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虽说高阳公主如今对我并无好感,但我自会尽力。”
“有些事情,如果你走错了路,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会离你的目标越来越远。”
如果破坏了这门亲事,房遗爱会伤心。
只有高阳,会对李想感恩戴德。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李想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王爷,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再说了,以高阳的性子,你越顺着她,她就越嚣张。相反,如果表现出一副不愿意娶她的样子,说不定还能激起她的逆反心理,让她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
不能不让房遗爱和高阳成亲,就让房遗爱收服高阳。
至少,李想是这么想的。
“真的假的?”
房遗爱自然希望高阳能将他看在眼里,不要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不过,房逸虽然在青楼里很有经验,但遇到高阳,分分钟就会变成菜鸟。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你这样当舔狗是没用的。”
“舔狗?”
房遗爱幽怨地看了李想一眼,总觉得这两个字很贴切,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狗每天都跟着主人,偶尔还能得到一根肉骨头,你以为你和高阳天天在一起,她就会看你一眼?”
不给房遗爱来一记闷棍,他还真不一定能改变过来。
“王爷,那您说,我该如何是好?”
房遗爱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李想的这番话,已经将他心中的那一丝侥幸击碎。
“我之前就说过,你一定要表现出对这门亲事不满意的样子,这样才能让高阳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不想娶她。”
尽管李想所说的话,房遗爱一字不漏,算是听懂了。
但联系起来,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见房遗爱又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李想也是一声叹息。
这样的水准,也难怪会被称为大唐第一龟男。
“你这样……”
李想向房遗爱提出了建议。
反正房遗爱再怎么作死,只要他不造反,李世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是房玄龄的嫡亲儿子。
当天晚上,房遗爱就带着张猛,来到了天香阁。
“那么久没来,淼淼小姐已经是这里的头牌了。”
张猛才不管房遗爱此时的心情如何,他一听房遗爱要请自己去天香阁,顿时兴奋起来。
他知道房遗爱现在不缺钱,所以直接向老鸨提出,要淼淼小姐作陪。
“紫霞小姐去观狮山书院任教,其他人自然也会有出头之日,这很正常吧?”
房遗爱坐了下来,看着满厅的莺莺燕燕,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或许正如李想所说,房遗爱对于高阳,或许更像是一种见到美丽事物后的占有欲,其中究竟有多少真情,还真说不准。
无论在什么时代,爱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经得起考验的。
“两位公子许久未到我天香阁,淼淼小姐今日不接待客人,不如我再介绍几个?放心吧,她的身材和才华,都是一等一的。”
一位三十多岁的老鸨,来到张猛与房遗爱身边,殷勤地为两人引荐。
老鸨虽然已经三十多岁,相对于张猛、房遗爱来说太老了,但放在后世,却是成熟的水蜜桃,风韵犹存。
如果李想也来的话,说不定还能把她留在身边,让她陪酒。
“好啊!我们都是冲着她来的,现在你却说淼淼不接待,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们喝不起?”
房遗爱越演越烈,对着老鸨不满地说道。
对此,张猛没有任何怀疑。
这才是他的常态。
和白天在高阳面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两位郎君,今日淼淼小姐实在是不便,不如改日让她过来陪陪你们?”
老鸨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只可惜,淼淼已经约好了人。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汉王殿下,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淼淼小姐已经在楼上候着了。”
一名老鸨兴奋地说道。
张猛、房遗爱二人顿时动容!
一旁的老鸨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汉王李元昌自幼好学,不但能写一手好书法,武功更是了得,在长安城里也是颇有名气。
但是,这几年来,他却是越来越嚣张。
张猛和房遗爱看着被一群人簇拥着上楼的汉王,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们才是第一个来的,怎么淼淼小姐一出来,就告诉我们她没空?”
房遗爱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这件事,顿时脸色一沉。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李想说过的话。
“郎君,汉王殿下与淼淼小姐早有约定,不如……明日你明日再来,我替淼淼小姐安排一下如何?”
天香阁能在长安城中屹立这么多年,自然有它自己的靠山。
不过,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老鸨看着房遗爱那虎背熊腰,脸色阴沉的模样,心中也是一凛。
“遗爱,看来我们离开长安城太久,已经没有人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张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在天香阁闹事,他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怕再来一次?
“郎君说的哪里话?这样吧,我去叫最新的新罗婢过来,你看如何?”
“哼!那有什么意思。”
房遗爱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来,准备上楼。
这个时候,张猛自然是摩拳擦掌,想要上去瞧瞧,凭什么这位汉王殿下能够插队。
老鸨看得心头一颤。
这是要搞事情啊。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她都得罪不起。
她不敢强行拉住房遗爱,只能一边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解释。
房遗爱来这里,本就是想要败坏他的名声,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更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至于张猛,他纯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而且李世民对自己的兄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更何况,他们的父亲也是位高权重之辈,根本不惧李元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