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中午,二外公家的小舅左江和左丰哥找到我,请我吃了包雪糕。
我把雪糕含到嘴里时,他才说:“要打架,帮忙不。”
我愣住,支支吾吾。
他道:“你就过去帮忙趁哈场伙,到时候打架不用你的。”
我同意了。
是和大寨的人打,大寨的有几个和谢东他们玩得挺好的。
我吃了雪糕,想帮到左江他们,于是我就去找谢东想让他和我一块去,为了能说服谢东,我没说是左江他们的事,我说是我惹到的。
然而我给谢东说时,刚好大寨的人就在边上,谢东听了,神色一冷,就朝那几个熟识沉声问道:“你们要打黄仁智?”
那几个人连忙说没这回事。
我才发现那几个人,尴尬得无地自容,最后在谢东的调侃下连忙扯了个幌子离开了。
到下午放学后,我就一个人跟着左江他们过去了。
我们有十来个人,对面也有十来个人,但对面的都是小个子。
拖拖拉拉了半天,准备要开打时,终于等到了初中放学,我们这边由姚松带领着几个初中生过来了,黄头发的,打着口哨的,气势汹汹。
对面见了,连忙打电话摇人。
过了一会,一架摩托车开过来了,开车的是一个壮实中年人,拉着两个穿背心年轻人,露着纹身。
一个还拿着水桶,似乎是将就去换一桶水。
其中一个年轻人走过来,逼问道:“是哪个要打?”
面对大人,我们这边十几个人都噤若寒蝉。
但左丰哥还是有血性的,他先站了出来:“我!”
那个纹身年轻人过来就一顿拳打脚踢,左丰哥没敢还手,几下就被打在地上,但左丰哥脸色一阵潮红,立马又爬了起来。
而这时,左江站出来了,喊道:“还有我!”
那个年轻人见左江相对来说矮小了许多,就没有亲自动手,而是道:“多大的打多大的,我也不以大欺小。”
大寨的一个少年听了,瞬间就冲了出来,借势跃起踩在泥坎上,回身一脚蹬在左江的后肩上,把左江蹬了个趔趄。
这时见我们这边没人出来了,那个中年人发话了,他朝着左江道:“把你家大人的电话号码给我,”
左江一脸冷然,丝毫不惧,念出了一个号码。
那个中年人冷笑了声,说了一句反话,并没有打电话。
一番纠缠,各自离开了,我跟在左江和左丰的后边,我心里有些惭愧。
走到猪场分别,左丰说话了:“请你们来,就是来吃干饭的!”
姚松他们一群人都沉默不语。
有人邀功道:“刚才乱战中我裤子都被踢脏了。”
有人马后炮:“我们这么多人,要是刚才一起上,未必就打不过他们三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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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压抑,我在电话里给姐姐,说了许多,夸大其词。
姐姐问我在哪个班?我如实说了。
第二天,姐姐的朋友皮勇皮伟来找我,我不明所以,皮勇告诉我,她是我姐姐叫来的,问我是谁欺负我,他帮我出头。
我只是一时冲动,有时会感到孤独难过,我连忙让他们走了。
谢东问我,那两个人是来干嘛的?
我说是叫来打他的,他怔了怔,居然相信了,我嘲笑他,他有些沉默。
在沙道上,陈俊也问我,我添油加醋的骗他说是来打他的,陈俊很明显相信了,因为他觉得有这么个可能,我看他的脸色,他应该是有一些害怕的,他还给我说了他哥哥们的事迹。
有这么一段时间,他们都以为我能摇人帮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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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
周五,左丰、周国荣、严华打了一个人,被约了放学等着。
我想帮到左丰,虽然他没有叫我,但我还是带着刚刚结交的朋友刘才去凑热闹了。
松树林。
那个人那两个哥哥,分别把严华和左丰打倒在地,但并不过分,然后其中一人又要去打周国荣,周国荣的旁边,有他的表哥,他表哥很胖。
周国荣被揪住了衣领,但他还是一脸笑意道:“差不多算了。”
他们两个推搡了几下,还是没有爆发激烈的大战。
左丰被打的时候,我是想上前帮忙的,但我看他都不还手,我也就没动。
小学岔路口,一家修车店边。
那人的哥哥开着摩托车要走时,周国荣带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过来了,周国荣见他要走,连忙上前一把扯住了摩托车后尾,那人的哥哥被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只得下了车来。
被周国荣带来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捡起一块红砖,上前张扬,那人的哥哥没敢动手,只是神色阴沉的点了点头,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会,一个中年人吼道:“要打架滚一边去打。”
我等了会,不见战事,天色渐晚,便归去了……
而刘才,在见我没有出手后,早早的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