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速如电!
难以闪避!
陶乐言伸出手,堪堪抓住那小童,然而,手指的触感却空空如也,那只是一片虚影。
虚影疾冲而至,便要扑在陶乐言身上。
夺舍?
念头一起,神通免疫精神污染已然运转。
那虚影虽然扑在了陶乐言身上,却无法冲入识海,自然也没办法夺舍控制住陶乐言。
青鬼孩童发出痛苦的嚎叫。
它貌似失去了语言功能,只晓得痛苦哀嚎。
痛苦!
即便免疫了精神污染,陶乐言却在这哀嚎中感受到了无边的痛苦,那种痛苦也影响着他。
脑海内,莫名出现了一段画面。
孩童被捆绑着,奄奄一息,又饥又渴,貌似数天颗米未进,滴水未饮,身体内有着一把火,一把想要将整个躯体焚烧殆尽的饥渴之火……
这时,一只手出现在面前。
手上拿着一块面饼。
孩童伸出手去,急切地抓向面饼。
就在他堪堪抓住面饼之际,面饼却往后一缩,让他功亏一篑,孩童发出哀嚎。
哀嚎声中,寒光一闪,抹了他的脖子。
殷红的鲜血飞溅而起,染红了整个视野,血光之中,一张脸浮现在他最后的记忆内。
那是许国面无表情的脸。
“师父……”
这是孩童最后的呢喃。
黑暗降临!
痛!
心痛!
那一刻,陶乐言内心无比痛苦。
心跳貌似停止,让他无法呼吸。
无限万象归元录运转。
眉心青莲漾着清光,红色虚影飘了出来,和上一次相比,稍微凝实了些许,没有那么虚幻。
红光往青鬼孩童身上一卷。
呲呲呲……
电流声中,一起消散。
再次回到了陶乐言的莲花神意内。
又被抢怪了!
不过,这一次,陶乐言宁愿被娘娘法驾抢怪。
毕竟,这个原身是许国徒弟却被许国用来修炼邪术的家伙很难对付,无限万象归元录运转的火种也就堪堪能够自保,要想将其诛灭有点难度。
内视识海,可用属性,1403。
娘娘法驾吞了青鬼孩童,元气又恢复了几分。
自己则获得了接近两百点的属性,这是双赢。
来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陶乐言继续向前,快步穿过院子。
小楼的门也关着。
在普通人眼中,这是一扇门。
在陶乐言的天眼内,却是两个背对着自己的恶鬼,一左一右地默默站立,守着门口。
要想进去,就必须推开他们。
陶乐言伸出双手,同时触碰到这两个恶鬼的后背,两个家伙的脖颈以下没有动弹,两个脑袋却突然扭转过来。
七窍流血,死相惨烈。
却也看得明白,死前都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啊!”
痛苦的哀嚎声传来。
哎!
陶乐言长叹一声。
许国,你都造的什么孽?
若是祭祀扫山一切顺利,自己随着他修炼法术,也会落得像这些人的下场吧?
杀得好!
当初该让他多受一些痛苦死去!
眉心青莲闪烁,清光弥漫,红色虚影浮现,铃铛娘娘的法驾变得更加清楚,陶乐言都能看到初恋的面容了。
两个恶鬼被红光一卷,瞬间消失不见。
再次内视。
识海内,可用属性点,1599
进入小楼,脚下站着的属于厅堂,厅堂旁边有着几个房间,厅堂左侧则是一个木楼梯。
此时,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
陶乐言没有第一时间上楼,他准备将楼下的房间搜索完毕才上楼,那些法术书和法器之类的也有可能放在楼下。
一番忙活,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不过,又杀了两个由许国徒弟所化的恶鬼,娘娘法驾已经快要恢复到全胜时期。
识海内,可用属性点,1756。
也算是有收获。
陶乐言再次站在木楼梯前。
夕照从开着的门照射进来,照着他的后背,橘红色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了前面的木楼梯上。
天眼中,一个无头行尸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家伙一直在楼梯上来来回回,脚步声便是来自于它……
行尸踩在了陶乐言的影子上,突然间,它停止动弹,就像是一个木头人。
刀!
那一刻,陶乐言有所感知。
虚空中,有锋锐的刀意落下,想要将他一劈为二。
神通免疫精神污染已经发动,无限万象归元录也在运转,这刀意仍然破开了阻碍,朝着眉心斩下。
眉心处,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探了出来,拇指食指并拢,像拈花一样拈住了那无形的刀意。
刀意溃散。
楼梯上的无头行尸溃散。
1923!
这就是此时陶乐言的可用属性点。
发了!
哪怕没有找到什么法术书,也不枉走这一趟。
当然,找到法术书比较好,毕竟,识海内这个娘娘法驾该怎么处置,他还一筹莫展。
现在,对自己无害,还有帮助。
以后呢?
说不清!
不再多想,陶乐言举步上楼。
“嘎吱……”
脚底踩在木楼梯上,发出声响。
一步步往上,迎面跃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所在,整个二楼只有一个房间。
紧贴着四壁摆放着一排排木架子,架子上有书,有玉石,树叶,枯枝,羽毛,还有不少瓶瓶罐罐,里面盛着不知名的液体,泡着不知名的小兽尸体。
中间是一个大长桌,桌面上摆放着一些形状奇特的玩意,青铜挂件,琉璃石,不知名的碎瓦片……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就这?
陶乐言有些失望。
这里和想象中的修仙不同,更像是西方炼金术士的实验室。
陶乐言走到了书架前。
书不多,只有十几本。
都是一些薄薄的小册子,没有大部头的著作。
并且,所有的书都是手抄本,不存在印刷体。
看了看封面,陶乐言把厌胜法,养鬼术之类的书籍放在一边,先翻开了一本叫做祭祀仪轨初解的书。
这是一个叫缪道人的著作。
他是第一代铃铛娘娘的庙祝,书中的内容主要是如何祭祀铃铛娘娘,如何主持仪轨,以及一些自身对修行的感叹。
天色有些昏暗了。
从明瓦上落下的光变得微弱。
窗户打开,涌进来的也混杂着夜的气息。
陶乐言点燃了一盏油灯,坐在油灯下逐页翻着细细看着,时间一长,眉头便皱了起来。
修法?
和想象中的修法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