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伊豆西都医院的路上。
秋月凉坐在雪之下阳乃驾驶的白色轿车里,沿着海岸线疾驰。海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和衣角,
车内的氛围沉闷,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海风中的一片寂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和海浪拍打岸边的节奏打破着这份沉默。
至于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前往伊豆西都医院,那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提前离开情侣房间的秋月凉本想让雪之下阳乃一个人独处,冷静冷静的。
可没想到,就在秋月凉准备下楼之际,雪之下阳乃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带着一副没时间解释,快上车的气势找到了秋月凉,强拉着他上车了。
当时的秋月凉见此,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就没有多问,默默的和她上车了。
这时,秋月凉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的海平线,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小兰的父母复合计划失败,她母亲已经提前退房了,在送小兰他们去伊豆西都医院后就会回去了。所以小兰拜托我出出主意。”雪之下阳乃显得有些急切,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期待。
秋月凉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不想插手家务事的他还是故作疑惑问道:“所以你带上我干吗?”
“老板你帮帮我吗!”雪之下阳乃用她那最擅长的撒娇语气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不帮。”
面对雪之下阳乃的撒娇攻势,秋月凉拒绝的很果断。
雪之下阳乃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答复,她愣住了,眉头紧锁,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情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哀求,仿佛在说:“凉,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秋月凉看着这样的雪之下阳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有些不忍。
因为他猜到雪之下阳乃是在演戏,毕竟刚才在房间里,他的拒绝应该伤透了她的心了吧,也难为她想通过毛利一家的事情来找台阶下了。
可我已经拒绝了一次,还要再拒绝她一次吗?
算了,就当是迁就她一下吧,反正毛利一家的家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当听个八卦了。
带着这个想法,秋月凉语气平静:“你说说吧,毛利夫妇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
知道秋月凉还愿意帮忙,雪之下阳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因为她知道之前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算过去了,秋月凉下了她递出去的台阶。
对此,雪之下阳乃心中不禁乐开了花,因为她知道老板的性格,他不是一个轻易改变决定的人。
这么说的话,我在老板心里地位是不是上升了?
雪之下阳乃按耐住自己幸福的心情,秉持着做戏做到底的原则,将毛利夫妇在伊豆海滩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秋月凉静静地坐在车里,手撑在车窗上,目光投向远方的大海,开始漫不经心的听着雪之下阳乃的讲述。
按照妃律师的说法是,她故意不带结婚戒指就是为了试探毛利侦探是否会发现,以便来观察毛利侦探对她的态度会是怎样。
秋月凉点评:“有试探的这个想法,说明妃律师还是在乎毛利侦探的。”
雪之下阳乃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继续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毛利侦探压根就没发现妃律师没有带结婚戒指,这也是妃律师想离开的原因。”
秋月凉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疑问:“妃律师是怎么知道毛利侦探没有发现的啊?”
“那当然是毛利侦探看到妃律师手上空无一物,连问都没问啊,别说是没发现啊,这点就连小兰都发现了不对,你别告诉我,毛利侦探还不如自己的女儿。”
听见雪之下阳乃这个理所应当的答复,秋月凉伸出了自己的手,向她展示了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
秋月凉的手指纤细而白皙,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雪之下阳乃看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调侃道:“凉,你给我看手干吗?不过还是挺好看的,居然比我还白啊。”
秋月凉没有理会雪之下阳乃的调侃,他平静的说道:“我也没带结婚戒指,这意味着什么。”
雪之下阳乃听了秋月凉的话,她思考了一下,就有些欢快的说道:“说明凉你和老婆关系不好,你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听着雪之下阳乃这有偏向性的问答。
秋月凉叹了口气,放弃了说服她的想法,没带结婚戒指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
夫妻之间的关系,哪里是一个小小的戒指就能体现的呢?
所以他只是平淡说道:“既然妃律师这么在意这个,你就让小兰直接告诉毛利侦探真相不就行。”
秋月凉的话语虽然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雪之下阳乃没有对秋月凉的这个主意做出点评,因为她知道秋月凉的意思,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所以随着秋月凉话音落下,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这时,驾驶车辆的雪之下阳乃想到了之前秋月凉说的话,便随意问道:“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户田贵和子是被谋害的,而不是意外。”
“因为柯南在。”秋月凉立刻回答道
雪之下阳乃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柯学的回答,她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有道理。
秋月凉看着雪之下阳乃,提醒道:“我们好像到了。”
雪之下阳乃听了秋月凉的话,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方,只见医院大楼矗立在那里,显得庄重而神秘。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停好车后,开始向医院走去。
在伊豆西都医院的大堂内,秋月凉和雪之下阳乃刚刚踏入医院的大门,便立刻被一阵清脆的广播声所吸引。
“请由伊豆皇后酒店到此的妃英理女士和松崎晴美女生及时到院长办公室,毛利小五郎先生在那里等你们。”
秋月凉听到这个指名道姓的广播,打趣对雪之下阳乃说道:“我们好像来的刚好,要过去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戏谑,雪之下阳乃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你这戏还要演下去吗?
