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我看到很多人都在书架上放着,但是,我真正看到的时候是现在。《皮囊》这本书,确实有着一种深沉的情感在里面。而且是最贴近现代生活的一本书。
《皮囊》不仅是像《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一样有着细致入微的情感描写的。更有像《一片叶子下生活》那样的生活力量。看完以后,让我得到了一些很受用的内容。
但是相对来说,我觉得在读完《皮囊》的时候,是有不少人不理解其中的情感描写的。就像这本书里面写到的关于城市和乡镇在对生活上的态度和观念,让我倒有了一种感觉:城市里的人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可能有一些是不太明白的或者存在理解上的差异吧。
在生与死的事情上,《皮囊》也少见地写出了一些平凡人最为动人心魄的生死过程和挣扎。在对于死亡观念上,人的情感一直是很敏感和脆弱的。如果仅仅是自然地生老病死,人们都会显得比较严肃和浓重了。一旦是非自然死亡后呢?人们的敏感神经总是会被轻易触碰到的。
在生活方面,《皮囊》给我们提出了很直接且无法逃避的问题。只有我们也能同样地回答之后,才会有勇气和动力继续在生活这条道路上走下去。而且就如《皮囊》说到的,死亡是不可怕的,如何面对生活,如何过好生活才是更考验人的残酷。
现实生活,我们总归是无处可躲的。无论我们在那里,生活就一直在朝着前面流逝,直到我们死去的那一刻。《皮囊》说白了,是一些人的身躯在他们各自人生走了一遭的历史,也是我们正在走向最终结局的一个过程。
无论如何,非自然死亡总归是一种逃避。而《皮囊》则是通过这些记录,让人们直面生活,给人一个生活下去的寄托。那就是要珍惜和感恩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从我们生活里经过的那些人。
真正的勇士,从来不以死亡来作为逃避的借口。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事实上,生死看得那么重要反而没什么必要了。关键还是你能不能在这世界,在这场生活里,找到让自己精神和灵魂都能得到安生的地方。这样一想,我们既然空有皮囊,何不用这皮囊去寻找自己的归宿呢?
在一些执念上,人们有时候并不是不知足,而是心有不甘。毕竟自己的内心都无法感到安稳,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罢手的。而一旦自己找到了归宿,那么欲望就将逐渐退化成再平凡不过的东西。而那些被我们视若珍宝的地方,才让我们能够得到安生和救赎。
现在很奇怪的是,祈求安稳似乎成了令人感到羞耻的一件事。至少在如今的城市工作里,到处都是在借用安稳的名义在招摇着。可真正的安稳哪能那么轻易就拥有呢?本来一个美好愿望,人们总是在不自觉逃避着。
生活一发问题卷,要我们回答的时候。谁都不敢进到考场里去作答,这样下去,安稳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人们羞于启齿的愿望。可我们不就追求这些吗?大大方方承认的话,总归会有路走的。生活只有有了归宿和出路,其他的自然迎刃而解,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就像《皮囊》里写到的,再走走看看。
我们的生活各有各的模样和起伏过程,唯一相同的,也就是都拥有一具皮囊。生活给的考验是针对皮囊的,可除了皮囊,我们总归还是有灵魂的。再走走看看,这句话是对我们灵魂说的。而我们的皮囊,则带着我们走向了我们的生活中,那个充满希望的地方。那个地方,总归让皮囊得到了安息,精神也得以安放。这才是生活。一副皮囊的抽象画。
不过,《皮囊》还有一些嘲讽城市生活的意味。在里面谈到的一些关于城乡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倒是把城市写到有些模糊了。但是其中所写到的那些人物的一生,却是更加清晰明了了。
如果真的要写得完整的话,把城市里的人们的生活挣扎也写进去就好了。不过,也正如作者所写的那一句话。他也只是站在一个从乡镇走向城市的人的角度,写出了他认为的写作的意义——“在自己身上下刀”。
这样一来,其实应该还有另一副皮囊的一生是这本《皮囊》没有写到的。那就是从小在城市生活的皮囊。城市里长大的人,我总觉得总归是少有人去写好他们自己的生活的,因为他们忙,停不下来(至少在我目前看过的书里,确实少有人写到他们的生活)。
如果后来也有一本《皮囊》能够写到这些生活的话,或许我会把这两副“皮囊”相放到我的人生书柜上奉为经典。
也许是出于寻求精神或者说灵魂的归宿,曾经有一度,人们都想着逃离北上广深。也大概也是出自于对自己生活的逃避吧,他们无法回答这些城市摆在他们眼前的各种问题。所以总想着,或许逃离以后反而能找到自己内心的安稳。
可就像前面说到的,生活是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会存在的。即便没有了城市生活的问题,时日一久也会在其他地方的另一种的生活上碰到无法回避的问题。而这些都是皮囊势必要经历的,一种宿命的必然。
直到人们清醒之后,该回去的地方总还是会回去的。因为他们的根在那里了,一旦剥离,便会让他们的精神和灵魂再无法平静。这好像应了那句话:落叶归根。
虽然内容上,《皮囊》兼顾不到那些城市生活的根本。但无论是城市还是乡镇,生活向人们提出的问题好像总是很神似的。就这个意义上来说,《皮囊》是绝对拥有参考的价值的。
有些事,就像书里说到的“海是藏不住的”一样。并不是说,我们逃避了,隐藏了,就能掩盖他们的存在。就像我这两天看到的这本书,也是一片生活的“海”。向着我的灵魂,提出了生活的问题。对此,我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