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清点,叶攀松了一口气。
在白虎阵的加持下,族兵们的战力增强,大部分都接近于练气中期战力。
在中层战力中,第十营几乎是碾压性的优势。
只不过,常家在练气后期方面,同样有远超第十营的优势。
幸好,族兵们相互结阵配合,再加上白虎图在空中不时放出法光,于关键时刻援手。
第十营虽然占据上风,但族兵战死八名,供奉们战死三名,还有数人负伤。
叶攀刚得出结果,聂鸿便提着宝剑走上前来,脸色不太好看:
“叶道友,这次真是惭愧,胜得不够漂亮。”
“哎,聂兄不必过谦,常家的练气后期修士颇多,战场上难免死伤。”
叶攀摆了摆手,没有太在意,只是在心中总结着这次战斗。
他发现单独第十营出动,同样不划算,亦有缺点。
倘若跟着大部队,那么族兵们就不一定需要冲锋,可以用更多的力量投入给虎灵。
刚才他的白虎灵都拥有筑基初期巅峰战力,那么全力之下,应当有筑基中期实力。
只是,哪怕有白虎阵自行吸纳天地灵气,但叶攀区区练气五层,法力还是不足。
总体来说,是不耐久战。
这一点,在今后的战斗中,还需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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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
蒋供奉带着人手,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
叶攀与聂鸿商讨着,战斗中的不足之处。
这时,一个身影才慢悠悠地带着四个婢女出现。
“哈哈哈……叶攀,你干得好啊,本公子正准备出手呢,没想到你就把常景龙打跑了。”
司修炎左拥右抱着,神情悠闲地走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叶攀都不禁暗暗皱眉,面上适当浮现一丝复杂之色,小心翼翼道:
“炎公子,这次伤亡不小,下次能劳烦你稍微出手一下吗?”
“哦?伤亡很大吗?我看没有吧。”
司修炎眉头一挑,望了望不远处的族兵,脸上满不在乎,不悦道:
“你不必多说,何时出手,本公子自有定夺。”
“罢了,是叶某多嘴了。”
见此,叶攀拱了拱手,不再多说,活脱脱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见到他吃瘪,一旁的林湄面露快意,感觉自己最近吹的枕边风,终究是起效果了。
“唉…”
叶攀看了她一眼,脸色这下是真的复杂,但没有办法。
两人之间,有解不开的矛盾,无非就是你死我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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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过后。
第十营继续踏上征途,调整路线,奔赴主战场。
在路上,叶攀清点了战利品,从储物袋来看,大概算下来常家死了二十余位修士。
当时,对方的尸体都被常家带走了,没有办法确定具体的数目。
再加上,常景龙给的三千灵石,这笔战利品是不小的数目。
按理来说,这些战利品要跟司修炎商量着一起保管。
但这位炎公子,好色不好财。
他没有过多操心这事,这让叶攀可以偷偷昧下不少。
此外,三千灵石算是他自己谈判所得,也不打算上交家族。
不知不觉之下,自从叶攀有了脱离司家,自立势力的想法后。
他又开始重视起灵石,精打细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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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战利品,叶攀做了一份简单的军报,就放出那只紫色鹰隼,让它去给掌军使报信。
这次奔赴主战场,没有要求急行军。
叶攀便带着第十营,耗费九日才赶到了前线。
抵达前线,他“遗憾”地发现,好像错过了一次会战。
前方,一眼望去满目疮痍,司家的白虎旗已经插在徐家族地之上。
“这…这真是可惜啊。”
望着残垣断壁,叶攀摇了摇头,遗憾到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巡逻的司家族兵也发现了这支队伍。
族兵上前询问,确认是第十营到达后,便匆匆回去禀告。
不多时。
叶攀进入徐家族地,让聂鸿组织第十营,寻找合适的地方扎营。
他自己则前往大营,准备面见掌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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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大营设在徐家最奢豪的府邸之中。
掌军使早已等候多时。
叶攀刚踏入议事的大堂,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诸位,我司家的贤婿到了。”
一名面容粗豪,脸上带着匪气的中年人,站起身来,指着进来的叶攀,笑着说道。
他便是战堂副堂主,亦是战堂两大掌军使之一,司顶原,筑基中期修为。
“在下叶攀,拜见掌军使大人。”
叶攀望着上首之人,自然便知晓这是正主,便不紧不慢徐徐行礼,亦有了一些掌兵使的气度。
“哈哈哈,别客气,叶攀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啊。”
司顶原打趣着笑道,其实心中很是惊讶。
本以为贪狼星命,对此战的影响,更多的是运势层面。
不料,竟这么快在实际方面,派上用场。
他已接到消息,常家首鼠两端,确实已被吓退,等于直接使林家减少一名筑基战力。
这个战绩很不错了。
哪怕司顶原这次攻下徐家,使徐家损失惨重。
但在筑基层面,却只击杀了一位徐家大长老。
另外两位徐家筑基顺利突围,带着剩余的修士族人,逃往林家族地。
只留下硝烟弥漫的徐家族地,以及无法逃走的众多徐家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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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顶原鼓励了叶攀两句。
便向他介绍,在议事堂内的其他几位。
同样坐在上首的,还有一位筑基中期修士,是供奉堂副堂主。
其余下面五位,有三位是家族掌兵使,一位是司家三公子,练气巅峰修为。
最后那位是供奉堂一品客卿,筑基初期修为。
这便是司家侧面主战场,共六位筑基战力,负责攻打林家死忠附庸势力。
现在,又多了一位叶攀。
叶攀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他对一位面容儒雅、身穿道袍的掌兵使,产生了一点结交之心。
这位是第八掌兵使,青羊居士。
他是练气巅峰修为,身具阵法天赋,本来是家族客卿。
后被司家家主发掘,提拔为第八掌兵使。
叶攀面带笑容,热情地拱手道:
“青羊居士的大名,叶某早就有听人提过,您先前应该是在青禾坊市驻守吧?”
“正是,叶道友客气了。”
青羊居士脸色诧异,他常年跟青禾上宗打交道,对人情往来颇有心得。
叶攀这么热情结交,要么是心怀不轨,要么就是有所请求。
两人素不相识,更无利益纠葛,心怀不轨的可能性不大。
可要说请求,这位年少有为的掌兵使,有什么事,需要求到他的头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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