雪之下阳乃用行动表明了,她和小兰之间的闺蜜关系绝不是什么塑料闺蜜情。
谁叫她带秋月凉来这个医院的原因就是为了帮小兰劝阻妃英理不要离开的。
人都来了,肯定要把戏演下去。
看着走在前方的雪之下阳乃,秋月凉没有多说,跟了上去。
随着两人来到院长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办公桌后的毛利小五郎。
“贵和子就是被凶手故意拿着那条海蛇咬伤的,那个凶手就是你吧——松崎晴美女士。”
秋月凉和雪之下阳乃刚进门,便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秋月凉对雪之下阳乃使了一个眼神,我之前说什么来着?
因为秋月凉和雪之下阳乃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再加上在场的三人都因毛利小五郎的的惊人发言而陷入了震惊的沉默之中,所以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于是两人便这样静静地待着在门口旁边的沙发上旁听起来。
坐下的秋月凉饶有兴趣听着。
可听完后,秋月凉有些后悔了。
户田贵和子对不会游泳的未婚夫松崎雅彦进行爱的试探,试探结果很成功。
松崎雅彦奋不顾身的行为,的确让人觉得感动。
然后就是这一试探行为导致了天降非亲生的妹妹松崎晴美对青梅户田贵和子的杀意。
至于为什么松崎晴美会有杀心,居然是因为她一直爱着松崎雅彦这个重组家庭的哥哥
所以松崎雅彦你是哪本轻小说的男主啊?
故事倒是好故事,可听的人不对,如果只有秋月凉一个人的话,倒是不错。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只有秋月凉一人啊。
坐在秋月凉旁边的天降系雪之下阳乃在听完松崎晴美的作案动机已经开始散发着低气压了。
随着毛利小五郎一一说出了证据,松崎晴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只不过是单相思而已,这么想想,我真的是个笨蛋啊”松崎晴美哽咽着说道,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雪之下阳乃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失败的自己,这让她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松崎晴美的肩膀,温柔地说:“别这么说,晴美,单相思并不代表你是个笨蛋,它只是你情感的一部分,所以你一定要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雪之下阳乃的目光是放在秋月凉身上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一个护士突然推开了门:“你们都是户田贵和子的朋友吧,经过抢救加上及时送来的血清,她已经脱落危险了。”
在回东京的车上,秋月凉凝视着面无表情的雪之下阳乃,轻声说道:“你认为这个结局如何?”
雪之下阳乃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好,非常不好。”
雪之下阳乃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大团圆画面,户田贵和子醒了过来后,她说一句平静的话语:“没什么,我是罪有应得。我企图测试一个人的心意,所以才会被海蛇咬到。我想这就是报应吧。”
这句话不仅成功洗脱了松崎晴美的罪行,更让她对松崎雅彦的爱情烟消云散。
对待如此宽容的嫂子,她怎么还可能对松崎雅彦说出自己的心意。
所以我不会放弃,哪怕对手是铃木家的大小姐。
思考完毕,重新下定决心的雪之下阳乃露出了一丝坚定而自信的微笑:“老板,你不担心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虽然雪之下阳乃没有指名道姓,但秋月凉知道她的意思。
秋月凉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随意说道:“不担心。”
面对秋月凉这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态度,雪之下阳乃有些不解,是不担心我和铃木绫子不会做这种事情,还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把握。
没搞懂的雪之下阳乃叹了口气,结果到头来,她和小兰两个人的计划好像失败了,也不能说是是失败,应该说是没能成功。
妃英理没能和毛利小五郎重归于好,但是妃英理还是知道毛利小五郎在乎自己的,从毛利小五郎帮自己找回丢失的结婚戒指来看,只要毛利小五郎收敛点色心,他们两个应该还是有机会和好的。
而自己也不能和老板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但是好在知道了铃木绫子也还没有到达终点,自己还有机会追上。
至于老板说的那个结婚对象,她表示根本不存在,一定是老板用来堵塞她们两个人的借口,毕竟,她从未见过老板佩戴过任何形式的订婚戒指。
所以这次旅行应该还是有收获的吧,就是可惜那个房间没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