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叶是何物?”女娲问道。
在葫芦谷时,红云先收了莲叶,女娲兄妹才赶到,所以并不知有莲叶这件宝物。
“这便是先天葫芦藤的守护法阵,既能掩藏气息,也能抵御攻击。只是我略作了一些改动,没有开启掩藏功能。”红云解释道。
女娲又问:“这法阵威力怎样?”
“当年我破此阵靠的是水磨工夫,一点点儿渗入阵中,却还真不知道防御能力如何。今日正好一试,如若不行,我再另想办法。”
二人来到阵外,女娲掐一道法诀,道:“我先用三成法力试试?”
红云点头。
女娲手腕一翻,一道金光打向护山法阵,只见法阵微微荡起一丝涟漪,便再无反应。
“你这法阵有些门道,我将法力提升至七成,再试一次。”
结果法阵依旧只是荡起一丝涟漪。
“看来远没有到法阵的防御上限。”女娲道,“要不我试试十成法力?只是这样我无法收发随心,万一法阵抵御不住,会毁了你的道场。”
红云笑道:“毁掉大不了重建,只是可能劳烦你多帮一阵子忙了。”
这次女娲使出全部法力,巨大的光柱夹杂着紫色的雷霆之力呼啸而去,轰击在护山法阵之上,强烈的冲击波散开,几乎要将周围的山峰崩碎,红云急忙加了一道防御,收束四散的冲击波。
再看护山法阵,依然只是荡起一丝涟漪。
“看来这样的攻击还远远没到法阵的防御上限。你要不要试一试?”女娲问红云。
“道友修为在我之上,你既然攻不破,我自然也不行。”红云道。
女娲又道:“你这片莲叶似乎比那先天葫芦还要珍贵,你可看出此物来历?”
红云道:“能与先天灵根同生,最可能的就是混沌宝物。混沌至宝中有一支混沌青莲,开天之后一宝数分,化为无数宝物。我猜这片莲叶或许来自混沌青莲。”
“有此一物,倒是可以镇住道场气运,恭喜红云道友。”
“多亏女娲道友帮忙,要不然这道场也没有如此之快建成。今日道场初成,我想请道友到观景台喝一杯清茶,观一观这道场景致可好?”
观景台上有飞瀑流泉,有奇花异石,中间是一块草坪,上有几案、蒲团等物。
红云洗了几盘鲜果、泡了一壶清茶,摆在几案之上。
“道场初成,尚无仙果琼浆,还请女娲道友不要嫌弃。”红云笑道。
女娲笑道:“我们先天生灵谁会在乎这些饮食,只不过是些礼仪罢了。倒是你这道场里,我看还建了伙房,当真与众不同。不过,我听说有些盘古精血所化的魔神喜爱饮食,你倒与他们有几分相似。”
红云吃饭乃是他前世的习惯,见女娲问起便道:“饮食之道其中乐趣颇多,只是今日伙房空空,下次一定请你品尝美食。”
“哎,我想起来,你伙房角落里几个坛子是什么?虽然封的严实,却仍然香气四溢。为何不拿出来?”女娲突然问道。
“额,此物…是我在葫芦谷时的做的一种琼浆。取五种灵果发酵酿造,叫做五果液,也叫五果琼浆。只是此物不适宜女修饮用。”红云解释道。其实那是他偷偷酿的酒。洪荒并没有酒这种东西,红云前世爱喝两杯,就自己动手酿了一点儿。
“你这东西为何如此奇怪?仙果琼浆还分什么男修女修?你拿一坛来尝尝。”听了红云所说,女娲反而更加好奇,非要尝尝。
红云无奈,只好拿来一坛,开了泥封,果然香气更浓,倒在碗中如琥珀一般。
在洪荒之中,即使普通灵果,也都有几分灵气,经过红云酿造萃取,更是灵气醇厚。果香与灵气混杂飘散,一闻便令人垂涎。
女娲品了一口,只觉口齿留香、回味悠长,道:“如此琼浆你竟然私藏,枉我夸你是好人。”说罢一饮而尽,又要再倒一碗。
红云赶紧拦住,道:“此物不可多饮,饮多伤身。”
女娲不听,道:“大罗金仙还饮不得几口琼浆?”
其实这琼浆之中,灵气过于浓郁,少饮自然神魂舒畅,多饮难免沉醉其中。女娲不明厉害,夺过坛子自斟自饮,时间不长就将一坛五果琼浆饮完,只觉灵魂飘飘,如登圣人境界。
过了一会儿,劲力上来,女娲支撑不住,在旁找了一块青板石凳睡去。
石凳旁种了一株芍药,正是花开之时,女娲两颊泛红,娇艳若桃,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
红云在一旁暗道:“难怪后世纣王那厮会有‘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之句,真是……”
红云正自出神,忽然感觉护山法阵一动,心道:“何人闯山?”
抬头一看,却见一人五体投地趴在护山法阵形成的透明隔层之上,层层涟漪正在荡开。
看到来人是伏羲,红云赶紧解除法阵,放伏羲下来。
“亏得吾妹留书还说你是个好人。你这是用了何种手段?让吾妹倒地不醒?”伏羲脸色阴沉。
“伏羲道友误会,令妹只是多饮了几口在下自酿的五果琼浆,睡着而已,并无大碍。”
伏羲上前查探,发现女娲气息悠长,并无不妥之处,这才知道刚才误会,放下心来。
“吾妹化形以来,尚未满十八亿岁,你不可诱她学坏。”伏羲扭了扭腰,又说道:“你这护山法阵须得泛一层金光,以免别人误入。”说着又正了正鼻子,刚才一时情急,居然没有察觉护山法阵。
红云赶紧道:“是在下思虑不周,回头定要加上金光。”
伏羲又闻了闻空坛,道:“此为何物?吾妹方才是因饮此物而眠?”
红云答道:“此五果琼浆,是我自己所酿。”
“可还有?”
“当然,还有许多。”
“你拿一些来,我尝一尝。”
“你不怕此物教人学坏?”
“我伏羲自有定力。”
“好!”
红云取来两坛五果琼浆,二人也不再用碗,直接每人一坛对饮。
伏羲初尝此物,只觉神魂舒畅,不知厉害,红云也不提醒,任由他喝,不到片刻,伏羲就喝下半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