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威表情古怪,完全没有理会,他能不知道无名小子是什么吗。
当时在拳竞场,裁判给自己取旳外号。
这家伙毫无疑问是那里面的赌徒之一。
那张脸甚至有点印象,主要是他的红色鸡冠头实在太显眼了。
想忘都难。
“无名小子,他在说谁?”凯特琳感觉事情不简单,下意识看向霍威。
蔚和金克丝也看着他,默契开口:“他不会是在说你吧。”
“这其实并不重要,该去下一个地方了,还有许多人需要莪们帮忙。”霍威故作深沉的说道。
幸好那小子只是惊叹,没有多嘴。
不然自己身为执法者,却在下城打黑拳的事,就要暴露了。
虽说不是严重违纪,但风评多少会受点影响。
还是不提它比较好。
“你可以等老鼠咬死我们后再扔炸弹的,执法者。”赛维卡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面无表情道。
比起金克丝,执法者她更看不惯,一直以来都是当成敌人对待。
被对方救了后,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就这么死了,反而更有尊严。
没等霍威回话,旁边的小弟尴尬的道:“赛维卡老大,我们不想死。”
“闭嘴!”赛维卡直接瞪了他一眼。
她怎么会有这种蠢货小弟,就会在外人面前拆自己的台。
养他们的钱还不如去养猪。
“不对吧,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今晚我们是同一阵线的,帮你也是在帮皮城。”霍威脸上变化不大,随口道。
赛维卡确实是个有血性的女人。
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不是什么坏事。
“好人可不长命。”赛维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是劝告还是阴阳?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霍威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只用好坏来定义一个人的思想实在太落后了。
不过这涉及到哲学,他也不是很懂。
反正自己和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还是有区别的。
对自己没什么益处的事,他一般不会去做。
比如捐钱。
“你们祖安人说话都这么带刺吗?”凯特琳有些不理解,看着赛维卡问。
就不能和气一点。
没必要这么尖锐吧。
“当你在臭水沟里爬过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说话这么带刺了,大小姐。”赛维卡一边检查自己的义体情况,一边散漫的开口。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互相理解。
“唯独这一点,我赞同她的说法,小蛋糕,或许你去过祖安,但你没去过十年前的祖安,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当圣人的,目前为止也就我父亲一个人而已,但他却死了,被你们害死了,赛维卡。”蔚本来只是想调侃一下,结果越说越激动,憎恨般注视着对方。
要不是今晚情况特殊,她已经动手了。
“你还是不明白,蔚,范德尔是被自己的软弱害死的,算了我不想说这个,别指望我会道歉,当初我离开他,只是不想被执法者当成老鼠一样呼来喝去罢了。”赛维卡调试着义体零件,没有抬头看她。
奇怪的是,自己说这话时,居然有那么一丝心虚。
范德尔是个好人,他帮过很多人,也帮过自己。
他或许真的不该死。
但他错就错在,不应该去扼杀祖安的未来。
微光工厂。
没有它,祖安永远也得不到像今天这样,能够与皮城平起平坐的机会。
“或许我不应该插嘴,但你们的恩怨还是放放比较好,有两只大家伙过来了,而且更大。”霍威自从加了1点敏捷属性,感觉耳朵都灵了许多。
他听见了脚步声,凌乱又沉重的脚步声。
大概距离百米左右。
凯特琳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就瞄准他指的方向,随时准备开枪。
她和霍威相处这段时间,已经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
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见霍威不像是在开玩笑,金克丝她们也进入了战斗状态,分散了站位,或者寻找掩体。
避免被那两只大家伙撞翻在地。
那样不死也重伤。
“来了。”望着快速接近的巨型人形鼠,霍威手里捏着最后一枚炸弹,等待机会。
他在寻找合适的抛物线,打算把两只一起炸残。
加上力量大,扔得比较远,也不用担心会误伤到自己人。
等它们靠近再扔,反而容易手忙脚乱。
终于在某一刻,炸弹飞了出去,霍威像上次那样,把它扔在了必经之路上,这两只老鼠会自己踩上去。
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它们果然如霍威所料,中了陷阱。
虽然腿没有被直接炸断,但变成了瘸子。
机动性大幅度降低。
这给其他人提供了良好的射击环境,一时间,子弹不要钱一样持续开火。
毕竟停手的代价非常高昂,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就在众人与巨型人形鼠激烈交战时,霍威右手边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带点滑稽的熟悉声音。
“找到你了,上城的讨厌家伙。”
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半米的身高,危险的剧毒手弩和身上绑着的绿色瓶瓶罐罐。
这些特征明显只属于那只会说话的老鼠。
“图奇?”霍威感到非常意外,甚至惊讶。
本以为它也成为了诺克萨斯大使馆的战略牺牲品,原来没事?
还很精神。
“有人在拿我的小弟做实验,把它们当枪使,你知道是谁吗,你一定知道对吧。”图奇表现得特别冷静,没有愤怒。
它只是很不爽被人利用的感觉,以及破坏了它的整场游戏体验。
难怪执法猫咪没有来找自己,因为他根本没空。
“这是个比较忌讳的话题,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点忙。”霍威指了下不远处的巨型人形鼠。
它们还没有被完全击毙,正挣扎着往这边前进。
“好吧,作为交换,我来帮你。”图奇拿出一枚剧毒炸弹,直接抛了出去。
半空中,装着绿色毒液的玻璃罐被一箭打爆,猛的炸裂开来,里面的毒液变成无数雨滴,迅速洒在了巨型人形鼠的伤口上面。
带来巨大痛苦的同时,疯狂侵蚀着它们的神经,使其麻痹,坏死,发黑。
没一会儿就失去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