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穆现在已经对于方凡的话深信不疑，而且方凡所说的话也确实有些道理。
任何人想要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顺着自己的引导所行动。
所说的话语，至少八成是站在对方立场上，为对方所考虑。
其中剩下的一成或者两成的内容，才是自己真实的想法或者说是诉求。
王亦穆听到方凡的话之后，也是感觉方凡所说的东西确实是有道理。
而且女帝确实有可能问王亦穆这个厂卫一般的特务机构后续的发展方向。
毕竟王亦穆也算是女帝钦点的继承人，女帝也是希望王亦穆按照自己所规划的方向前进。
这也是很多雄才大略的君王必定会出现的一个问题。
在他们看来，只要后代顺着自己的想法将这个王朝发展下去，就一定能够长久不衰。
王亦穆听到方凡的问题之后，才发现自己确实对女帝让自己和妹妹两个人设立的这个特务机构一点自己的理解都没有。
王亦穆接触朝廷事务的机会还是太少了，只知道君臣相宜，却不知道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
王亦穆这时候才想过来，自己已经不能将方凡当成一个超出普通太监一截的太监来看了。
这里面有没有刚才那出事情的影响，那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王亦穆转过这个弯来之后，王亦穆再次审视和方凡之间的关系，王亦穆才发觉到自己之前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王亦穆自问，如果自己组建自己的班底的话，方凡绝对是一个建队的核心人物，特别是现在整个承乾宫之中，本来就人不多，现在对外的发展完全就是靠方凡一个人的力量。
审视完之后，王亦穆也表现的对待方凡的态度不一样了。
王亦穆在座椅站起身来，对着方凡郑重的行了一礼，“还请方先生教我。”
方凡被王亦穆这么一弄，整的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额。。。殿下，你这一礼我受不起啊。”
方凡见王亦穆给自己深深行了一礼之后，还处于那种鞠躬的状态。
方凡也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行礼，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在方凡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赶紧将王亦穆给扶起来。
方凡就直接顺势去扶王亦穆了。
当方凡双手搭在王亦穆的肩膀上的时候，方凡明显感觉到王亦穆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方凡稍微一用力，就将王亦穆给扶了起来。
不过方凡将王亦穆扶起来之后，方凡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有点太过于近了。
两个人相距也不过三四十公分。
四目相对之下，脸皮比较厚的方凡还好一些，不过王亦穆的脸也红了起来。
方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方凡这后退一步的动作，也让王亦穆回过了神来。
王亦穆也发觉现在的气氛不太对，赶忙想要调整过来。
“还请方先生教我该怎么做。”
王亦穆也只好再将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了一遍。
不过这次王亦穆也吸取了刚刚的教训，并没有再次给方凡行礼。
方凡也平复了一下心情。
“殿下折煞小人了，殿下直接叫小人小凡子就行了。”
王亦穆敢这么叫自己，方凡可不敢这么接。
自己现在的身份太过于尴尬了，现在王亦穆还有女帝只是将自己当一个特殊的小太监来看。
再加上包括女帝还有王亦穆，都是女的，所以对自己的戒备心并不太重。
不然要是让男皇帝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现在早就被凌迟了。
现在方凡其实就是在走钢丝。
若是王亦穆那天感觉一个真男人在这里混迹，没准就直接把自己的“脑袋”给砍了。
于是方凡还是让王亦穆称呼自己为“小凡子”就行了。
方凡这么一顿琢磨，在王亦穆眼里就是另一个情况了。
王亦穆还以为，方凡这一个举动就是表示方凡他永远是王亦穆的手下。
这种表忠心的方式，也是让王亦穆心头一暖，看向方凡的目光也温柔了几分。
王亦穆看着方凡的眼神温柔了之后，突然感觉方凡从外貌到气质与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男性反倒是有一些差别了。
不过王亦穆这些内心的动态，方凡并不知情。
现在方凡的感觉就是，自己总算是给熬出头来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王亦穆总算是能够采纳自己的建议了。
方凡顿时感觉，现在这个忽悠大法是真的有用。
方凡就趁着这段时间，赶忙开始忽悠起王亦穆起来。
“殿下，你看这一个部门的草创，无非就是这么几点，人、财、地、法。”
“人、财、地、法？”王亦穆复述了一遍方凡的话语，虽然说王亦穆也大致知道方凡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有些疑惑。
“人和财就不必多说，地就是办公地点和地盘，一方面是这个部门设立在哪里，如果说是和其他六部等部门在一个地方，一方面是那些正统部门会排斥我们，另一方面，我们的动向也处于一种对方可以随时监控我们的状态之中。”
方凡也是耐着性子跟王亦穆解释这个问题，方凡对于这个事情是格外的卖力和上心。
毕竟这个王亦穆了解多了之后，为自己争取这些东西的力度也会大上不少。
自己以后是住大豪斯还是说和手下挤在窝棚里，就看方凡现在忽悠王亦穆的力度了。
王亦穆这一段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示意方凡继续向下说。
方凡见王亦穆的表现，心中也高兴起来，至少王亦穆还是比较支持自己的想法的。
方凡就继续跟王亦穆开始向下讲自己的想法。
“殿下，除此之外，这个地也有地盘的意思，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势力范围一说？”王亦穆疑惑的问方凡。
“殿下，天下皆王土，但是我们现在这个部门，还非常的弱小，若是想遍布全国，那么就会出现种种问题，我个人建议还是先在京城之中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