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灵药园。
叶攀又巡视了一圈门派,最后把自己关进闭关室,修炼了半天。
出来时,已是深夜。
叶攀回到掌门府邸,刚刚进屋便感觉一个温热的躯体,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一個音色清冷,但却充满着娇憨意味的女声响起。
“怎么这么晚回来?”
“呵呵……今日遇到一些事情。”
叶攀淡笑一声,轻轻拍了拍箍住自己的玉手,示意让她放开。
“怎么了?”
司婉灵放开双手,看着夫君转过身来,瘫倒在一旁的床铺上。
见状,她也轻柔地蹦上床铺,趴在叶攀的身边,眸子忽闪忽闪地,盯着那疲惫的脸庞,柔声道:
“到底怎么了嘛?”
“没事……”
叶攀本想敷衍过去,但望着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容,能看到对方星眸内全是自己一人,忍不住开口道:
“就是突然有点心累,感觉事情没完没了,难有安宁的日子。”
“门派又遇到事情了吗?”
司婉灵听出言外之意,不由握住他的大手,粉唇轻启:
“不怕,再苦再难的事我们都渡过了,现在已是一派掌门,比之前的小小家奴强多了。”
“嗯。”
叶攀应了一声,听到她提前家奴的事情,不禁心生感慨,望着床角,怔怔回忆道: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讲的事情吗……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敢冒险,去冲撞林元峰吗?”
“你不是说了吗?要让我兄长信任你。”
司婉灵歪头想了想,没好气地说道,想起这坏人还算计过自家兄长,不由赌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嗯……”
叶攀没有理会妻子的小动作,目露追忆,想到当时的困境,喃喃道:
“不止如此啊,林元峰的实力,完全有可能一脚把我踢死,但我赌他身在坊市,心有顾虑,赌他并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万幸,他不是司修炎,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说着,他目露寒光,呼吸有些急促,声音里吐露一丝杀气,冰冷道:
“我之所以冒这么大的险,就是不想再等下去了,迟迟没有练气功法,修为不得寸进,不受公子的信任,说不准某天因为公子的一个念头,便死了。”
“现在我终于当家做主,再不会因公子一个念头,或家主一个念头,就被轻易捏死;现在我有筑基中期战力,有二阶阵法助阵,无论谁敢来夺我的基业,我都与他不死不休,便是铁家家主亲临,我都要让他葬身独龙山!”
说着说着,他情绪激动,脸上渐露狰狞,神情恐怖。
“夫君。”
见此情形,司婉灵目露担忧,柳眉微蹙,不由轻唤了一声。
她担心自家夫君走火入魔,今晚的谈话给她不小震撼,愈发知晓夫君在外打拼的不易,心头慢慢有了一些想法。
呼!
好在,叶攀慢慢平复了心情,长吐一口气,恢复往昔的从容,安抚道:
“没事,就是压力有点大,说出来好多了。”
“嗯……”
司婉灵轻咬粉唇,犹豫半天,还是说出让叶攀心头一动的话语,柔声道:
“夫君辛苦,要不然,今晚我和青儿一起陪你?”
“有这好事?!咳咳,不是,我是说,灵儿你不是与我说笑吧?”
闻言,叶攀神色一喜,没想到发泄下情绪,还有这种意外收获,又感觉有点不真实,不由得支支吾吾起来。
司婉灵脸泛红晕,这个想法本就犹豫许久,不禁羞恼道:“不要就算了!”
“要的,要的,怎么不要呢!”
叶攀有些着急,平时谈判的巧舌如簧,此时却有些卡壳,急得他恨不得满地打滚。
“噗呲……”
司婉灵不禁莞尔,捂嘴笑了一声,给里屋的司青儿传音,让对方准备一下。
后者做为陪嫁丫头,早就天天被这对夫妻撒狗粮,房中密事都听去不少,哪还能逃得脱。
不久,一位皮肤白皙,身姿窈窕的娇俏女子,便从里屋款款走来,只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娇媚地行了一礼,唤道:
“姑爷。”
“咕咚……”
叶攀看直了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
他除了爱灵儿的绝美容颜和纤细腰肢,现在又多了一位女子的窈窕身姿。
当晚给他带来的感觉……很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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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叶攀潇洒地走出掌门府邸,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不知是太过得意,还是身子太虚……
总之,五灵门人都感觉到:今日的掌门笑容特别灿烂,和蔼可亲。
一切如常,日子照常过。
叶攀巡视门派,偶尔与几位高层商议一些事务,更多的时间,放在修炼和练习涧下诀等各种手段。
而司婉灵经过那一晚的事情,决定开始帮衬门派,带着司青儿一起向乐清学习种植灵药。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一个月后,一位铁家长老来到五灵门。
他趾高气昂,哪怕尽量克制傲慢的态度,言语还算客气。
但从表情能看出来,心里没太把叶大掌门放在眼里。
对此。
叶攀还是好言相劝,把两不相帮的话语,再说了一遍。
最后便是不欢而散。
铁家长老威逼利诱不成,怀揣着满肚子怒气,离开独龙山。
叶攀不去管他,只是让阵法随时保持激发状态。
有二阶灵脉存在,只要不真正打起来,这种状态能维持很久。
独龙山终日笼罩在雾气之下,恍如仙山。
除此之外,他只留下二十八位黑衣人,把其余的八位黑衣人,都划入听风堂麾下。
派遣他们出去,打探消息。
特别是与东源坊市,还有自家门派相关的消息,要密切关注,随时上报。
此举确实取得一定成效。
头一个月里,各种消息传回山里,叶攀得知了东源坊市的明争暗斗。
原来是项家先摆了铁家一道。
先是假意结盟,派人去商议坊市事务和谈判利益分成,拖了一些时间。
等事情眼看要定下来,就翻脸不认人。
此时坊市建筑还未修缮完毕,但阵法却偷偷修复到二阶中品的水准。
有此阵在,铁家除非倾巢而出,否则便拿项家毫无办法。
铁家气急败坏,于是没有过多制定计划,便前来找五灵门结盟。
结果还是失望而归。
对于这种种事情,叶攀嗤之以鼻。
他分析过铁家情报,断定东源坊市的事情,绝对不是铁从戎在操手。
不然,哪会做得这般粗糙,被项家耍得团团转。
而事实确实如此,谋划之人很快便露面了。
这日,天空万里无云,一架飞舟从远处驶来,停在独龙山大阵之前。
一个浑身披着铁甲,身形魁梧的体修,在站在船首,大喝一声:
“某家铁从武,哪个是叶攀,速速前来见我!”
“来了,吼那么大声干嘛。”
叶攀御剑而来,立于半空,身后跟着聂鸿等几人,只在大阵里头,隔着薄雾遥遥相望。
见他如此失礼,铁从武脸色渐怒,手中长戟一指,喝道:
“好胆,可敢开阵与我一战!”
他气势汹汹地邀战,本以为对方这般无所谓的神情,定会鲁莽接战。
却不想,实际并非如此。
“不敢,叶某知道铁家的厉害,上次已经跟那老头说过了,五灵门两不相帮,你爱信不信。”
叶攀拱了拱手,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差明说“你有种来攻山啊”。
他心里清楚铁家来势汹汹,不是说些好话,就能打发得了的。
与其自己受气,还不如言语随意一点,爱咋咋地。
只要不开阵,他断定无人敢强行攻山。
其实双方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攻山不可取,只会把五灵门逼入对方阵营。
铁家或项家谁要是来攻,叶攀都不用给其他人传信,另一方都会主动来救。
如果坐视五灵门陷落,到时候就晚了,独龙山就会落入对方手里,想重新夺回来更加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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