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要饭的,怎么要到我们欧阳府上来了”,一个岁纪五十来岁,身材肥胖,一身青袍,袍子上印的都是铜钱样花纹,相貌凶恶,嘴下留着小胡子的人从一座豪宅的大门里出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模样的家丁,个个身体彪捍,脸上带着几分鄙视的看着大门旁边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女童,女童身边还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年乞丐,二人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长年过着缺衣少食,肌寒交魄的生活。
女童跪在地上,带着一脸乞求的说道:“大老爷,我爷爷生病了,我想给爷爷讨些钱看病,求求你们行行好吧。”一边说着一边叩头。
那青袍人则不耐烦的说道:“滚一边去,要钱也不看地方,这是乞丐能来的地方吗?来人,把这两乞丐给我赶走。”说完,气冲冲地朝着身后的家丁喊到,几个家丁上去推赶着,嘴上骂骂咧咧的,地上躺着的老年人想起身,怎奈何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头抬了几次,硬是没起来,由于用力扯动了病情,不停的咳嗽起来。
一边的女童赶紧用自已小手往老乞丐背上轻轻地拍打着。这群虎狼般的家丁为讨好这青袍人,当中一个身形较瘦的上前用脚踢了一下,说道:“我们李管家说了,叫你们赶紧滚,别弄脏咱们欧阳府上的地,这里不是乞丐呆的地方,快滚,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这一脚踢在那老乞丐腋下,这老乞丐身体本已虚弱之极,再挨上这一下,顿时吐出一口血来,一口气跟不上来,昏死过去。
女童一看到这情景,立刻哭了出来,说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走开,别碰我爷爷。”说完紧紧地抱着地上老乞丐的手臂,看着没了知觉的老乞丐,女童心下有些害怕,哽噎道:“爷爷,您怎么了,您别不理我,您争开眼看看雪儿。。。爷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乞丐,女童伤心的哭喊着,声音充满了无助。
这时周围已经围上不少看热闹人了,这座大宅本来就座落在市集正中,这会周围的人就更多了,看到这,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哎,这小女娃太可怜了,她还这么小,他爷爷就没了,真可怜,以后叫她怎么活啊,这欧阳家的人太霸道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嘘,小声点,这欧阳家财大势大,他们向来横行霸道惯了,这穷苦人家的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跟蚂蚁一样,你们别惹上麻烦了。”
又一人说道:“还有,听人说,上个月王老爹家的那个王三就是给欧阳家的家丁给活活打死的,也不知是怎么得罪欧阳家了,王三还那么年青,王老爹一大把年纪了,哎。。。”
先前胆小的一人小声得说道:“是啊,是啊,不过,你说的王三的事情,我知道,这欧阳家的少爷欧阳青云看中了一个姑娘,仗着自已家里有钱有势,硬是要强抢回家里做丫环,这要一进欧阳府,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巧的是这姑娘刚好是王三的相好,两人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王三不干,一个人到欧阳府上去要人,结果碰上欧阳青云,让欧阳府上的人给打出来了,后来听说,王三回到家里,不停的吐血,当天晚上就一命归西了,哎…”
“岂有此理,这欧阳府上的人个个跟小鬼,阎王似的,谁惹上了谁倒霉,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一个胆大点的气不过说了出来,一群人七嘴八舌说着,有同情的,有愤怒的,有胆小怕事,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理的,都知道这欧阳家是什么样的人,都怕惹上麻烦。
一旁的李管家听完傲慢的说道:“哈哈,知道就好,王法吗,当然有,我们欧阳老爷说的话就是王法,你们这些贱骨头,赶紧滚吧,识趣的话,别给自已找麻烦。”
“狗奴才,人渣,一个小小的欧阳府,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这么草菅人命,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欧阳家的王法是什么样的。”
一个背负长剑,身穿白杉,五官端正,身材略瘦,面相俊秀,年纪约二十五,六的青年人走出人群,说话的正是这位白杉青年,说完,这白杉青年走到女童身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乞丐,用手摸了一下老乞丐的咽喉处,心下已有了打算。
李管家听完这话,脸色一下阴沉了好几分,这欧阳府在这平安城里也快二十年了,他当管家也十二年,平日里欺凌百姓惯了,说话从来都是这般嚣张,现在哪受得了这口气,这方圆几十里,除了欧阳府上的人,一般人全不放在眼里,当然李管家也不简单,心下算了算,凡是平安镇上有权有势大大小小的官家和商家,跟欧阳家有来往的亲戚,一些欧阳府上的客人,李管家心底下都弄得一清二楚,确从未见过这个人年青人。
李管家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怎么看也不觉这平安城有这么一个角名,心下暗想,此人看上去气宇不凡,口气如此之大,不像一般人,当管家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恐怕这人不简单,还是问问清楚,再决定如何应付。
于是李光挺直了腰,压着嗓子说道:“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到欧阳府上来撒野,你有种的话,就报上姓名?”
