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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威治疲惫地睁开了眼睛,脑海中的刺痛在缓缓退去。

耳边的尖叫、惨叫声也逐渐消失,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

“看来还没死啊……”

小声嘀咕着,奥威治艰难地抬头,将视线从泥巴转移到了眼前的女骑士身上。

她正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刚开始还把奥威治吓了一跳。

“…………”

嗯?

低头数秒也没得到回应,他感到有些奇怪。下一刻就听得倒地的声音,这个刚刚还在折磨自己的女人已经应声栽到了地上。

“芙露娅阁下!!??”

身旁一直戒备着的骑士首领发出一声惊呼,他眼中闪过惊恐一瞬间就抽出了佩剑。

他的惊呼正如同一声号令一般,将正在追杀部落游民的骑士们全部招了回来。

奥威治强撑起身子努力往树林中逃去,在慌张与混乱中,他也没忘记将地上破镜之月使徒的碎片捡起。

拼命沿着小路往回逃窜,身后的喧闹声愈发清晰,他听见骑士的咒骂、马儿的蹄踏声,宛如催命符紧跟在身后。

人的速度是绝对没有坐骑跑得快的,不多时他便背靠着树干被逼入绝境。

深吸一口,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将他围住的人群,他抽出精钢长剑尝试主动突围。

奋起就是一剑,但被对方横刀招架住了,金属的摩擦声在密林中显得刺耳。

一击不成,随后都没来得及等他追击,敌人的帮手便从两翼夹击自己。

错身弹反,勉力将直奔要害的剑刃架开,另一边却已经贴近了自己的小腹,如狼兽的撕咬般割裂他的肌肤。

“啊!!!”

双眼充血,奥威治只觉得胸口发闷,愤怒冲动的情绪充斥大脑。

“亡灵女神在上,我愿以苦痛追求死亡。”

吟念着咒文,奥威治的身体素质得到一瞬间的爆发增幅。

他忙抽剑刺入右边骑士的锁子甲关节缝隙中,殷红的污血也顺势流淌出来,沿着倾倒的尸体汇入土里。

解决掉一位敌人,奥威治没有片刻喘气,便转头猛攻向左翼的骑士。

他见着附上圣光的宝剑,悍然撞了上去,即使宝剑没入胸膛,几乎要将身体刺穿,甚至已经牵连到了他牵引动作的神经。

但他依旧拼着以伤换伤的勇气将敌人斩首。

一边吟诵着众人都听不懂的咒语,呢喃声似地狱归来的魔鬼,一边又狂野如猛兽地不顾伤口,以命换命,这气势顿时竟将先遣骑士团们吓住了。

这就是鞭挞者的超凡能力!

在日常祭祀中锻炼出来的体魄可以比他人承受更多伤害,伤口没能影响他的行动,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

鞭挞者信仰亡灵女神,也早已将身体所有权奉献给了亡灵女神,他们坚信,在死后的世界里也会受到神灵的庇护,自由地生存着。

所以生前的生死安危完全可以不用那么在意!鞭挞者的能力便是激发受伤后的那种身体机能,越残血越能打。

本该被一群一魂阶超凡者轻松拿下的奥威治,在豁出一切后反而使得围困他的骑士们投鼠忌器了。

当遇到这样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时,反而没人敢当出头鸟,围着他的圆阵僵了近十秒。

奥威治却没法再坚持下去了,刚刚那一剑还在灼烧着自己的胃脏,已经破坏到自己的体内了。

汩汩鲜血将下半身染成赤红色,他一个酿跄半跪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敌人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的。

痛苦地眯起眼睛,奥威治准备好接受自己的死亡了,希望真如鞭挞者教士们所推崇的那样,死后的魂灵会在神灵的带领下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下一秒,阴冷的寒风刮过他的脊背,又从身后奔涌着席卷了此地,将满地狼籍覆盖在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下。

奥威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猛地抓起地上的泥土,不知何时,湿润的泥泞地成了灰烬一样地腐化土层。

这碎纸屑手感,还有将骑士团们尖叫声隔开的薄雾,以及绊倒不少敌人的荆棘植物……………

这些凭空出现的离奇现象让奥威治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不是祭祀亡灵之神时才会出现的异象吗?!

是亡灵之神来了?!

……………

天天都在敬拜亡灵之神的奥威治当然知道现场的环境的改变意味着什么,但先遣骑士团的首领对此却没有认知。

面对着如此诡异的大雾还有隐隐响起的呓语和祷告声,他只觉得头疼。

将头盔摘下,他大声地命令着手下各小队:“全体戒备!”

如翻滚在空中的海浪一般,雾海将他们吞没。在其中甚至还会迷失方向感,就连刚刚还紧靠着的队友转眼间都可能不见踪迹。

紧握住圣光长剑的骑士团首领慌了,他紧张地屏息凝神,预防住随时可能发生的突袭。

吟唱声时远时近,那空灵旷远的嗓音像是圣咏,但一想到无主之地的邪恶存在们,这些声音在他耳中便不亚于恶魔的低语。

看不见的敌人埋伏在迷雾中,雾气遮蔽他的视线的同时,还打乱了他的感知。

“啪嗒!”

利爪偷袭,猎猎生风,却被他经验丰富地转身一剑斩断。

只是待到他定睛一看时,毛骨悚然,惊恐的神情爬上了他的脸庞,瞪大了的双眼死死锁定在地上的荆棘藤上。

此时这个诡异的枝条脱离了主干却依旧有生命般挣扎扭动着,这是被恶毒诅咒赋予了生命的不洁之物!

“嗖!”

接连几根诡异植物如鞭子般抽来,或是像长矛直插他的心脏。

即使都被他反应迅速地招架住,他的心里防线却有些招架不住这些令人破防的攻击了。

因为真正的敌人还没现身,这些不断骚扰着他的攻击已经令他应接不暇了。

下一刻,远处的吟诵声变成了临近的嘶吼,他见着一个教士模样的中间人从灰雾中扑向自己,不顾一切地攻击着自己。

利剑反复抽插入他的腹部、胸口,但真正让他感到比死亡还恐怖的,是教士的身上挂满了带刺的铁链。

那些铁蒺藜扎入双方的身体,可对方仍旧不在乎一般和自己贴紧,任由铁链成环将他锁死在苦痛的拥抱中。

尖刺和利刃在血肉的碰撞中肆意切割着,可随着每一次大力挥剑和拔剑的动作,被拖拽在对方身体上的链条都会嵌入肉体的更内部,直至他疼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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