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上眼药’不是给柳婉儿找难堪,而是告诉柳婉儿要抓紧时间,不惜一切手段代价,俘获林远的芳心,要了林远的身子!
……
“贤婿!贤婿!”
一道中气十足且夹杂着急切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宁国公府。
下一刻,柳功业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进府中。
“老爷,您回来了!”
正在前院忙活的丫鬟小荷,立即迎了上去。
“老爷,需要奴婢给您奉茶吗?”
柳功业摆了摆手,“快去把我贤婿叫到正厅,老夫有重要的事和他说!”
小荷不敢怠慢,点头称是,转身就走。
柳功业这时却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将小荷叫住,“等一下,去把小姐也叫到正厅!”
“是,老爷!”
与此同时。
柳婉儿的闺房中。
这位腹有诗书气自华,且清高自傲的大才女,此时虽然没有对镜贴花黄,但却捧着几张写满簪花小楷诗词的纸张,看得非常入迷。
而这些纸张上写的诗词皆是出自林远之口,有《满江红》、《侠客行》、《水调歌头》等等一系列出自林远之口的诗词歌赋。
柳婉儿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钦佩,越看越惊艳。
她想不明白,林远才华如此惊艳绝伦,举世无双,之前为何一直要藏拙,伪装成一个胸无点墨,混吃等死的废人。
就算林远不想因为自己才华暴露而引来太多关注,喜欢平淡安静的过完一生,那也没必要伪装成一个废物吧?
以至于让别人整日里在背后说三道四,或者当他的面直接嘲讽他,辱骂他。
难不成林远有这方面的癖好?
喜欢被人骂,被人羞辱?!
应该不可能吧!
那为何林远要如此伪装呢?
还是说林远其实根本不想与她结为夫妇,知道她喜欢有才能之人,因此故意伪装成一个胸无点墨,混吃等死的废人,逼迫她主动和离?!
柳婉儿想到这里,顿时拍桌而起,就想去找林远问个明白。
但下一刻,柳婉儿又缓缓坐下。
就算她猜想的都是事实,那又怎样?
毕竟无论如何,她现在已经与林远和离了,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林远如今还住在宁国公府,但那是她父亲柳功业强留下来的。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林远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就算在府中相遇也是远远的避开。
敬她如瘟神一般,避而远之。
这种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远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她这个时候若是去找林远,那成什么了?
林远会怎么看她?
府中的下人又会如何猜想?
一时间,各种思绪在柳婉儿脑中翻涌不休,让她那对好看的弯眉,不由自主地逐渐紧皱而起。
这一刻,林远在柳婉儿心目中不但是身负惊世之财的麒麟之子,而且浑身上下似乎隐藏了无数秘密。
尤其是当她每次阅读林远所做的诗词歌赋时,就会生出一种去找林远,了解他生平过往的冲动。
“小姐!小姐……”
就在这时,丫鬟小荷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
柳婉儿立即收起那几张写满林远所做诗词歌赋的纸张,贴身放好后,这才神情淡淡漠的缓缓走出房间。
“大呼小叫作甚?成何体统!”
小荷吐了吐粉舌,嘿嘿一笑,“小姐,有大喜事,老爷方才下朝回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找姑……找林公子,而且还让奴婢叫小姐一起去正厅!”
柳婉儿一愣,竟然要去正厅谈事情,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我知道了。”
柳婉儿怀着疑惑,匆匆来到柳家正厅,刚一进门,呼吸顿时一滞,因为她看见了那张几日都未曾见到的白皙帅脸。
没错。
林远先柳婉儿一步来到正厅,此时正坐在首位下方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柳功业聊着什么。
“婉儿,你来的正好!”
柳功业见到柳婉儿,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柳婉儿见状,心中疑惑更甚。
因为这是柳功业近些日子首次对她笑脸相迎。
难不成今天有大喜事发生?
否则爹他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好……
柳婉儿浮想联翩的同时,缓缓来到林远对面的椅子前坐下。
“爹,您这么着急叫我来,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这话一出,林远也疑惑的看向柳功业。
虽然他比柳婉儿来得早,但柳功业一直没和他说正事,全在和他扯犊子。
“也没什么大事。”柳功业摇头一笑,“不过对于你们二人来说却是大事!”
“哦?”林远眉头一挑,“柳叔,这个大事是不是陛下又要赏赐我做什么官了?”
林远说完,摇了摇头,“柳叔,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做官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这个龙图阁大学士是个虚闲闲职,我早就辞官了。”
“若陛下真的又封赏我做什么官,那恳请柳叔替我辞去此官职,我也不需要陛下赏赐我什么金银财宝,只求陛下让我安安静静躺平一生。”
“你这小子!”柳功业笑骂一声,“放心,陛下确实打算赏赐你一官半职,但被老夫说通了,收回了圣命。”
“那就好!”林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这人最不喜欢做官了,太累,太无趣!”
林远这一番做派以及所说之言,让坐在他对面的柳婉儿,美眸中的好奇之色又浓郁了几分。
在柳婉儿的世界观里,当今天下,除非那些无志之人,但凡有志者,无不想入朝为官,封王拜侯。
可林远却是一个奇葩。
面对夏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封赏官职,不但毫不心动,而且还极力推脱……
这个男人,有时候确实有点意思!
“不过陛下虽然被老夫说通了,不赏赐你加官进爵,但却坚持要封赏你一个虚衔!”
柳功业说着,满脸自豪的看着林远。
“贤婿,陛下此次封赏你的这个虚衔可不简单,此虚衔虽然徒有尊荣,但却是我大夏开国以来最至高无上的殊衔!”
“自开国以来,除了当年跟随太祖皇帝立下赫赫战功的那位元勋之外,你是第二个获得此等殊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