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昏暗的天空终于泛白。
圣翎雨萱精疲力竭地趴在凤神宫郊外的一棵大树上，她的脸上一片通红，全身都挂着汗珠。眼睛大概失去了焦点，显得有些空洞，带着热气的痛苦喘息不断地从纤细的喉咙深处呼出来。
“对不起……饶了我吧，师父……我已经……不行了……”
圣翎雨萱如同说梦话般嘀咕着。羽升一边打量着雨萱的狼狈样，一边失望道：“什么啊，真没用。不过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的确没有机会做这种事。还没习惯之前，是会这样的。”
“……习、习惯？这种事，也能习惯吗？”
勉强爬起身的雨萱睁着湿润的眼睛抬着头看着羽升。
她的头脑深处麻痹似的迷糊着，视野仿佛笼罩上一层雾气，无法好好思考。身体酸痛，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因为剧烈运动而疲劳的四肢就像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一般。
以后还会经常做这些事吧，圣翎雨萱无论如何都不觉得自己能习惯。
“嗯，能习惯。至少你比刚开始做的要好多了。”
“什么叫好多了……我就是一直都在被你耍而已吧！”
“笨~蛋，想要我认真捉弄你，你还早五百年呢！”
“……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那当然！”
“不是夸你的意思！”
自从羽升来到凤神宫当圣翎雨萱的家教已经有三天了，羽升和她一直都是一个吵嘴，一个憨笑的局面。而且，在短短三天里，羽升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让雨萱折服，十分服气地承认羽升是自己的师父。
但是——
“喂，师父……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了……”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圣翎雨萱站起来问道：“我明明是让你教我怎样使用冰火回路的……可你却一直教我武技，还什么羽家斗术？听都没听过，练起来那么累，实战上能用么？哎呀——”
羽升很不留情地用手刀敲了雨萱的脑门。
“笑话，不好用我还拿出来骗学费不成？”
“不是这样的吗？”
“你丫绝对脑子有病。”
“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这个质疑老师的不屑徒儿！”
“看招！”
雨萱忍无可忍，直接就是一招羽家斗术的「鸢穿」。雨萱的手法快如疾风，一般人只能看到她手上的残影。
“哦哦，学得挺快的嘛！可惜还没到火候，「绝牢」！”
羽升伸出两根手指，丝毫不费劲地夹住雨萱用来攻击的手。一般的「绝牢」是利用两条腿来夹东西的，但因为是对付自己的徒弟，所以羽升用了个迷你般的「绝牢」。
“放开我！”不管雨萱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挣脱羽升的「绝牢」。
“本来想让你休息的，可你还想造反？没办法了，罚你重复「回天」一百次！”
「回天」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了，曾经可是羽升的杀手锏，没有了这个技能，羽升很难走到今天。「回天」的原理就是爆发自己体内的灵力或是妖力，做到一瞬间的爆发。羽升这么罚雨萱，也是为了让雨萱好好练习一下爆发力。
趁雨萱老老实实地受罚，羽升走到不远处的圆石桌旁，看着正在喝早茶的九娘娘。
“啊啦，教学结束了？”九娘娘浅笑道。
“姑且是吧，昨天的份。”
“还真是辛苦呢，毕竟是这么顽劣的徒弟。”
“也不算太顽劣，该学的她还是会好好学的。不过话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吾不能来看看吾看中的同族吗？”
“巧巧吗？”
“正解。”九娘娘放下茶杯道，“顺便再尝尝小姑娘的手艺，她烧的饭菜可真是让吾回味无穷啊~”九娘娘手扶两颊，一副陶醉的模样。
“那没别的事了吗？”羽升虚着眼睛问道。
“不，确实还有一件事。”九娘娘喝了一口茶，庄重道，“道盟在一天一夜内被灭门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