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伊恩点了点头，对克莱恩的话表示肯定，“难度太高了，仅靠假发、胡须、化妆品等很难瞒过那些侦探的眼睛。”
“所以，我相信那些侦探们见到的就是泽瑞尔先生，只不过他并不自由，处于别人的严密控制下，无法传递出求救的信息。”
合理的解释......克莱恩朝站在沙发上的菲利普投去一个目光，后者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明的意味，但在注意到他后，还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菲利普希望我接下来？
要么说明这几乎不涉及超凡，要么说明这背后有超凡者，但是菲利普觉得收益能盖过风险......克莱恩怀揣着忐忑，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翘起嘴角，富有自信的询问道：
“所以你是让我调查具体的状况？”
“不，只需要确认就好，确认泽瑞尔先生的状况。”伊恩立刻否认，并且郑重严肃的开口道，“这或许会很危险，但......”
他隐晦的看了看自己老旧大衣的口袋，犹豫几秒后接着道：
“我会预先支付5镑，等你完成委托，再视事情的难度追加费用，或者我直接给予足以让你的报酬，如果伱担心后续会陷入难易程度的评判纠纷的话。”
如果背后真的有超凡者，有所谓的“无面人”的话，你的这点报酬都不够零头......菲利普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伊恩，随后插进话题：
“5镑，只需要5镑就好，不过后续我希望能够和你进行更深层次的认识与信任关系，并建立交易，比如雇佣你搜集情报或信息。”
“如何？”
菲利普从来不觉得只靠些流浪猫大军，自己在贝克兰德的情报网就能成熟，毕竟很多情况下，人类才能更近一步的探索。
恰好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
伊恩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纠结之色，欲言又止的开口道：“可以......但每件委托我都需要有拒绝的权利。”
“当然可以。”
菲利普没有拒绝的理由。
紧接着目光示意克莱恩从茶几下面拿好制式文件，趁着两人注意力被牵扯的间隙，踱步到旁边，微垂眼帘，捏着下巴沉默的思索着。
如果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的是“无面人”，那毫无疑问，他就赚大大发了，只要捡了对方的非凡特性，通过某些渠道处理成非凡物品，绝对会有人上赶着买。
而且配方又是一笔钱。
要说风险，那就是背后的组织了，不过撑死只会牵扯到序列五，只要苟得好，菲利普自认为想翻车还是挺困难的，除非对方丧心病狂到派出半神。
不过这些都是想想，如果泽瑞尔只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这件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菲利普静静看着伊恩递给克莱恩一叠白纸，他走上前，发现全部都是有关那位泽瑞尔侦探的相关资料。
不得不说，还挺复杂。
这不是什么令人陶醉的神秘学知识，菲利普完全静不下心铭记，只能抽回思绪，向伊恩询问道：“如果有了收获，该用什么办法联系你？”
“......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的。”
沉默片刻后，伊恩回答道。
他不再说话，从老旧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钞票，它们整整齐齐，按照由大到小的顺序层层叠加，边缘没有任何露出，显得十分平整。
伊恩花了好一会，才从这堆钞票中整整齐齐的抽出大半，凑齐5镑，作为报酬递给了克莱恩。
“我争取尽快完成调查。”克莱恩边站起边伸手，做出送客的姿态。
菲利普随即坐回沙发，扫视着那些关于泽瑞尔的资料，等待伊恩彻底走远后，才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对此有些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
克莱恩耸了耸肩笑道。
这件事情的水的确很深，哪怕后面牵扯到的是序列9的非凡者，5镑的价格也足以称得上是“慈善价”了，更别提继续往上。
他从裤兜中掏出一枚铜便士，对于这件事情是否存在超凡因素进行了占卜，却错愕的发现被向上抛出的铜便士直接落到的地上，向前方滚去。
这代表占卜失败。
他到底隐瞒了多少？
克莱恩微微皱眉，却还是上前弯腰捡起那枚铜便士，准备稍后前往泽瑞尔的住所进一步的探查。
然而这时，他耳边却响起了菲利普带着笑意的感慨，“啊哈，夏洛克神探这次的‘推理’似乎失效了。”
神tm推理......
克莱恩抿着嘴唇，绷着自己的表情，若无其事的把钱重新塞回裤兜，随后看向沙发上无所事事，就那么坐在那里的菲利普道：
“要一起去吗？”
不管是为了人设，还是为了可能出现的意外，菲利普都应该跟着克莱恩行动，甚至都不用转变性别，可以以间·夏洛特的身份跟随。
“当然。”
......
凌晨时分，贝克兰德桥区域蔷薇长街138号，寂静将这里笼罩。
克莱恩换了一身便宜的浅蓝色工人服装，配合上他沾满下半张连的胡须，看上去比起实际年龄至少多了十岁，有了种壮年，甚至中年男子的粗犷野蛮的味道。
他压低了深色鸭舌帽的帽檐，几乎被彻底要被遮住的目光投向不远处楼顶半跪着望风的那道身影。
菲利普已经彻底侦查完四周，并在刚刚完成了占卜，随手朝着克莱恩左手伸出手指比一，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
有一点危险，但问题不大......看着站在高楼上的菲利普向暗处退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克莱恩在内心点了点头，随后绕到了泽瑞尔家里的侧方，爬至二楼晾晒衣物的小阳台内。
应该能解决吧？
暗处的菲利普往嘴里送了颗奶糖，感受奶香和甜味在嘴中因为唾液自己融化，稍感慰藉的内心这样想着。
他刚刚就已经开启了灵视，那栋房子里只有三个人，而且都不是非凡者，但从在凌晨还保持着清醒在卧室蹲点来看，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问题。
不过和他无关。
菲利普只是个等BOSS出来上去单刷捡装备的，现在BOSS都不一定出现，这些小怪和繁文缛节还是交给夏洛克侦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