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徐天佑正在凭借惊世轻功与诸葛笑笑笑等人周旋,就说世外仙境中,魔界与东岛圣主麾下的大战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魔界五大魔王,与东岛圣主麾下九名使者,几乎施展浑身解数,将自己的真元催动到了极致,整个世外仙境已经被打得一片狼藉,原本灵气浓郁的世外仙境,因为十余名当世高手倾尽全力战斗,四周的灵气已经被搅合得天翻地覆,到处都是一团团糨糊般的灵气团,然后又被大战的众人打碎。
一岁惊煌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战斗,朝着一旁的仙山神母笑道:“仙山神母,这种级别的大战,哪怕是当初在海外仙山的时候,你们也没有爆发过吧?”
禹蓬莱没有回答,但态度已经不言而喻,这种规模的高手大战,就算是在海外仙山,也从来没有过。
因为无论是赢人皇还是她,都承担不了如此巨大的风险。
自己麾下三仙子,或者是赢人皇麾下的十二使者,一旦出现巨大折损,那都是无法承受的,也因此,当听说折损了两名使者,赢人皇才会如此愤怒。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在海外仙山,无非就是地盘争夺,双方并不需要爆发大决战,毕竟一旦决战爆发,就算一方最终获胜,也一定损失惨重。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争夺的是太古龙气,是传国玉玺,是整个神洲中原的道统和气运!
谁能够最后获胜,谁就是神洲之主,集神洲气运于一身!
这份利益放在眼前,促使着赢人皇和禹蓬莱,必须要全力以赴,哪怕爆发决战也在所不惜!
见禹蓬莱没有回答,一岁惊煌也不介意,而是接着问道:“仙山神母定力真好,眼下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仙山神母依旧能在一旁高坐,当真不想为仙山神母一脉扬名么?”
禹蓬莱却冷笑道:“哼哼……赢人皇与轩辕魔王喜欢狗咬狗,那就让他们互咬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相信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是嘛?”
一岁惊煌挑眉道:“不过我看轩辕魔王与东岛圣主也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你看他们分别留了一人坐镇,恐怕就是提防着仙山神母一脉了吧?”
“若是不趁着混战的时刻,剪除二人羽翼,等战斗胜负结束,无论最后哪一方获胜,都能彻底定下心来与仙山神母较量。”
禹蓬莱继续冷笑:“哼哼……那也要看他们最后能留下来几分气力!魔界与东岛圣主双方实力接近,想要分出胜负,必定会有大量损伤,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何愁不胜?!”
说到这里,禹蓬莱扫了一岁惊煌一眼,放低声音悄声道:“一岁惊煌,不要忘了之前的约定。”
一岁惊煌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悄声道:“仙山神母大可放心,一岁惊煌至今没有动手,一方面是现在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太古龙气不出,还未到真正出手的时候,莫非仙山神母想要现在暴露你我约定?”
“另外,轮回珠不可不防,以我之见,等太古龙气问世,各位必定出手争夺太古龙气,而这时候我趁乱进入碧波池,先除了李玄真这一后患,然后再来助你,如何?”
禹蓬莱没有再回应一岁惊煌,不过也没有表达出反对来。
李玄真的问题不能不重视,这倒是在座所有人的共识,可谁也不会放弃太古龙气专程去破坏轮回珠,反倒是一岁惊煌,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仅一岁惊煌再三说自己对太古龙气没有兴趣,对神洲权势也没有兴趣,反倒是对杀了李玄真兴趣很大,那这件事情正好交给他去做。
就在一岁惊煌与禹蓬莱悄咪咪对话的时候,战场上再度出现变化。
最先出现变化的是灵猴使者方向的战场。
灵猴使者手持千钧棒,正在巨型章鱼的体内翻江倒海,将巨型章鱼身体里搅成无数肉泥,等到巨型章鱼奄奄一息的时候,灵猴使者再从章鱼体内活生生打出了一个洞,然后一个翻身跳了出来。
“哈哈哈!这头孽畜,叫你之前嚣张!叫你之前抢我的千钧棒!现在活该有此下场!等战斗结束,我就把你拎回去烧烤!”
灵猴使者踩在章鱼身上,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朝着章鱼身体踩了几脚。
可就在这个时候,畜殿魔王已经施法完成!
只听到畜殿魔王大吼一声,他的双眼被一层层红色光圈充斥着,伴随着一轮轮红色光圈出现在他的瞳孔里,一团团红色烟雾也从他双掌之中派出。
那些烟雾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伴随着畜殿魔王双掌不断前送,烟雾不断冲向灵猴使者,就在即将来到灵猴使者面前的时候突然转弯,然后绕着灵猴使者身体四周旋转。
“什么鬼东西!”
灵猴使者不耐烦,双手握着千钧棒,对准一团红色烟雾猛地一砸。
可这些烟雾乃无形之物,灵猴使者这一棒虽然威力万钧,却无法伤到烟雾分毫。
一棒子下去,一小团烟雾被打散,紧接着又有许多烟雾填补了空缺。
“管畜生的家伙,弄这些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有什么用!有本事的真刀真枪咱们拼一把!”灵猴使者有些不耐烦了,这些烟雾将自己团团包围,令灵猴使者十分恼火。
只是灵猴使者也试了试,这些烟雾并非有毒气雾,只是烟雾围绕着自己四周,十分影响视线,而且令人恼火罢了。
“哼哼……无知的死猴子!”
畜殿魔王冷哼一声,紧接着额头突然暴起青筋,大喝一声:“出来吧!炼狱毒蛇!”
“嗯?!”
灵猴使者疑惑地哼了一声,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四周红色烟雾在同一时间消散,下一刻,灵猴使者瞳孔剧烈收缩!
自己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数以千计的红色毒蛇!
这些毒蛇一条条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甚至半个身子都竖了起来,朝着自己吐着腥红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