青年人微微一笑,已猜到了几分,傲然的说道:“狗奴才,听好了,我是昆仑山玉虚门,向天明,向来独来独往,别人怕你们欧阳家,我可没放在眼里,要是害怕,就给这位小姑娘和他爷爷陪礼倒欠,说不定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李管家一想,这名字和玉虚门也是第一次听说,心下顿时轻松不少,说道:“好小子,你真有种,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天要不叫你尝尝你家李爷爷厉害,你李爷爷我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黄七,刘五,你们几个上,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李管家的吩咐一说完,六个人影分别围了上去,一下将向天明堵在了中间。
当前瘦点的家丁恶狠狠地说道:“即然李管家吩咐了,小子,你怪不得我黄七了,要怪就怪你不长眼,不该得罪欧阳府的人,你认命吧。”说完,一拳朝着向天明脸上打去,这一拳去势带着一股拳风,看样子,没几年的真工功是打不出这气势的。
向天明说道:“我好话已经说过了,你们想找死,那可怨不得我。”
这说时迟,那时快,就一眨眼的功夫,只见向天明也是一拳打出,只是向天明的拳头却是后发先到打在黄七的胸上,然后黄七的身影‘嘭’的一下就倒飞出五米外,跌倒在地,一动不动,不醒人事,其它五人见到这情景,心下都知道这次碰到硬茬了,也不用招呼,一起动起手来,向天明身后两人,一个用腿踢向天明腰部,一个用腿扫向天明下路,而左右两边二人则分别踢向天明头部太阳穴和颈部,前面还有一人则看准时机,一跃而起朝向天明头顶踩了下来,这一下将向天明所有退路都封死了。
看到这,一边的乞丐小雪感到很害怕,心跳得很厉害,她知道这个叫向天明的大哥哥是为了他们爷俩才跟这帮人打起来的,心中感激,同时小姑娘的心里又有些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小雪瘾约的感觉这个大哥哥不简单,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事实也的却如此。
这向天明何等厉害,本是武学奇才,在昆仑山玉虚门研习剑术十多年,武功早已是年青一辈中的顶尖人物,刚才那一拳向天明只是试探对方的实力,因此只用了三成功力,根据自已经验判断,向天明看出这五人只是一些三流的打手,只能吓唬那些平常百姓,所以根本没放在眼里。
就在五人的身影快要沾到向天明时,跟刚才一样的结果又出现了,只见向天明身形飞快的左右闪了两下,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五人的攻击,接着一招横扫千军,双脚踢向五人出招的空处,然后五个家丁从出手的反方向各自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鼻子下面和嘴巴上慢慢的涌出血来,五人没了反应。
而向天明则跟之前没动过手一样,站在原地,双手交插地抱在胸前,眼睛盯着李管家,脸上带着微笑,可这时的李管家看到这张笑脸,自已的脸色却难看极了,心里知道遇上高手了。
向天明说道:“怎么样,李管家,轮到你了。”
李管家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不该惹眼前这个年人,李管家的双腿有些不听话的颤抖着,看到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六个人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没了动静,不知生死,顿时没了底气,强压着内心的慌乱说道“你。。。你想怎样,这是欧阳府,你别太嚣张了,你有胆子就别走,你等着。。。”
这话刚说完,转身一个踉跄,一不留神,‘嘭’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李管家觉得身体里的骨头就像快散了似的,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肥胖的身体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也没工夫管这脸上和一身的灰土,赶紧跃过欧阳府的大门消失在门后。
看到这,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活该,摔得好,这就是恶人的下场,看这李管家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看到李管家这副德性,周围的众人都觉得心里痛快极了,没到这欧阳府也有吃亏的一天,后来,这事也在平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经过一些好事人的添油加醋,直把向天明夸得跟天神一般,都说这向天明是天神下凡,给平安城里的百姓除害,专门为惩治欧阳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