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心头微惊,没想到那徐庶竟对我江东了解如此之深。
现在的他,也无能为力,一切都要等主公回来再说,张昭为首的劝降派,不仅让孙权厌烦,他鲁肃,程普,黄盖等主战派亦是头疼不已。
而这边刘修三人被带进了大乔所说的别院,没错,是别院,只是简简单单占地五十亩。
而已!
因为二乔家境不错,庐江离柴桑亦不是很远,早在许多年前,便有了这等别院。
魏延自是单独住一屋,而刘修和阿大一屋子,进门之后,阿大这才问道:
“今日感觉那孙尚香完全不识礼数,倒是那大嫂言语谈吐皆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识大体,所以她是谁?”
“而且我怎么感觉你认识一般?”阿大怀疑的目光直视刘修,警觉道。
刘修盯着阿大,突然沉声道:“我家聪明的阿大去哪里了?说,你是谁!”
“嗯?”
“你讨打!”
阿大只懵逼了一息便回过神来,他这是在骂她笨。
“她是孙尚香的大嫂,你说她是谁?”
“难不成是孙策的夫人?大乔?”
刘修抚掌赞叹道:“厉害了,这都能猜到,佩服,佩…”
“哎呦………疼疼疼…我不说了。”
腰间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赶忙求饶道。
“哼…”
闻言阿大冷哼一声,这才放过了他。
而这边大乔也没闲着,派人前去寻孙权去了,可是与鲁肃一般无二,皆无功而返。
刘修就这样从白天到黄昏,再到黑夜,孙权没等到,倒是等来了阿大的洗脚水。
一边捏着刘修的脚,一边问道:“公子,你说这孙权若是一直这般不愿相见,我们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不成?”
“不会的,今日未见到,估计明日就能见到了!”刘修说的很肯定。
阿大点了点头,无他,公子说明日能见,明日自然就会见到。
“吱呀…”
“啊…你们在干什么?”推门而入的却是孙尚香脸色一红,这两男人…
“呸!流氓!日间就该把你们杀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孙尚香本就是想来打骂几句的,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杀了他们。
两个男人这样,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对于视觉的冲击可想而知,不过理智还是告诉她,要先征求大嫂的同意。
于是她便气冲冲的去找大乔,问问为何要这般对待仇人?
阿大权当无所谓,将刘修的脚放到穿上之后,擦了擦手,便端着盆出去了。
这么些年刘修都是这样过来的,真不是故意如此,我刘修如果想说是被迫的,大家应该能信…吧。
孙尚香怒气冲冲的走进大乔的屋里,讲述着她心中的不忿。
不一会,她便眼含泪珠的夺门而出,显然被骂了。
这些事刘修自是无法得知,他正在思考着明日该从何处下手,又从何处切入…
咚咚…
门口突然响起一道让人心动的声音,给人一种宁静与舒适。
却是大乔说道:“妾身前来拜访军师。”
“夫人,请进!”刘修整理一下情绪,邀请道。
大乔这才推开房门,却见刘修此时正盘腿而坐于席上。
刘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乔也不扭捏,径直走了过来,跪坐在刘修对面。
什么叫落落大方,这就是,而不是那种故作扭捏的样子。
大乔就可以用端庄却又不失典雅来形容。
不仅仅是因为有人妻的加成,对于刘修来说,知书达理更加分。
大乔略带歉意道:“日前家妹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无妨。”
大乔闻言,轻轻点头,接着说道:“今日舍弟,确有不便,明日自可见军师您。”
“无妨。”
“那不知军师此次代表荆州而来,所谓何事?”
刘修饶有兴趣的瞅着大乔,淡然道:“徐某来江东是见江东之主,而不是夫人。”
大乔面对刘修的嘲讽,胸口顿时一阵起伏,还带有余震…
波澜微惊…
但很快便平息下来,接着道:“徐军师,想来荆州也有意与我江东联合吧。”
“可孙将军却不知所踪?”刘修没有否认他此行的目的。
大乔稳定心神,缕了缕耳边散乱的些许青丝,说道:“舍弟未来,自有一番缘由。”
“让我猜猜,咱们孙将军怕不是在躲着群官吧?”刘修捏着下巴,故作惊讶道。
大乔面色一动,转而恍然,能当军师的岂是庸碌之辈,“愿听军师高见。”
“徐某猜测,百官定是说什么曹操势大,百万之众,多厉害,多牛逼,荆州抵挡不住,我江东不可争其锋芒,不如投降算球了。”
刘修见大乔脸上温怒之色,解释道:“夫人也不必生气,徐某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个情况。”
大乔虽不喜刘修的粗鄙,但的确是这么个情况,故神色郑重道:“先生以为如何?”
看样子眼前这个绝色的美人,的确是参与到政事里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期间也只有鲁肃前来寒暄几句,无非就是让他不要急,稳住自己云云。
那么其他人呢?
一个官员都没有,要知道他可是代表着荆州而来,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目前身份没有被公布出去。
灯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我能来,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刘修端起茶壶替大乔斟了一杯,轻声道。
“那若我江东降那曹操,你荆州又当如何?毕竟我们之间的仇恨可不浅!”大乔追问道。
“我主乃汉室宗亲,就算拼至一兵一卒,也不可能投降那曹操。”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也没有什么豪言壮志。
有的只有血战到底的决心。
两人就江东之路该如何又探讨了许多。
不久之后,大乔眼神飘忽不定,面色有些苍白,苦笑的起身道:“妾身多有打扰,闻君之言,茅塞顿开,明日妾身自当请舍弟回柴桑主持大局,告辞。”
“啊…”
一声惊呼。
却是大乔心神不定,亦或者是跪久了腿脚麻木,自榻上而下时,一不小心踩空,摔倒在地。
刘修见状一跃而下,赶忙将大乔扶起,让其坐在一旁的矮榻之上。
“嘶…”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大乔秀眉紧蹙。
“夫人这大概是崴到脚了,不及时处理可能会肿胀起来,以至于很长时间无法自由活动。”刘修语气肯定,十分自信道。
先说明一下,可不是我让崴脚的,我更没有揩油的心思,这说明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