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走出去的时候，发现春兰正在和蒙铁吵架。
方凡问清楚缘由之后，忍不住踹了蒙铁一脚。
春兰见方凡踹了蒙铁一脚，也假装大人那样，不再追究了，这才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门房之中。
方凡见一脸委屈的蒙铁，确定春兰真的走了之后，才将这个事情跟蒙铁讲清楚。
事情也简单，就是那天王亦穆问蒙铁门房一个人是不是太累了，结果蒙铁也没有去找春兰聊聊这个事，直接从监栏院挑了一个小太监回来了。
春兰见到这个小太监往门房里一坐，就直接找蒙铁来了。
方凡一说，蒙铁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方凡将这个事情处理完，就回房间继续修炼起来。
第二天，方凡还是被逼无奈，陪着王亦穆去上课去了。
方凡还是像昨天一样，走神半节课，睡觉半节课。
就等着下课醒来给王亦穆收拾书包。
然后方凡回到承乾宫之后，还是在房间中修炼。
令方凡郁闷的是，王亦穆可能是怕喝了酒之后，第二天早上上课起不来了。
所以这几天就没有去找孟婷婷尝试灌醉孟婷婷。
这王亦穆不醉，孟婷婷和王亦穆住的又这么近，方凡想要动手也没有机会啊。
第三天，还是像前两天一样，不过方凡也有所进步，方凡能够在下课的一瞬间，睁开眼睛，帮助王亦穆收拾好东西回承乾宫。
得益于方凡的进步，今天方凡和王亦穆回到承乾宫的时间比往常早了半分钟。
方凡本来还想着和往常一样，吃完饭之后，借助阴玉，淬炼一下身体。
方凡刚刚给王亦穆将书箱放在书房的一个置物架上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没想到王亦穆主动喊方凡留下来。
“小凡子，今天你就在这里吃吧，我已经让夏荷跟御膳房打好招呼了，今天送过来两个人的饭。”
方凡没想到王亦穆会让自己中午留下来和他吃饭，不过方凡面部倒是没露出什么表情，直接坐在王亦穆的侧面。
御膳房那边应该也知道王亦穆放学回来的大致时间，或者说夏荷已经知会御膳房应该几点来送饭了。
经过夏荷的检验之后，两人份的饭菜就被一个小太监给端了进来。
那个小太监将两个餐盘分别放在王亦穆和方凡身边之后，用羡慕的眼神看了方凡一眼，才走出书房。
方凡观察了一下自己和王亦穆的餐盘，两个人的饭菜是一模一样的，只有两个人的餐具颜色不太一样。
不过方凡内心也微微的吐槽着这官窑的水准。
这明黄色的餐具看起来确实有点影响食欲了。
方凡知道王亦穆喊自己留下来吃饭不单单是为了吃饭。
不过方凡也知道，王亦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方凡也没管王亦穆啥时候说，方凡早就想试试这御膳房的大锅菜和小灶之间手艺能差多少。
王亦穆夹第一筷子之后，方凡就开始在一旁风卷残云。
王亦穆觉得自己吃了大概六成饱，可以一边吃一边谈的时候。
王亦穆刚抬起头想跟方凡开口，当即愣了一下。
王亦穆看着方凡那已经完成光盘行动的碗碟，王亦穆重新低下头，开始默默的吃饭了。
王亦穆吃了九分饱之后，将餐盘放到一边，张开了推迟了十分钟的嘴。
“小凡子，你觉得今天下午母皇喊我过去是为了什么。”
方凡听到这句话，觉得光明总算就要来了。
这次女帝喊完王亦穆，只要没有别的大事，应该近期不会喊王亦穆过去了。
方凡也不是自恋。
主要是之前女帝没事就让自己去当个正面例子。
借自己的嘴，说一些以女帝的身份不太好说的话。
而且这次还是自己带人动的手，方凡也怕女帝顺带喊着自己，结果自己出宫了，这就尴尬了。
这次方凡听到王亦穆说女帝喊他过去，既然王亦穆没有提让自己也过去，那应该就不用去了。
方凡想到这一层，也感觉轻松了许多。
“殿下如何以为？”
“之前在午门发生的事情？”
“是的，不过殿下觉得，圣上会想问你们什么？”
“该不该杀？”
方凡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总算没白教王亦穆这些事情。
虽然说这个答案肯定不对，但是比之前王亦穆想到的那些答案要靠谱多了。
“殿下，这个杀，不管外人怎么说，你和太子，必须是该杀。”
王亦穆被方凡这么一点，马上就懂了方凡是什么意思了。
这杀人都搞成加急的了，还说不该杀吗。
“那小凡子你觉得，母皇会问什么问题。”
方凡也不禁有点头疼，方凡又不是女帝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完全猜到女帝会想问王亦穆他们什么问题。
但是方凡也知道王亦穆现在还达不到女帝的要求，至于说太子，方凡只能评价说：快乐就好。
平心而论，方凡也不想直接将准确的问题和答案给王亦穆。
这太假了，一看就是提前做好功课来的。
要是女帝猜忌心重一点，那王亦穆的脑袋也有点危险了。
方凡只能猜个能搭上边，但是并不准确的问题出来了。
“殿下，你觉得让谁杀最好？”
“不是你干的吗？”
“殿下，不是问谁杀的，而是最应该让谁动手。”
“我觉得你动手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错了殿下，该让武勋动手。”
“武勋，就是那帮子天天只会逗鹰遛狗的纨绔？”
“殿下，他们是一带纨绔还是代代纨绔。”
“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一个勤奋努力的武勋。”
“那么殿下，朝廷边境如何。”
“固若金汤。”
“那为什么在京城只会玩乐的纨绔，到了边疆，就是国之栋梁了？”
“额。。。”王亦穆也没有办法反驳这个问题。
方凡幽幽的对王亦穆说道。
“殿下，斗争，就是要拉一派打另一派。大家都看不起武勋，但是武勋的能量有多大，殿下你是知道的。太监一直在这里，不过武勋可不一定一直在这里。”
方凡讲完这些话之后，端着两个餐盘，走出了王亦穆的书房。
而王亦穆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去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