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讲实话,这条鱼到底是从哪儿捞的?”
刘海忠手里挥舞着擀面杖。
怒气冲天地对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刘光明质问道。
“爸,我都说了,是苏言大哥送的!”
刘光明被打得鼻青脸肿,吓得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爸亲生的。
平日里挨打挨骂也就忍了。
如今带回来两条鱼,居然还得挨顿揍!
“无缘无故的,苏言干嘛要送你鱼?”
“你老老实实说,今天跟着苏言干啥去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刘海忠心里认定儿子准是被苏言带坏了。
“爸,我答应过苏哥,这事谁都不能告诉,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刘光明嘴巴紧得很。
“反了天了,敢跟我顶嘴!?
我到底是不是你爸,苏言才是你爸不成?”
刘海忠气得踹了刘光明两脚。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苏哥是我爸呢……”
刘光明小声嘟囔着。
“你嘀咕什么呢?”
刘海忠边打边骂:
“就为了两条鱼,你就被收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被苏言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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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
“妈,我饿。”
“妈妈,我也饿了。”
“妈妈,槐花肚子饿得咕咕叫。”
棒梗、小当、槐花躺在床上,一个接一个喊饿。
“快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秦淮茹心里烦躁,勉强安慰着三个孩子。
“哼,每天窝头咸菜的,孩子们能不饿?
别说他们,我这大人也受够了,这像人吃的东西吗?
咱们都两天没沾荤腥了!”
贾张氏躺着抱怨不已。
“妈,您那不叫饿,明明就是馋。”
秦淮茹对这位婆婆厌恶至极。
她认为孩子们变成这样全是贾张氏惯出来的。
她真想把贾张氏送回老家,眼不见为净。
可又怕别人说闲话。
秦淮茹太了解自己婆婆了。
真要把贾张氏送走,
她保准会到厂里、街道、甚至区政府闹个没完。
那时她在轧钢厂和四合院的日子就都到头了。
秦淮茹的工作是顶替去世的丈夫贾冬旭的职位。
她不能改嫁,还得养着贾张氏,否则这饭碗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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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馋了?我们母子几个就是想吃点肉怎么了?”
“棒梗正长身体,我又上了年纪,多吃点肉补补身体不应该吗?”
“两天了,整整两天,我一口肉和细粮都没尝到!”
“要是东旭还在,哪会让我受这委屈?”
“我的东旭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
贾张氏又开始了哭诉。
“妈,这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秦淮茹也有点火了。
“肚子里没点油水,饿得心慌,哪能睡得着?”
贾张氏怨声载道:
“那个傻柱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偷东西还能被抓,害我们现在连剩菜剩饭都吃不上。”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给咱们带剩饭,弄得我们现在吃不好,这不是坑人嘛!”
秦淮茹埋怨说:
“傻柱是被苏言算计了,他只是笨,苏言才是真坏。”
“苏言老跟我们过不去,我们家碍着他什么了?
抢了棒梗捡的玉佩,还打了我一巴掌,真不像话。”
提起这个,贾张氏就来气。
棒梗也咬牙切齿:
“妈,奶奶,放心,我不会放过苏言的,这仇我一定报!”
“还是我孙子有出息,奶奶以后指望你了。”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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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里传来易中海的咳嗽声。
秦淮茹知道这是暗号,马上穿衣来到院外。
易中海见四下无人。
悄悄递给秦淮茹一袋面粉。
“秦淮茹,这是十斤面粉,拿回去给孩子做点细粮吃吧。”
“一大爷,太感谢您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这四合院里就您心肠最好,愿意帮我们。”
秦淮茹接过面粉,嘴上感激不尽,心里却另有所想。
她明白易中海帮忙是有意图的。
他两口子没孩子,想让棒梗将来给他们养老。
所以经常偷偷接济他们,算是感情投资。
秦淮茹正愣神,易中海突然贴近了她。
“一大爷,您要干嘛?”
秦淮茹一惊,以为他要非礼。
“秦淮茹,你别怕,我问你件事。”
易中海靠近秦淮茹耳边,压低声音说:
“一车间丢的那三十斤紫铜,是你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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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您说什么呢?紫铜?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秦淮茹神色慌张,眼神躲闪。
“秦淮茹,你别紧张,我不会举报你,就是提醒你一声。
保卫科正在调查,那四十斤紫铜你要尽快处理掉。
留着是祸根,被抓到可是要蹲大牢的。”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差点跌倒。
易中海急忙扶住她。
“耍流氓了,易中海耍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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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贾张氏突然冲出屋门,大声嚷嚷。
秦淮茹和易中海大惊,知道贾张氏误会了。
“妈,你瞎嚷什么?”
“贾张氏,你别胡喊!”
贾张氏气急败坏: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还怕丢人现眼?
我就是要喊,让大家看看你们的丑事!”
四合院的人被吵醒,纷纷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大晚上还不让人睡觉了?”
“贾张氏,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又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见状不妙,忙去拉贾张氏。
“妈,求你别闹了行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我解释!”
啪!
贾张氏气愤地甩了秦淮茹一耳光,啐了一口,骂道:
“你还好意思解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连易中海那老头都勾搭,东旭和棒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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