都没这么多人。
她必须逃离这里。
萧令煊忽然走到风听夕身旁,盯着风听夕再次威胁:“下面这些时日,你乖乖呆在东宫,伺候好孤,今日事,就当没见过,说漏了嘴,一样会没命,记住了?”
风听夕不明白:“什么?”
萧令煊没回答,望向颜芷:“看好她。”
颜芷点点头:“殿下放心,我相信风姑娘,定会照顾好殿下。”
萧令煊又望向林簇:“动手吧?”
林簇点点头,走近萧令煊,忽然举剑,刺向萧令煊胸口。
萧令煊竟站着没动,丝毫没有反击。
随后,萧令煊吃痛,向旁边倒去。
林簇、颜芷急忙搀扶住萧令煊。
颜芷担忧问:“没事吧?”
林簇笃定:“放心吧,剑上抹了我亲制的秘药,只是看着凶险,不会有事,我太医之位可不是买来的。”
风听夕张大嘴,望着一切,云里雾里,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东宫今日热闹非凡,所有太医都被皇上宣进东宫,救治生命垂危的太子。
皇上、皇后及不少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也留在东宫,忧心太子伤情。
太医来报,太子伤重,极为凶险。
能否活命,只能看,能否熬过今夜。
皇后差点昏过去,皇上命人将皇后扶到卧房休息。
萧令煊给众人看到的‘真相’是:
他在自己私宅赏看樱花时,忽然遇到刺杀。
多亏他多带了些东宫侍卫。
楚国公楚烈阳又刚好在附近,及时相救,太子才留下一口气。
楚国公将几百名黑衣人尸体,交给大理寺、刑部查验,刑部、大理寺来报,他们在众多黑衣人尸体中,发现了丁一天和他贴身护从的尸首。
很明显,太子当真被人行刺了,主谋,就是丁一天。
不然,太子不会舍了几百个下属,陷害一人。
更不会拿自己性命冒险,陷害丁一天。
国师丁繁明白,再否认也无济于事,便丢车保帅。
坚称,行刺太子,乃丁一天一人所为。
他并不知,那个孽障,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恳请皇上,将丁一天尸体,悬挂城门外,以儆效尤。
皇上并非庸人,自然不全信国师的话。
但,并没有证据证明,丁繁参与行刺。
丁繁又正得圣宠,皇上还需要丁繁效力。
便以教侄无方,监管不严之罪,罚俸三年,令丁繁闭门思过三月。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对国师的恩宠信任,已不如往昔。
风听夕终于看明白,萧令煊为何,行此苦肉计。
若萧令煊杀了丁一天,他自己却毫发无损,他空口白牙,说丁一天行刺,旁人自然不会轻信。
国师还会反咬一口,控诉萧令煊杀丁一天之罪。
可现在,所有太医证明,萧令煊生命垂危。
还有宅院中,众多杀手的尸体。
则,完全让人信服,萧令煊的确被人行刺了。
丁一天的尸体出现在刺客中,只能说明,丁一天是行刺的主谋。
而丁一天是国师丁繁的亲侄子。
即便,没有证据证明,行刺之事与国师有关,皇上和旁人都会疑心,丁一天行刺太子,是受国师丁繁指使。
风听夕不知国师丁繁与萧令煊有多少过往恩怨,但,这一局,萧令煊完胜。
萧令煊虽受点伤,但如林簇所言,只是看上去凶险,不久,就会恢复如初。
而丁繁,不仅痛失亲侄。
精心培养的众多杀手,被屠杀殆尽。
又失了皇上信任。
同时被天下人痛斥。
之所以,有今日局面,全因,风听夕逆转时空,让时间倒流两个时辰。
不然,前日的结局,该是萧令煊惨死,国师丁繁把控朝局,至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风听夕也没想到,时空珠轮在朝堂上,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她以前使用时空珠轮,幸运之时,也只偶尔,保一条人命而已。
风听夕终于明白,为何萧令煊,那般想得到时空珠轮了。
朝堂上风云变幻,一步转折,便是天翻地覆。
国师暂败,萧令煊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没有时空珠轮相助,他应也不会有事。
能帮他一次,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带着时空珠轮溜走,也
不对,我对萧令煊为何要讲仁义?
