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的副作用相较而言不算特别麻烦的那一种,只不过在使用的时候还是需要多加注意,不然彻底变成章鱼了之后,可能就变不回来了。
“我之前就是使用戒指的时间太长,导致自己的思想出现了一些问题,结果在陆海里迷失了,之后就是一直想找点什么东西吃,结果落到了泥格鲸的嘴里。”
说着,张毓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那啥……高艇长,能再给我点吃的吗?我饿得有点受不了了。”
听肚子里发出的声音来看,张毓是真的饿了,还是很饿的那种。
在高扬和张毓的交谈几近结束的时候,江河和朝昭姗姗来迟,看到这里没什么事以后,也是退下了。
虽然白跑一趟,但是也确实是白跑一趟。
“那个……贾思科,辛苦你再去帮张毓打碗饭,多打点,别饿着人家了。”
看着张毓的样子,再看到地上被张毓吐出来的饭粒,高扬也不由得摇头。
毕竟是自己揍的,让她多吃点也算是补偿人家了。
高扬又能怎么办呢,也没有别的办法,先养着吧,别的事情之后再说。
更让高扬好奇的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张毓在章鱼的状态下被揍到吐饭,但是实际上她的本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事。
这是否意味着章鱼本身受伤和人本体受伤,这两个状态是不叠加的,就像是张毓穿了一身章鱼皮。
这么一想的话,张毓的这个章鱼戒指还是很好用的,从某种方面来说,能够帮人简单的延长一下寿命。
这些也都只是猜想,高扬也不会真的去试试看把人打个濒死,然后让人变成章鱼,这种实验还是不那么人道,高扬自己的良心上都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高扬更关心的还是张毓口中的陆海海盗的具体位置,和那群陆海海盗有什么特征。
陆海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冷不丁的碰见一艘潜艇可是非常危险的。
一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二是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恶意。
即便有深潜协会的口头保障,让来往潜艇不得互相攻击,主动攻击者应当人人得而诛之,但是这毕竟是口头协定,很难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陆海的科技再发达,科技树点的再歪,也没有办法做到实时监控陆海的整体情况,什么时候沉船了,是什么原因沉的,是否是碰到了海盗,这些事情都讲不清楚。
这些问题最终还是导致了岸上大家和和气气,进入陆海之后就不再能合拢在一块了,成为一块铁板了。
下海之后,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政的,只有有合作关系的潜艇才会在任务中考虑互相帮助,陆海还是太危险了。
你要说为什么?你前方有一艘不知道来历的潜艇,你不确定这一艘潜艇是否会攻击你,你也不知道这一艘潜艇在收到你的消息之后会做什么事,是否会向你示好,亦或是假装示好,实际上在找准时机攻击?
这和某电工科幻作品中的黑暗森林法则很像,大家会在此基础上形成猜疑链,猜疑链的末端,最终都只会引导向发射鱼雷。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三道四。
只不过只要率先发射鱼雷了,那么大家就一定会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是每一个艇长的常识,也只有知道这些常识,才能真正在陆海生存下去。
好在陆海的潜艇数量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大家碰到了,很有可能就是保持观察,然后掉头走人。
先发现的那个人会率先撤离,防止自己也成为对方的目标,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相安无事,一直平稳度过到现在。
至于同时起航的那些潜艇,大家心里基本上也有数,会出现两艘及以上潜艇相互陪伴航行的情况,这样也能有个照应,这也是一些比较弱小,火力配置不足的潜艇会选择的做法。
这样能够最大限度的防止被其他的潜艇攻击,而导致自己沉船。
前面也说过,陆海是危机四伏的,尤其是陆海的海盗,基本上都是奔着击沉潜艇去的。
大部分的陆海海盗在发现敌人的潜艇之后,第一选择就是将对方击沉,然后再派出复数的探路员去回收潜艇的残骸,将能用的东西全部回收,不能用的就抛下,这样也造成了陆海的一个景观。
那就是陆海海盗制造出来的潜艇公墓。
陆海海盗比较多的地方,在那一处的下面往往都会出现许多的潜艇残骸,这些残骸都是陆海海盗们的战利品,他们在干掉自己的目标之后,往往会将战利品拖拽至自己的领地,或者干脆就是在自己的领地上进行捕猎。
捕猎的最终结果就是潜艇公墓。
不过据说更强的陆海海盗会选择完整地夺取整艘潜艇,通过潜入的手段,破坏潜艇外壳,然后将全艇的人放入其中,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一网打尽。
当然,这也只是听说罢了,就当是江湖传说,听一听就好了,真正能做到这种情况的陆海海盗少之又少,这种强度的陆海海盗就连张北都没有听说过。
这话说得好像张北见多识广一样。
其实只要张北脑海里的那些知识不是那么顽固不化,他能活学活用的话,那这些知识估计他也是能活学活用的。
只可惜他是张北,一个关键时刻脑子里的知识不是那么好用的男人。
不过一会,贾思科就把新的剩饭端了上来,张毓端起碗筷,开始大快朵颐
即便高扬才吃过饭,看着张毓的吃相,高扬感觉自己也饿了。
就让她先吃一会吧,有什么问题一会再问好了。高扬心想。
张毓这估计也是饿了有几天了,不然也不至于会狼吞虎咽成这样。
埋头闷吃了好一会,张毓感觉目前的氛围有点不对劲,她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短暂思考之后,又扒拉了两口,然后再抬起头,对上了高扬的视线。
“艇长,你是不是也饿了,要不要吃点?”张毓话刚说出口,她就感觉空气中的氛围更加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