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不会吧……”
李然顿感无语，他终究不是傻子，只是没有经历过，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
现在一想，说的还真有道理。
两个平时完全没交流的女同学，突然跑过来说是来请教问题，但是不问，反而说什么下午去找他，被室友刘芒拒绝后，又说晚上也行……
这真是准备请教问题的态度吗？
问个问题需要这么麻烦？
两位姑娘，你们非常不对劲啊。
“这种事多经历几回就好了，推荐你下载网上很火的抖手短视频，那里能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司机。”
“你回去多刷一刷，涨知识，尤其多看看下面的那些评论，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小白看了保证不超过两天就变成小黄了。”
“班长好厉害！”
“班长能不能教教我…”
一声声惊呼打断刘芒的话。
“尼玛，春天都过去，这都入秋了，怎么一个个还跟发春似的。”刘芒瞥了眼王腾飞身边的莺莺燕燕，语气中略显嫉妒的嘀咕，“一群小馒头有什么好看的，还垫上了，那也不大……”
“抖手？”
李然心里记下来，不过他可没时间刷什么短视频，平时修炼加上文字游戏就让他有些自顾不暇，现在又多了学习画符，哪还有时间培养新爱好，那样只会让他分心和堕落。
……
时间很快就来到第二天。
李然上午直接找老师请假，大概九点多，按照刘芒给的地址，他来到一家看上去规模不是很大的店铺。
“老纪符店…”
“地址就是这里。”
来之前，刘芒就特意嘱咐他，让他虚心请教，还说对方一家都是很厉害的画符师。
“您好，欢迎光临！”
李然刚进到店里，就看到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拿着几张除尘符在打扫柜子。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衣，一头短发，看到李然进来更是主动上前打招呼。
“你是杨学姐吗？”
李然觉得应该是她，错不了，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学姐？”
那女孩儿愣了一下，问道：“你也是求道仙院的学生？”
“对对对，我是刘芒介绍来的。”
“刘芒？”
“那小子居然介绍生意来了？”女孩儿表情露出吃惊之色，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然，狐疑道：“我们收费很高的，你确定选择我们这里？”
“钱不是问题。”
只要能让他学会画平安符，费用高一点李然也是能接受，只不过他感觉对方的反应有些奇怪。
哎哟，看来还是个大客户！
杨菲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刘芒这个小老弟终于干了一件人事。
“你放心，既然是刘芒介绍来的，还是同校的小学弟，学姐肯定会给你一个比较公道的价格。”
杨菲心里很开心，态度也热情不少，从柜台上拿出一个小本子，并询问起李然需要定制哪种类型的灵符。
这一问，李然终于意识到究竟哪里让他感觉不对劲，连忙打断正在侃侃而谈的杨学姐，“那个，学姐我是来学画符的，刘大哥没有和您说吗？”
“学画符？”
“没有呀，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要学画符？刘芒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能擅自替我决定这种事！”可以看出，此时的杨菲十分气愤，咬牙切齿，如果刘芒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保证自己不打死他。
李然听后皱了皱眉，暗道奇怪，不应该啊，刘芒不是说价格都已经谈好了吗，怎么这位杨学姐好像才知道的样子。
十分里有九分的不对劲。
“你是杨澜学姐吗？”李然现在不是很确定这个问题。
“杨澜……”杨菲嘀咕了两遍，随后恍然，下意识开口：“你找我妈啊！”
“哈？！”
李然的表情相当精彩。
搞了半天是个误会，杨菲朝里屋大喊一声，“妈，有个小学弟找你！”
此时此刻，李然真想捂脸离开，站在原地局促不安，深呼吸了几次，同时暗骂刘芒不厚道，怎么不告诉他口中说的这个学姐，年龄都可以当他妈了。
他还以为只是大几届的学姐…
难怪问是哪一届的学姐，他说忘了。
女儿都这么大了，怎么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学姐了。
“谁找我？”
不多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穿着旗袍，举止端庄的贵妇人。鹅蛋般的脸庞，高挑傲人的身姿，感觉下一秒就能将衣服撑破，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迷离，似乎刚睡醒的样子。
“小芒介绍来的那个小伙子啊！”经过简单的交流，贵妇人杨澜对他格外热情，热情到什么地步，都开始询问起李然的家庭成员了。
拜托，他只是来学习画符，又不是来相亲的，真有必要问的这么仔细吗？
不会还要拜师吧？
刘芒之前没有说啊！
李然一想到这里，顿感冷汗直流。倒不是不能拜师，而是太突然了，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对面贵妇人的各种询问，李然感觉一阵头大，只能问什么他回什么……
“你居然是李青萱的弟弟！？”本来见没自己事，准备离开的杨菲在听到李然说自己姐姐叫李青萱时，顿时让她停下脚步，表情很是吃惊。
杨澜疑惑的看着女儿。
杨菲开口解释道：“妈你忘了，就是上次我带回来，你还夸她很俊俏的那个女同学。”
“哦，是她啊。”
“看来你们还是挺有缘分。”杨澜抿嘴笑了笑，对她说：“既然是你同学的弟弟，那这小伙子就交给你了，钱的话象征性收一点就好了。”
“小伙子，别看我女儿年纪不大，但她已经是三阶符篆师，目前在求道上院就读，性格活泼开……”
“妈！你说这些干嘛。”
杨菲不满的打断，朝李然道：“跟我走。”
说完，她率先向着里屋走去。
李然看了眼杨澜，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中，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进入里屋，李然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灵气浓度……”
感受到周围灵气变化，李然没有冒昧的开启灵目术查看，他猜测屋子里应该设有聚灵阵法，而且不久之前有人还使用过灵石修炼，否则灵气不可能如此浓郁。
开灵符店的真有钱。
“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是青萱的弟弟我就不会骂你，一会儿你要是表现的很差劲，我可不会嘴下留情。”
李然连连点头。
看到李然如此乖巧的模样，杨菲没再多说什么，指了指工作台，“有点基础还是一点都没有？有的话，先画一张灵符出来给我看看。”
“好。”
李然走到工作台，坐下来。
从拿起笔，到成符，一气呵成，他只用了短短半分钟左右的时间。
一张平安符就画成了。
看似没问题，实则问题很大，杨菲全程观看，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有基础，但感觉没人教导。
莫不是自学的？
杨菲拿起李然画好的平安符，在李然眼巴巴的注视下，点评起来，“你的握笔姿势没有问题，但是从落笔开始问题就出现了。首先，你这种笔法太古老了，不知道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这种笔法因为不太适合新手早就被淘汰了。”
“其次，你的基础很不好，这里明明应该画细的地方你画那么粗干嘛？浪费精神力不说，还让符篆的整体形势发生一定变化，虽然不多，但肯定会影响到最后成符的效果。”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的手很不稳，导致精神力聚而不实，符篆上存在不少断点，是导致符力外泄的主要原因，需要加大这方面的练习。记住画符不是手在带动笔，而是要用精神力带动，精神力才是沟通符篆的关键。”
“最后……”杨菲顿了顿，抬眼看着李然，吐槽道：“画的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