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记录着这一天无聊的琐事,轩辕富贵都听得有些许烦了,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我来问句话吧,昨天你在什么时候遇到的送信人。”
“那个时候,孙叔告诉我,那里穷乡僻壤的多有流民,劫匪出没,叫我务必小心,但他却不知道那时的我心中已然存有死志,这样给我说反而让我心中更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在到来没有三十息的功夫,一道响彻的嘶鸣便由远及进,大概是临近正午的原因,声音听得不是那么真切,毕竟,人到了饭点第一想法,是先吃饭,自然就无暇顾及其他了。”
“说重点,不要讲你的琐事,长话短说。”轩辕富贵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那频繁闪烁的明眸,灼灼的看着我。
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不要说这些了,讲重点!不然我没法捞你。
“不要着急,我得先从头一点点的讲啊,不然很难理清除的。”
不急不缓的摆了摆手,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觉得还是应该下诏狱,先让他感受一下皮开肉绽的感觉,不然嘴中口花花,没有个正形。”
轩辕富贵闻言,心中虽然很想这样做,但他知道,只是想想真这么做,那厄运就要来了,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现在不过只是嫌犯又不一定是罪犯,别太离谱,太过严厉只会屈打成招,罔顾法律之人需要得到严惩,而不是让普通人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为何仙人要相信这样一个人?明明现场中就只有他,而且也是他改变了现场,他的嫌疑最大,可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轩辕富贵心中腹诽,要是我说,当时我也在场,你会不会信?我亲眼看着他从马上摔下来,七魂六魄分崩离析,仅剩的残魂,漂浮于仲达身上,我还不相信他是好人啊。
而且你对我的怀疑真的无限接近于零啊,你怎么就不怀疑一下是我杀了他。
陈伴笙面色刚显恼怒,表情又一次强硬收回。
想到之前,一跃几十米高,一掌拍飞十几米远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敢怀疑你吗。
别人都是人,而你不一样,你是怪物啊,我生怕被你一巴掌把我拍的东一块西一块的。
但看着轩辕富贵那不善的目光,从心的再次笑了起来,“虽说如此,但仙人所言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既如此,那我们继续讨论案件问题吧。”
“在看到...”我刚要继续说时,就被轩辕富贵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后,我就火急火燎去看看他的鼻息,但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死了,死在了旅途中。”
“所以他是死在马匹的践踏下?”轩辕富贵故作疑惑的问道。
陈伴笙那有些恼怒,逐渐转为了平常,对事不对人的样子确实让我有了些许好感。
看着那陈伴笙握着木柄的刻刀,向着竹简处准备写下,同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想要试探自己话语的真伪。
“他并不是死在马匹的铁蹄下。”
“那他是死在什么地方的?”
“准确的说,他摔下马的时候,那匹他所骑乘的俊马就已经死了。”
陈伴笙微微一愣,他从微表情中观测出我并没有说假话,但正因为没有说假话,却更是觉得离奇,若是如此莫非他真是摔死的。“你确定吗?”
没有任何言语,唯有双眼之间的相互注视,在几息后,陈伴笙移开了目光,撑着身子站起身,“仙人我去证实事情真伪,就先行一步了。”
轩辕富贵摆了摆手,“那记得查一查身上有没有其他的致命伤,记住不能放过任何恶,也不能错伤任何善。”
“喂,给我展开和墨寡妇之间的事情被,什么植物啊,还是用的培养这种有些歧义的动词。”轩辕富贵请抿一口茶,调笑的算盘声坐在面前的我听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嘴角微微一抽,你一个芳龄28的大男孩,居然问我这种羞耻的问题,我必揭你伤疤让你感受社会的险恶啊。
“呵呵,我不和28岁的少年聊天。”
“你...”在得到这样的答复好悬一口茶没给他淹死,“你不是说了,不拿这件事说事了吗!”
“那还不是你先说荒事的,若不然我又如何会这样对你。”
轩辕富贵紧抿下唇,“看起来那个墨寡妇对你很重要。”
“也不算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只不过是我不愿回忆那段过往。”
“那这样我不问,话说你为什么想要寻死啊。”
轩辕富贵从桌子下方又掏出了一个茶杯,脸上有些许的惋惜,“这种时候却没有一碗烈酒,倒是可惜了,你有故事,我却没有酒。但转念一想,“茶酒,茶酒,本就是让人清醒的茶,可是酒到了最后也可使人清醒。
既如此,以茶代酒也无不可吧。”
说着推过来一盏茶,“请开始你的故事吧,仲达兄。”
听着轩辕富贵那温和的话语,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牵引着我,向记忆的深处走去,嘴中也喃喃的说起了,关于自己的故事。
“我原本是京城的一个纨绔子弟,但因为母亲的意外离世,自打那一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一眼父亲。
而那些原本亲近我的哥哥姐姐,也开始渐渐对我产生隔阂,在不断疏远中,甚至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说我是一个该死的扫把星,是我让整个司马府变得运势极差。
我在小的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慰藉的对象,可却什么都没有。他们从不愿意和我玩,
他们用他们坚硬的拳头和污浊的语言,不断的挥打在自己羸弱的身体上,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我没有做错,可等到他们打完我后。
明伯又会把我送回到炉房中,再次不断的告诫我,是我错了,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这是明伯,是我唯一能信任的爷爷,看着明伯那灰暗的眼睛,连一丝神采都看不出,我很疑惑,但明伯却告诉我,长大后就明白了。
但长大了,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因为我是嫡长子,他们全都是庶出,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他们从最开始就畏惧我,之后母亲死了,舅舅昏庸,并不想着为姐姐报仇,而那些畏惧久了的人,就会想着找回面子,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父亲的底线,在发现父亲置若罔闻后,越发肆无忌惮的开始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