那混蛋先推我出去送死。
见了异宝,又对我威逼利诱。
在风家帮她,也只为了得到时空珠轮,演戏而已。
她稍微惹怒他,他连美人计都顾不上,往死里折磨她。
萧令煊没做过什么好事,他就是一恶煞。
溜就行了,管那么多。
第二日清早,太医如料来报,太子福大命大,托皇上鸿福,终于熬过一劫,只需安心静养,便可康健如初。
皇上、皇后大松一口气,瞧望几眼还昏迷的太子,便回宫歇息了。
同时,皇上命众人都回去,莫要打扰太子养伤。
不管假意、还是真心,关心太子伤情之人,都不敢再留在东宫。
东宫一下子安静了。
当然,众人里不包括风听夕。
萧令煊昏迷前,威胁风听夕‘孤在父皇面前,说过我们情投意合,孤受伤,你焦心忧虑,日夜守在孤身边照料,才是人之常情,孤伤愈之前,你不许离开东宫。’
颜芷对萧令煊唯命是从,真的,一步不许风听夕,离开萧令煊寝殿。
风听夕不敢与颜芷动手,只能留在寝殿,守着萧令煊。
留在东宫的,除了风听夕,还有颜悦、明灿、楚木秋,她们三位,是真心担忧萧令煊伤情,主动留下的。
风听夕打量着,萧令煊八岁就许诺,要娶的三名女子,极疑惑。
楚木秋。
楚国公楚烈阳的孙女。
已逝太后的侄孙女。
皇上嫔妃,楚妃楚木欣的妹妹。
泽国名将,楚少将军楚木景的妹妹。
国公府嫡女。
容貌清秀韶雅,听说,还极有才干,国公府内务,一直有楚木秋打理。
颜悦。
安平侯颜玉润长女。
皇后的亲侄女。
东宫侍卫统领,颜芷的长姐。
刑部员外郎,颜昭的长姐。
侯府嫡长千金。
容貌与颜芷有些相似,极秀美清和,只是左眉旁,有一道一寸长的淡红疤痕,坏了整体容颜,有些可惜,不过,并不算严重,谈不上毁容。
明灿。
武宁伯明如镜之女。
万宁大长公主的孙女。
大理寺少卿,明晗的妹妹。
伯府唯一的嫡女。
虽然性子不怎么样,容貌却是出类拔萃的。
这三位皆是一等一的高门贵女,容貌出众,性子端雅,年龄也都与萧令煊相仿。
既然,萧令煊八岁就许诺,将来会娶她们,为何没从她们中,选一人,册立太子妃?
皇后为何最终选定了风听婵,风听婵虽是太傅孙女,论门第,比不过这几位?
风听婵容貌性子,在三位中,也谈不上出色?
这其中,定有什么玄机?
可惜,表姐林苒苒只说了三人家世,具体缘由,她吞吞吐吐,说也不太确定。
风听夕想着,她最终要离开的,不说就不说吧,也没强求。
如今见到三人,更疑惑不解。
是什么缘由,让皇后舍了,如此出色的三人,也舍了自己亲侄女,另立太子妃?
风听夕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不过,与三人对面坐着,风听夕着实有些尴尬,跟她真是,萧令煊众多嫔妃中,一人似的,让人不悦。
颜芷、林簇也在房中,守着萧令煊,不知,是不是担心,风听夕给萧令煊补一刀?
风听夕望向颜芷:“房里这么多人,不差我一个,我能去旁的房间休息吗?”
颜芷淡淡道:“太子妃说笑了,殿下还在昏迷,太子妃怎有心情休息,殿下..肯定希望太子妃在身旁,才安心的。”
萧令煊都昏迷了,还能蹦起来,聊聊他,安不安心?
风听夕气闷,瞅见旁侧有一个卧榻,走过去,随意歪在卧榻上睡了。
风听夕一觉睡了五六个时辰,第二日清早才醒。
明灿忍不住嘟囔:“你是猪啊,睡这么久?”
风听夕瞅一眼明灿黑鼓鼓青蛙眼:“我不是猪,我是太子妃,你是什么?”
明灿鼓气半响:“你还没和太子成亲呢,再说,你用那般下作手段....”
颜悦怕风听夕尴尬气怒,忙打断,和声劝解:
“明姑娘,我听说太子妃还没过十七岁生辰,她比咱们小了六七岁呢。
太子妃年轻,熬不住夜,也可以理解。
太医说了,太子需要静养,为了太子安危,请明姑娘小声些。”
明灿恼瞪风听夕一眼,不说话了。
风听夕觉着,她真不能嫁给萧令煊,每日这般争吵,她也受不住。
风听夕望向颜芷:“颜姑娘,我饿了,咱能用些早饭吗?”
明灿又忍不住嘀咕:“太子还昏迷着,你该吃吃,该睡睡,什么意思?你有一点担忧太子吗,太子怎会看上你这种人?”
风听夕随意道:“萧令煊眼瞎了呗,我不吃不睡,他就能醒。”
明灿立即嚷叫:“你敢直唤太子名讳,还辱骂太子,你大胆?”
风听夕也不知为何,这两日,她火气特别大:“我连万宁大长公主都打了,唤萧令煊一声名讳怎么了?”
明灿气极:“你放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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