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二伯蒸的的包子、奶奶家煮的鸡蛋已经是天下间少有的美食了,若是每天都能吃上大米饭,那此生无遗憾。
在从谢朋家后边回家的途中,有个大人问我:“你爸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下说:“叫黄启佳。”
姐姐说我笨,说大人的姓名不要乱给别人说,我谨记于心。
也是在那个地点,我看到了地上有块香蕉皮,我捡了起来,然后把那香蕉皮内部重新啃过了一遍。
美味!让人陶醉的美味!
那独特的香味,让我迷恋。
父亲从外边干活回来,母亲给他煮了面条。
我抬着碗中的苞饭看着父亲,父亲黑着脸夹了些给我下饭。
星期三赶集,母亲背着小夹箩回来后,她给我们煮了粉,我分到了一碗,很好吃。
母亲说很贵,让我们不要浪费了,我掉了根在地上,也捡起来吃掉了。
有个亲戚来我家,带了大包小麦粉做的“鸡腿”,我和姐弟吃了许久,从开始的舍不得吃,到最后放在阴潮角落,因为一时遗忘而发霉。
星期三的那天,大塘有收苞谷花豆的,长沟的一个人扛了半袋苞谷去称,换了不少钱,他用两块钱去买了一整包麻辣,一片一片的,一整包有二三十片,我苦苦央求,他还是没有给我一片。
爷爷家有时候也会卖这种麻辣,因为没有小朋友光顾,卖不出去,早晨去读书的时候,我会和弟弟不吃早饭,一个撕下两片去读书。
从我家去我爷爷家的小路上,我撞见了王小焕,他是村里开沙厂王三伯家的儿子,大我七八岁吧,他分了我一包麻辣。
二伯家的妹妹会捡别人扔掉的口香糖重新嚼一遍,我弟弟会捡别人扔掉的麻辣袋子舔一遍。
我会把口香糖嚼很久,我也会舔袋子,但我只会舔我自己买的。
奶奶家的面条不好吃,没有辣椒没有味精,还让我们把汤喝光。
我非常羡慕谢朋家吃的面条。
我和我弟都不喜欢吃萝卜,就算奶奶把萝卜和肉丝放在一块煮,然后一大瓢舀给我们,我们也会偷偷的挑出来扔了,被奶奶到看了,不由一阵咒骂,我和弟弟只是笑个不停。
猪肉很好吃,不管是瘦的还是肥的,不管是用煮还是用炒,我都可以吃很多。
有次有人来我家,家里做了不少菜,我在桃屋里揭开锅,看到了里边的肉片和干辣椒,一时嘴馋,夹了几片吃了。
从那时开始,我认识了羊肉并喜欢上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