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旺盛的气血！”
“是当世之人！”
“这是一尊新帝？”
察觉到来人的气息，在场的不少至尊面色皆是一变。
末法时代证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先河。
此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没引落准帝九重天和大帝境的帝劫就已成道？
“道友，你是何人？”
“为何召集天下至尊汇聚？”
一名满头银丝的老妪率先开口，语气冰冷的询问道。
这是蛰伏于仙陵中的古代至尊，名为仙姥，于太古早期证道。
据说她曾与斗战圣皇平辈论道，资历很深。
此言一出，也是问出了在场诸多至尊的心中所想。
一道道冷冽的目光汇聚，连虚空都被望得寸寸崩塌，湮灭了数万里。
只不过，却被顾天心身旁缭绕的皇道法则轻松化解，没能翻得起一点浪花。
顾天心瞥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看向在场众人。
下一瞬间，竟是在虚空中盘坐下来，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吾，诞生于万古最动荡的年代，远在神话之前。”
“那时，宇宙一片混沌，天地万物初开，洪荒猛兽横行。”
“我从中崛起，在那个年代证道，成为了这方宇宙的第一位天帝！”
“然而，此方宇宙，大道残缺，天地不全，苦修无尽岁月，依旧不能登仙。
“所以，吾，以自身道行，化为天心印记，坐观万古，钻研成仙之法。”
一席话掷地。
在场的所有至尊全都悚然，眼中纷纷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眼前男子，竟然自称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帝！
而且天心印记是他所化？
这样的话语，未免太过于惊人！
即便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至尊，都是无法保持平静。
看着众人的反应。
顾天心嘴角掀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召集至尊之前，就已想好了说辞。
不过倒也不算是完全诓骗。
至少，他真的是天心印记。
当今宇宙，至高无上的天道主宰！
“哼，阁下的口气，未免太大了吧。”
“竟然敢自诩为第一帝！”
“况且，天心印记，在座的所有至尊，都融合过。”
“若是有意识存在，我等岂能没有察觉？”
这是一位昔日的至强者，创建不老山禁区的古代至尊，石皇！
他体躯雄武，身材修长，浑身覆盖着乌黑的甲胄，呵斥之间，眸子像是两道魔光透了出来，慑人心魄。
顾天心看了他一眼，面色依旧平静，从容开口道。
“你，石皇，圣灵之身，于太古中期证道。”
“修行之初，曾被一道仙光指引，得石族祖窍修炼法，后修为大增，勇猛精进。”
“准帝前夕，曾在圣灵古路中被万族大圣追杀，濒死之际，又是一道仙光降落，替你轰杀诸多强敌。”
“吾，说的对吗？”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石皇的瞳孔骤然一缩，冷酷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毕竟，靠着那道仙光才能从古路中活着走出来，有损皇者威严。
当日一战，也绝无任何生灵存活下来。
断然是不可能有人知晓的。
“这是吾亲手所为，怎会不知？”
顾天心不在乎他的反应，淡然一笑，旋即像是回忆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自顾自的开口道。
“圣灵一脉，天生强大，而得于斯者，毁于斯。”
“神话之前，受到天地桎梏，无法证道。”
“是你这一族的祖先，追随了我无尽岁月，我才破例将圣灵一脉的枷锁打开，烙印于万道之中。”
“你，明白了么？”
石皇听闻此言，惊得失魂落魄，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在场的一众古代至尊，同样感到震撼无比。
这样的惊天秘辛，如果不是资历极老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况且，将一种道，强行烙印于万道之中。
这绝对是天帝手段，远非寻常大帝能够做到。
难道，他真的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帝？
想到这里，不少至尊都是将目光看向了长生天尊和逍遥天尊。
这二人，是神话时代证道的人物。
想必能够知晓几分神话之前的秘辛，从而确定此事的真实性。
长生天尊浑浊的眸光微微闪烁，盯着那道盘坐下来的身影，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最终缓缓开口道：“神话时代之前，圣灵确实无法成道。”
此言一出，诸多至尊神色再变，几乎已经信了大半。
而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冰冷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即便是知晓此事，也无法证明你就是天心印记。”
一袭黑影下，晦涩的音节传出，似乎是一种古神语，但是经过一番神念转化，众人都是能听得懂。
顾天心闻言，只是摇头一笑，继续开口道。
“逍遥天尊，本名昀亘。”
“上古时代末期，你夺舍了一名将成道者的帝躯。”
“以己身元神与他相融，取而代之。”
“黑影之下，七分是你，三分是他。”
“对么？”
话音落下。
虚空中的那道黑影，剧烈一颤。
逍遥天尊如石皇一般，同样大惊。
他将此事布置得天衣无缝。
即便是长生天尊都一无所知。
此人如何能够知晓？
难道真的是..
在场的众多至尊见状，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难怪逍遥天尊不曾以真面目示人，原来是强占了一位将成道者的元神，鸠占鹊巢。
此举实在是太过于狠毒，光是听闻，就让人不寒而栗。
眼下，在场的古代至尊们，几乎已经相信了顾天心的说辞。
旋即下一瞬间，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前....前辈，您功参造化，坐观万古，不知可曾钻研出那成仙之法？”
众人目光如炬，盯着那道盘坐的身影，期待万分。
昔日的帝与皇，除了成仙与长生，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动他们。
第一帝也好，天心印记也罢，这都不是很重要。
只要能够让他们成仙。
即便是拼了命，也会冲上前！
顾天心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索性就不再卖关子。
他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望向宇宙星空，淡淡的开口道。
“你们，只要追随于吾，便有成仙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