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苏晨对面,苏晨拿出一个医用手套:“有些贼特别蠢,以为戴了手套就没有问题,却不知道手套反而会留下指纹。有些比较聪明的贼,注意了指纹,却忘记了掌纹。崔建,你先在门口等我。”
崔建走到门口,苏晨在余明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让余明离开,接着请崔建进来。
苏晨在崔建耳边道:“这道题的难题在于什么,而不在于谁,如果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我出一千万。没有惩罚,但是你和余明谁先说,谁就能拿一千万,时间到第二节课结束,也就是一个小时内。好了,回去吧。”
等余明和崔建都回去,车尾宣布,所有人都留在教室外的操场上自由活动。
一千万啊!崔建盘算是不是可以拿下这一千万?倒不是崔建见财忘义,他是想着和余明一人分五百万,毕竟没有惩罚,有钱不拿是混账。但是,崔建无法肯定苏晨是不是在讹自己和余明。
余明正在祈祷,你别看我,千万别看我,他就是在读取我们的眼神交流。但你也不能不看我,我生病你陪床,说明你和我关系不错。我们又单独被叫了,你都不看我也是不行的。
怎么掌握这个度呢?该死的侦探!
崔建和余明给教官出题,苏晨反杀出题。余明和崔建知道他们的嫌疑最重,因为他们是唯二留在教学楼的学员。虽然崔建用黑牌挡住了李然的一杀,但是李然应该是记下了崔建的部分特征。
崔建和余明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串供,他们都没想到苏晨会出现在教官行列中,轻轻的两句话让他们非常难受。而今苏晨在校务办公室查看所有物品,显然正在寻找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几名教官都在台上,操场上的一举一动被他们尽收眼底。
要认输拿一千万,还是和他们硬刚呢?
崔建认为既然苏晨出了一千万,代表着第二个问题对他有难度。如果自己和余明分这一千万,代表着两个问题都被解决。
想到此,崔建直接招呼余明过来:“我们被锁定了。两点,一点是额头,头发都被李然看见了,身高,体重数据估计他也知道。第二点:我们条件是取消下午课程,我们两个恰巧是下午课程的唯二受害者。”
余明苦笑,一只手搭在崔建肩膀上:“兄弟,缺钱吗?”
崔建:“缺,但就这么就卖了,着实让我不服气。”
余明有急智,盘算道:“我们就走明棋,就是我们干的,反正规则没限制我们不能这么干。唯一要讨论的话题就是要不要卖。”
崔建:“你觉得他们能找到答案吗?”
余明道:“重点在黑牌教官。除非他们和黑牌教官联系,否则很难知道我们拿了什么。不过对上苏晨我心中没底,如果知道他今天会来,昨晚就应该搞干净一些。”
崔建:“我已经发现黑牌教官。”
余明没东张西望,问:“哪?”
崔建:“他戴了口罩,脸部进行了化妆处理,还贴了一些假发,看起来20出头。”
余明听崔建这么说,立刻道:“时风。”
“嗯。”
余明:“干吧。”
崔建和余明分开。
时风手机震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背后传来崔建的声音:“你闭嘴,我闭嘴。”你敢配合,我就卖了你的黑牌身份。
时风接电话:“喂,我办公室去睡觉。嗯,办公室凉快。随便你怎么想。”
挂断电话,时风走开,没去看崔建。
……
苏晨独自拉了椅子坐在校务办公室的门口位置,手上拿着一杯红茶,扫视着整间办公室。他的身后是四名教官和两名校务工作人员。
艾莉挂断电话:“他拒绝说明自己进入办公室的理由。”
苏晨点点头,问:“确定没丢东西吗?”
校务回答:“没有。”
苏晨:“按照李哥的说法,黑牌和那两个兔崽子很可能在办公室内见面。李哥既然看见崔建离开,代表着黑牌应该被放倒了。两个兔崽子由此知道黑牌的长相,并且以此威胁,黑牌才会拒绝配合工作。没丢东西又遭贼,那丢的应该是数据类的东西。”
校务问:“会是商业间谍吗?”
苏晨:“不可能,如果是商业间谍就不会在黑板上挑衅我们。我们推翻所有线索重新复盘,两个兔崽子是因为意外住到了医务室,对不对?”
林尘点头:“没错。”
苏晨:“也就是说,入侵办公室不在他们计划之内,也就是非预谋犯罪。非预谋犯罪就有趣了,清点一下医务室有没有少手套,口罩无法清点,手套应该没问题。毕竟他们是第一对到医务室的人。”
李然道:“苏晨,现在问题不是第二个问题吗?”已经确定是余明和崔建干的。
苏晨道:“李哥,讹人之前必须尽可能搜集信息。他们已经破罐子破摔,站在一起商量对策,他们决定抛弃第一个问题。我们调查手套,还可以给他们的一个假象。不管有没用,只要我释放的信息足够多,他们就消化不了。”
林尘不满:“喂,为什么你叫他李哥,叫我名字。”
苏晨笑:“我受过李哥的恩惠。”
李然:“没有,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
“我的命自己知道金贵。”苏晨沉思一会:“如果被窃物品是数据,需要他们上缴手机。但是上缴了手机,就显得我落了下乘,万一里面没有我要的东西,又显得我太掉价。昨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和黑牌有关的事?”
艾莉说了女厕这件事。
苏晨问:“监控?”不对,为什么要监控?完全没有好处。
苏晨问:“监控录像对他们有好处吗?”
李然道:“内奸加5学分。”
“哦,原来如此,看来第二道题就有答案了。”苏晨站起来走到走廊看下方:“那乡巴佬是独立调查人?”
“是的。”
智者多疑,苏晨思考良久,又坐了回去:“感觉是个坑。独立调查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又有我的课。没错,他要挑衅的对象就是我。监控是他故意挖的一个坑。没错了,时间对上了,我是昨天下午八点才到韩城,他们是意外住在医务室,乡巴佬听说我来了,于是就想着给我出难题。”
苏晨皱眉:“但又非预谋犯罪,监控应该就是答案。是,还是不是?我最讨厌证据了,更讨厌选择题。不行,不能贸然作答,让傻X调查人笑话。还得玩囚徒博弈,两只死菜鸡,看哥玩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