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轻咳几声,拉拉嗓子,而后喊道:“在下久闻卧龙先生大名,前来拜访,请先生一见。”
草庐前,两人正在推杯换盏,喝着茶,论着天下事。
此二人正是孔明的好友,石韬,孟建。
他们二人在这已经等孔明一天了,可连他身边的那个丫头都没见到。
曹操南下在即,他们还想再试一试,劝其入曹营,只是孔明却不愿相见,只能在此等候。
而现在来了一个人,开口就要见孔明?
他们二人嗤之以鼻,连名号也不报一下,也想让孔明出来?
开什么玩笑!
然而,这人刚说完,诸葛亮的草庐门就打开了。
屋里出来一个少女,穿着粗布麻衣,却仍难掩姣好的容颜。
少女见到刘修,脸上狂喜,几步跑过来喊道:“主…公子!”
少女捂着嘴,差点把主人喊出来了。
少女自然就是刘修的婢女阿六,也叫刘阿六,她的父亲也是在李郭之乱中死去的。
阿六天性活泼,这也是为什么派她先来铺垫做诸葛亮的思想工作。
当然这也是她的兴趣使然。
在庄园内,其他人都喜欢刘修讲大侠,英雄豪杰,还有霸道总裁…咳咳霸道公子哥的故事。
唯有阿六喜欢听张良,谢安,李泌这样幕后英雄的故事。
所以她听到南阳有个真才实学的名士隐匿在此,再加上她本身祖籍也是南阳的,阿六这次几乎是抢着来执行任务的。
事实也的确如公子所说,她在隆中与诸葛亮坐而论道,佩服于他的博学多识。
诸葛亮也佩服这个丫头一介女流,竟然所知甚多。
平日里,两人关系极好,一两年的相处,没有任何逾越之举,恪守礼节。
这便让阿六佩服不已,坐怀不乱者天下不多已,诸葛亮算一个。
虽然在她心里,刘修永远都是天下,不,宇宙第一聪明人,但比起品德来,自家将军可比卧龙先生差远了。
刘修揉着她的脑袋道:“阿六,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啦。”
阿六是小个子,但现在真不错,该大的地方…却不小。
阿六可不是阿十五十六那样的小孩子了,立刻听出自家公子的小九九,虚着眼,抱着胳膊对刘修道:
“公子果然风采依旧,不知道四姐和七妹近来可好?”
好,很好,就这点事都能传到这里来。
刘修轻咳一声,便不理她了。
另一边,孟建两人见阿六和他有说有笑,而自己作为诸葛亮的好友竟然被晾在一边,终于忍不住火气,怒道:
“小丫头,这人是谁?为何我们等候如此之久不见你出来?狗眼看人低?”
刘修眉毛一挑,间歇性怼人综合征又犯了。
魏延和阿六顿时感觉不妙,心中直呼:“完了,完了!”
刘修挑眉问道:“你们二位又是哪个?敢这样说我家阿六?”
“我们乃诸葛孔明之好友,你又是何人?”
“好友?你们也配?”刘修不屑一顾道。
“你好大的狗胆!”说着孟建举起拳头就要朝刘修砸来。
“啪…”
一个巴掌下去,孟建人傻了,不是说好的单挑吗?
为何你仆从却抓住我的手,而你的巴掌毫无阻碍的扇在我的脸上。
在场的人都蒙圈了,刚才虽针锋相对,但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你简直找死!”
旁边的石韬大惊道,“你可知你打的是谁?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如此放肆!”
“废话,我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你脑子有泡吧!”
“噗嗤…”
刘修那种怼人时的写意,让一旁的阿六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更加刺痛了孟建,不过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曹操的地盘了,还是低调点的好。
但石韬却表现得比自己这个受害人还激动,冷声道:“你打的可是有名之士,孟建孟公威!”
孟建一听还好,没有脑子一抽说出来我们是曹丞相的人。
“你敢打他,必然会被有学之士唾弃!你赶快给我们道歉,在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嗯?”孟建顿感不妙。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孟建捂着另一边脸,懵了,真懵了。
石韬瞪大眼睛,指着刘修,气的面红耳赤,“你…你竟然还敢打他!”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他可是曹丞相钦封的刺史!你死定了!”
孟建听到后,瞳孔逐渐放大,因为刘修的巴掌再一次落下。
“啪…”
石韬张大嘴巴,颤抖着手,指着刘修,欲在要出口威胁,孟建顾不得火辣的脸,快步跑过去捂住石韬的嘴。
“快住嘴!”
“你特么嘴有毒!”
石韬呜呜的点了点头,孟建才缓缓的松开手,而后孟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刚刚就已经明白自己两个文人是打不过对面的。
刚才那个仆从掌中虎口起茧,定是武将。
回过神的他已经隐隐猜出来了,这么年轻,又有武将护卫,再加上张榜的召贤令。
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颤声道:“多有得罪,我们这就走!”
石韬看了眼孟建那惊惧的眼神,还以为是害怕了对方,“公威,你放心,我认识南阳太守杨俊,我定要这个嚣张跋扈之人好看!”
“走!快走!”孟建拉着石韬一个劲的走,不至数十步,改为大跑。
“公威,你怎么了!你怕他做什么!”
“公威!”
石韬愤愤不平,不知道今天这孟建是怎么了。
孟建那肿胀的脸很想告诉他为什么!
“公子,这两人确定脑子没问题吧?”阿六看着已经跑远的两人,懵逼道。
刘修却是眯着眼,勾唇道:“石韬脑子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那孟建应是猜出我的身份了。”
“那要不要把他们…?”魏延低声道。
“不用!”
在刚才的犹豫中,刘修决定还是放过他们了,这种角色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但主要还是看在诸葛亮的面子上。
阿六引着刘修两人进屋等候,堂中十分简洁雅致,摆着一张琴,背后草帘上挂着一幅字。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