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认为，那些文人对锦衣卫是何态度？”
“他们两方平时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吧，也就是有官员贪赃枉法的时候，锦衣卫会将那些人的材料上报给当时的圣上。”
方凡听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方凡也没有想到，这女帝既然都把王亦穆当成下一代的接班人培养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还会以为，只要君主为尧舜，座下尽贤臣。
方凡这一声轻轻的叹气也是被王亦穆听到了，一时间王亦穆顾不得生气方凡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是好奇方凡为什么会叹气。
“小凡子，你叹气做什么。”
“殿下，有时候，作为君王，不能把手下看的太好。”
方凡说到这里就已经后悔了，甚至没说之前方凡就已经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不过方凡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文官和哪方面势力都不对付，其中特别是锦衣卫，因为这些锦衣卫最喜欢的就是抓他们文官群体的小辫子，甚至为了打击异己，罗织罪名也要让一些文官下狱。”
王亦穆听到方凡跟自己讲的这些事情，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之前先皇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
“殿下，你觉得锦衣卫是给谁干活的，只要把活干好，那几个作为添头的人命，当做赏赐也未曾不可。”
“那母亲为什么还？为什么还？”
王亦穆瘫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方凡也知道王亦穆后面会说什么，等到王亦穆将这口气缓过来之后，方凡才接着说道。
“陛下之所以成立这个部门就是为了限制锦衣卫的。”
“殿下，就像小人之前回陛下的话中所说一样，锦衣卫中的人，性质已经变了，特别是之前为了封荫子孙，多少权贵的孩子进入了锦衣卫。”
“那些权贵和陛下不一定是一条心的。”
王亦穆听到方凡这些话，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不过还是对方凡的那些话充满了怀疑，毕竟之前十几年的认知，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给打破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最忠心的其实是你？”
方凡没想到王亦穆的脑回路这么直接，直接将问题的本质点了出来。
这个事，最大的受益人不是皇帝，而是扩大的不少权利的太监们。
不过方凡这个事情也不会否认，不然方凡的整个逻辑就完全不通了。
“殿下，小人们当然忠心，太监这个群体，可以说是对皇上最忠心的一个群体。”
“因为他们无子无女，就算是攒下万贯家财，最后也带不到地下去，至于其他的东西，太监更是享受不了。”
方凡说到这里，却看到王亦穆扫了自己一眼下面，顿时想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可是，小凡子啊，你是一个太监吗？”
“殿下说小人是太监，那么小人便是太监。”
方凡听到了王亦穆的调笑，也只好硬着头皮以进为退。
“算了吧，留着指不定还有用呢，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带着文官向锦衣卫开炮吗，你先退下，等我细细想想，再说这个事情。”
方凡还是没有听到王亦穆对今天晚上那个事情的态度，不过方凡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多嘴，方凡行礼之后，马上转身告退。
等到方凡快到门边的时候，身后才传来一句话。
“对了，小凡子，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来把握就行。”
“是殿下，不过小人害怕那人暴力拒捕，所以...”
方凡在这里故意说慢，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那就让秋菊跟着你去吧，若是实在不行，就等明天再说吧。”
“谢，殿下。”
方凡再次行礼之后，才敢离开书房。
等方凡从书房出来之后，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忍不住抱了夏荷一下。
这一下夏荷的脸直接红透了。
方凡抱完之后，才发现这是夏荷。
好在夏荷不知道是太过害羞还是不想声张，并没有发出声音。
方凡也不好意思在留在这里，赶忙撒丫子跑路。
方凡跑之前还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再给夏荷一点钱。
不过方凡总感觉，干过这事之后再给钱多少有点怪怪的，所以就没有给。
方凡跑路之后，夏荷还是盯着方凡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方凡得到王亦穆的许可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方凡也知道晚上到了一定的时候之后，整个皇宫的宫门是被封锁住的。
方凡就算好时间，打算一会安慰一下秋菊的心情之后，晚上就和秋菊一起出宫，看看今晚能不能捞一笔大的。
至于说宵禁之后，那些反贼是怎么混进皇宫之中的，方凡只能表示，不该打听的事情就少打听。
方凡再次去看了一下那些小太监，发现白白嫩嫩的颜色在方凡这几天的操练之下，已经微微发黄了。
方凡也是对蒙铁二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到方凡跟蒙铁说完这每天的站立都要坚持之后，就宣布这些小太监们各忙各的去就行了。
方凡站在原地想了一想，还是走到了蒙铁的身后。
好在现在这个社会还是用的胰子，蒙铁也没有防备方凡的到来。
等到蒙铁直起身来，看到身后的方凡之后，也是惊喜异常。
“方总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一会你找一个人顶下你的活，然后你回房间，等我喊你。”
方凡说完这些话之后，看着蒙铁眼中挣扎和抗拒的神色之后，赶紧解释：“别想多了，就是出宫有些事情要做。”
方凡说完，蒙铁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方凡就赶紧去秋菊的房间去安慰秋菊去了。
因为夏荷要伺候王亦穆，春兰还得看门，所以整个西边应该是只有秋菊一个人在屋里待着。
方凡放轻脚步，走到昨天晚上记忆中的位置。
方凡刚想轻轻推开门给秋菊一个惊喜。
没想到，方凡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手刀当头袭来。
方凡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