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既不知东方之既白。
看着足以窥见些许的城镇,那恍惚的精神,在一瞬间激荡不已。
“哇草,老铁不容易啊,真的很不容易啊,咱们终于到目的地了啊。”
这一刻躺在推车上一觉不醒的官兵,都觉得格外顺眼了许多。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体验啊,也就怪我太善良了,但这些都将结束了,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你将回归你的国家,而我也将离开这里,去往更偏远的山区。
既然上天允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说明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有着非同小可的影响。
“接下来,我只要将他的尸骨给予官方,其他的交由官方处置即可。”
这样想着那经历了一晚上也没有丝毫休息的双腿,彻底累歇了。
“也是,不能给自己太多压力啊。”
紧绷了一晚上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那劳累的精神,彻底无法保持,接着脑子便是一昏。
————
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昏迷的,或许是在迈入城镇,又或许是在那之前。
摇晃着依然有些昏迷的大脑,左右打量起来。
整个房间很朴素,甚至连个茶几都没有任何的摆放,只有一张平平淡淡再正常不过的床铺,以及一把修修补补多年的破木椅子。
在我醒来没几息的功夫,轩辕富贵推开了房门,只是在那轻轻一推的力道下,一扇房门居然随之倾倒,“vocal,这门碰瓷啊!欸兄弟你看到了没,我碰都没碰它,它自己倒下去的。”
轩辕富贵如刀剑斧凿,俊逸非凡的脸上那关切的眼神,就好像是天上的谪仙,动了凡心,可就在房门倒下,那身上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就好像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一般。
“你似乎很想让我证明,你没有做过这件事。”
伸出手欲要推一推鼻框上的眼睛,但恍惚间才回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了啊。
“请问这样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轩辕富贵摆了摆手,做到了木椅子上,“不要开口闭口就是好处利益的,这么做很不好,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
对于我这种网上冲浪二十年的网民来说,轩辕富贵说的所有热梗都是为我所熟知的。
他是穿越者,我平静的看着他,就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不利于团结,什么意思?”
轩辕富贵听到我的问话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曾经的有趣事情,顺势说出来了。
“这样啊,对了还没有请问你是?”
轩辕富贵一撩衣袍,坐姿四仰八叉目中无人的样子嚣张无比,“你称呼我轩辕便好。”
没想到他还有点廉耻心,“既然如此,轩辕兄你好。”但看着那期盼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称呼的话,唤我一声仲达便是。”
“仲达吗?好名字,听起来就是一把好枪。”轩辕富贵闻言面色先是一僵。
不是你真就是仗着我不知道,你就随便说起来了,“轩辕兄言之又为何物,为何与我相干,是有什么原因可以告知于我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山上很多年,我的三个师兄中就有一人,擅使长枪,枪名唤作仲达。”
听着他信口胡诌不断编造的谎话,真的一点都不能信。
那一副追忆之色好像又不是作伪,真的,奥斯卡影帝奖就应该给你,其他人在你面前都不过渺渺浮云上不得台面,毕竟你可是领先了他们一个世界啊。
“那可真与我有缘分。”
轩辕富贵立马接话道,“俗话说缘,妙不可言,既然我们如此投缘,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可好?”
“自当如此。”
虽然不明白他在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但先答应下来总比一直在这里尬聊有意思。
“你为什么要推着一具死尸来城镇,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并没有考虑过后果,但我觉得如果一个当官的死在了路上,我不去报官,这一定会跟我有关联。”
“不是,这里又没有监控啊,人不需要这么老实守本分啊。”
轩辕富贵听到这老实巴交的话语瞬,脸色微变,本以为是尾随又或是要挟之类的情况,可谁能料定,既然只是因为觉得这样会受到牵连。
“这不是在大秦啊,不至于连坐的大哥,况且你不是说你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吗,连法律法规都不看的吗?”
听到进京赶考,我那若无其事的脸上面色微惊,内心大为震撼,毕竟这一句话包含的意义非同小可。
自己只在那个小村庄里说过,难不成二虎认为不对报官了,还是说是我到后官兵去搜查时寻到了二虎的那个小庄子。
“哦,进京赶考的小书生醒了啊。”
只听到门外先是一声熟悉的声音,而后就听到一阵阵浑厚的脚步声。
“小书生,来都给我讲讲你都发生了什么。”
男人径直走了进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似乎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
“不要太慌张,慢慢和我将案情到来,不着急,我可以等很久,等到你说完为止。”
轩辕富贵看着我和男人,他的目光不断的在双方身上游走,“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男人的眼睛不断的在我的手臂处游移不定。
“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两个馒头,一碗米粥,以及一辆推车,这些物品,都让我受益匪浅,更加快的了我来到这个地方的速度,所以我很感谢你们。”
“既然如此,那我就各位互相介绍一下,不然说话还有点生疏不是?”
轩辕富贵说着伸出手对着我说到,“小兄弟,这是咱们镇的镇长,叫陈伴笙。”
又指了指我,再次介绍道,“这位是仲达,是你们所认定杀害八百里的最大嫌疑人。”
“等等,不是,我就只是好心将尸体送过来而已,见不得官兵被曝尸荒野的惨状发生,这样的话,乌鸦蚕食,风吹日晒的,死了都不安生又怎么可能。”
“这么说还要感谢你了?”
陈伴笙脸色平静的看着我。
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是做了一份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