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孩子，59分也不用放在心上。你该知道，那群老登就喜欢.....”
“等等？我没听错吧？那群家伙竟然没有给59分捉弄我们的学徒？”
“满分？！在他们的评分体系和标准里，我们的学徒能得到满分？”
“前面那唯一一个三个阶段都通关了的炼金术士在他们也才堪堪70啊！”
听到“剖心教会”的导师团那边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满分，克拉克还有身后的“涡轮作坊”导师团都傻眼了。
不是统一59分故意恶心人吗？原来他们真有满分这个选项啊？
自己可是以为格蕾丝绝对会被对方故意淘汰，才随手给了个这么高的评分，没想到对面比自己还要离谱？
看着手中的分数记录表，克拉克教授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个带有“共鸣之心”信徒色彩的论文竟然成了他们“涡轮作坊”晋升仪式的最高分？
这也太搞了。
面色五味杂陈的克拉克重新将文稿翻阅了起来，还在不断地小声自语着：
“这个答辩一坨的论文能得那么高分数？”
吞了吞口水，克拉克撇嘴着将格蕾丝亲自送到了演展台下的祭坛中心。
前面那么多自己组织的新人都被淘汰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过关的后辈，自己竟然还高兴不起来。
早知道就实打实地给她个60及格分了。
嘴里还在低声吐槽着的克拉克，颇有种自己找的答辩自己吞了的无语。
最后伴随着格蕾丝抵达幽绿色祭坛边上时，还一脸狐疑地望向了“剖心教会”的导师们。
那个山羊胡的领队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好似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克拉克却懵了，抱着鄙视的神色回瞪了对方一眼。
哈哈哈，他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山羊胡的领队老头却丝毫不在意对方的眼神，反而笑着小声跟一边不解的同伴解释了起来：
“克拉克他上当了，送了个我们的人到“扭转之形”的仪式圈阵里。”
“你应该知道晋升仪式后，“涡轮作坊”都会根据考核分数给新晋的成员奖励吧？我们刚好还可以顺水推舟，借他们的资源来培养我们的间谍。”
面对忍不住笑意的领队，一旁的导师则是面露疑惑：
“老大，为什么这么说啊？那个小姑娘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炼金学徒吗？”
听到这句话，山羊胡领队轻笑一声：
“根据我的判断，她应该是我们潜伏在“涡轮作坊”组织里的间谍。”
“间谍？”
“没错，刚刚那个文稿我看过了，你难道没有觉得熟悉之感吗？”
“嗯........我只觉得行文手法很像我们“共鸣之心”的信徒，改进论文的重点比较倾向于对周遭环境还有外部条件的分析。”
“没错，因为弗拉迪那家伙已经备案过一份了。”
当听到领队轻笑着解答时，他一旁的副手都震惊了，这时才搜刮着记忆，回想当初在组织内部的学术杂刊上所见到的那些论文。
好像是很有弗拉迪的特色，而且其中对产品应用的介绍和对方简直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她的论文是抄的？那个“扭转之形”的信徒抄的还是我们“共鸣之心”信徒的研究文稿？
那........我们为什么不举报她，反而还要帮助那个少女通过晋升仪式？
心中夹杂着不少的疑惑，“剖心教会”的导师正要开口询问，却在脑海中闪过一瞬领队所说的话。
“我们“剖心教会”穿插在“涡轮作坊”中的间谍？”
他低声自言自语着，却又认真地思考起了其中有多少的合理性。
两个敌对的组织互相穿插眼线还有间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当双方的实力都相差不大的时候，互相渗透其实也是保持相互威慑的一种手段。
他们所属的“剖心教会”擅长在心理上和灵修上进行钻研。
这个途径的高阶超凡者甚至还专门用洗脑还有心理掌控的手段，控制了不少的“扭转之形”低阶信徒。
那......那个少女有可能是吗？
这位导师的视线落在了格蕾丝身上，看着对方平淡不惊的神色，不由得愈发感到敬佩。
如果真是的话，对方的这个演技可就是顶尖水平了。
也是，不然怎么解释对方抄攥弗拉迪的文稿呢？
两方所属的组织几乎是敌对的势力，弗拉迪也不可能轻易地放任自己的研究文稿落到别人手中。
所以说.......
这样想着，“剖心教会”的导师轻微点头着附和领队。
只有她真是自己这边的间谍这一种可能，弗拉迪才会放心地把文稿交到对方手中，并任由其缝合成考核论文。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导师的目光也带上了些期盼，目送着格蕾丝抵达了祭台的下方。
........
格蕾丝缓步走到了祭台之下，十三层阶梯上涂有银白的漆色，通往与环形看台齐平的高处。
而祭台之上摆满了天堂鸟，沉船秘铜、蛛丝裹球等等仪式需要用到的祭祀用品。
这些物件在自己向伟大的混沌原初之主祈祷的时候也经常用到。
不过这次的通灵并非是直接与神灵建立沟通，因为“扭转之形”也不像混沌原初之主那样平易近人，会对自己的祈祷轻易地做出回应。
“向您献上最真诚的敬意，伟大的扭转之形，您是无尽创意的提供者，是未来世界的开拓者。”
“当世界陷于停滞而消沉之时，您必将携带着进步的发明来重铸此世。”
“在此，您的信徒格蕾丝祈求您的审核，我愿用我的微小创意换取您的赏赐。”
将抄写的手稿铺平在祭台之上，格蕾丝心中却再无紧张，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扭转之形”本身是不会关注他们这些低阶信徒的。
可以说，这考核程序的第三步就像是在交由固定程序来审核。
真正的“扭转之形”可能正遨游在她所不知道的位面，并用那分散的一丝丝神念关注着和它本体的连接。
但哪怕是对方分化神念的关注，赐下的赏赐也足够自己晋升第三魂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