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各方势力为了争夺一清灵液,将顾恒生逼得走投无路,幸亏是桃花林的老者葬心谷的道姑出手,才让顾恒生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现在诸强知晓浮生墓的强者还活着,生怕遭到报复,又想要归还一清灵液,了却因果。
天底下哪来的这般道理,真以为顾恒生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的吗?
“这……”
顾恒生摆明了不会让这一段因果终止,一众强者相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忧色。
“只要先生可以原谅我等,我等任由先生处置。”
一位活了上万年的古老存在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低声下气的恳求道。
其余强者纷纷效仿,希望可以平息顾恒生心底的怒火。
“你们走吧!”顾恒生摆了摆手:“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取回一清灵液,用不着你们赔罪。”
“先生,真的没有挽留余地了吗?”
有一人开口道。
顾恒生沉默不语,意思很明确。
一众古老存在追悔莫及,暗道自己当年为争夺至宝而得了失心疯。
随后,顾恒生在众人的注视下回到了浮生山,再也没有理会了。
当初顾恒生遗失的不仅仅是一清灵液,还是那一颗无敌的道心。可是,为了活下来,顾恒生丢尽了尊严,他若是想要逆天修道,必须要亲手解决一切,以证无敌之心。
那样,顾恒生方可重现十余万年前的恨天剑仙之资。
半个时辰以后,降临在此的老古董都打道回府了。
“九先生,你不怕这些老家伙暗地里对你下手吗?”
白墨离师兄很是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在像当年一样那么狼狈了。”
只要给足顾恒生时间,即便是面对帝路上的古老存在,又有何畏惧呢?
“九先生,总会有一些老家伙无牵无挂,不会畏惧我浮生墓。”白墨离曾随四师兄温沐轩征战过帝路,深知帝路上的凶险。
帝路上,总归会有一些不计后果的疯子,即使是大帝都敢怼,完全不在乎自身死活。
“白师兄放心,即使是那些老家伙暗地里动手,我也不会出事。”
顾恒生给了白墨离一个心安的眼神,让他不必这么忧心忡忡。
别忘了,顾恒生可是有玉方莲花座护体,即便是仙台巅峰境界的老家伙出面,短时间也奈何不了顾恒生。再加上顾恒生手里有幽云十八将的调令,底蕴深不可测。
等到长恨帝剑彻底修复了,放眼诸天,同辈谁与争锋?
“如此便好。”
白墨离缓缓点头,他相信顾恒生不会信口开河,定有足够的把握。
不久后,顾恒生便和李秋柔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一路上顾恒生和李秋柔温存绵绵,半步不离,两人隐去了自己的身份,相伴前行。
顾恒生和李秋柔撕裂虚空,横跨了一方方星域,降临到了大世北州。
重回故地,顾恒生的思念情绪愈发加重。
他回到了沉府宫,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曾经的宫主柳依然已经退位了,貌似正待在一座宫殿打坐修行,成为了太上长老。
而沉府宫的新任宫主没有意外的落在了苏凝忆的头上,如今的她贵为一宫之主,地位显赫。
有人说不识苏凝忆,她当年可不得了,差一点儿收了顾恒生当剑侍。后来,承蒙顾恒生照顾,苏凝忆在百族天骄之争中获得了很大的机缘。
从那以后,苏凝忆便崛起了,势不可挡。她在北州闯出了赫赫名头,谁见了她都得叫一声仙子,甚是敬重。
顾恒生隐藏在云雾之中,他神念扫视了一眼,便将沉府宫一览无余。他不想露面,免得打扰了沉府宫的这一份宁静。
等到顾恒生离开后不久,某座宫殿内的贵妇人睁开了双眼。她是沉府宫的前任宫主,柳依然。
“小家伙,刚刚是你回来了吗?”
柳依然依旧喜欢称呼顾恒生为小家伙,哪怕明知顾恒生是那传说中的恨天剑仙。柳姑的直觉很准,从未出过差错。她抬头望着远方,喃喃自语。
很快,顾恒生又来到了前肃皇朝。
顾恒生曾在前肃皇朝待了一段时间,而且还成为了皇朝的前国公,地位非比寻常。
直到现在,前肃皇朝的亿万百姓还记得前国公顾恒生,奉之如神。
因为顾恒生和前肃皇朝的关系,北州的大势力都和前肃皇朝交好,让其势力扩张了许多倍。
皇城深处,有一片竹林,这里有一座坟墓。
顾恒生带着李秋柔过来了,这是他们第二次过来给曾经的太上皇敬酒。
“落老爷子,我活着回来了。不过要不了多久又会重登帝路,带着你的那一份意志,镇压天下群雄。”
顾恒生在坟前倒了一杯酒,然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数日以后,皇城的内侍过来清扫墓地的落叶,发现了这一杯飘香四溢的美酒,立即上报给了当朝君皇落青。
君皇放下了一切国事,火急火燎的来到了竹林坟前,他看着这一杯酒,愣在了原地,眼前闪过一道道尘封已久的画面:“是你回来了吗?”
现在的前肃皇朝乃是太平盛世,顾恒生算是完成了当年对太上皇的承诺。
又半月,顾恒生和李秋柔已经回到了百国之地。
虽然女皇在千年前统一了百国之地,但依然没有更改百国之地这个名字。因为,她要让后世之人铭记百国林立的痛苦日子,告诫后人不要让战火扰了这安详的岁月。
千年的时间,老一辈的人要么死去,化为了枯骨;要么踏上了大世,与群雄争锋。
即使顾恒生和李秋柔掩盖了自己的本来面貌,可依然还会引起诸多百姓的注意。他二人看起来不染尘埃,气质出尘,不似凡尘中的普通人。
现如今的百国之地,顾家俨然是霸主级别的势力,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快走!他们又要开始较量灵兽了。”
当顾恒生走在街道上时,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
顿时,街道上的百姓纷纷朝着两边靠拢,中间留出了很大的道路,神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