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样盯着我。”陈长生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不悦。
焦宛白立刻垂下目光,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询问:“中午有空的话,一起去走走怎么样?”
“我没那个闲工夫。”陈长生迅速吃完饭,随即起身离去。
原地只留下了两个愣住的身影。
走出校门,陈长生脑海中盘算着如何对付凌风。
如今的凌风已是公众人物,备受瞩目,要想在众人眼皮底下把他带走,绝非易事。
必须得有一个详尽无遗的计划。
他边走边想,漫无目的地游荡。
不知怎的,竟走到了学校后方的荒废仓库。
这个地方极为隐蔽,即使是大白天也鲜有人迹。
陈长生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就在此时,一阵异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置若罔闻,表情依旧冷漠,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是否渴求力量?”
陈长生回过头,语气平静地反问:“你是何人?”
“我能赋予你力量,也能满足你所有心愿。”
陈长生愣了片刻,便循着声音走去。
不久,他发现了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堵墙,墙上竟隐藏着一道门。
这扇门鲜红如血,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咒符。
门的表面,布满了血迹斑斑的手印和抓痕。
陈长生停在门前,凝视着这道诡异的大门。
“注意到门上的咒符了吗?”声音自门内传出。
“嗯。”
“撕掉它们,让我自由,你将获得你所渴望的一切。”
陈长生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门,缓步上前。
“没错,就是这样。”
“只要你解开这些咒符,我就能重获自由。”
“那时,我便能帮你实现所有的梦想。”
“财富,佳人,爱情,凡你所需,皆可拥有。”
那声音越发激动,诱惑力也越来越强。
陈长生走到门前,只需伸手便可轻易扯下那些咒符。
然而,他却在此刻止住了动作。
“为何犹豫?”
“我绝不食言!”
门内的声音显得异常焦急。
“我对钱财与美色并无兴趣。”
“我只求你帮我除掉一只恶鬼。”
“小事一桩。”
“你不打算问问我所指的是哪位?”
“只要你助我脱困,我愿为你赴汤蹈火,我的力量超乎想象。”
陈长生沉默片刻,目光紧锁着眼前的门。
随即,他轻轻合上双眼,神情冷冽。
“你在欺骗我。”
“若你真有此能耐,又怎会沦落至此受困?”
“我不过是疏忽大意,未曾防备。”
陈长生冷笑一声,决然转身离去。
“你欲往何处?”门内的声音追问道。
“稍后你自会明了。”
陈长生不久便返回,携带着木板、钉子以及各类工具。
他迅速地将这道门严密封锁。
先是铺上厚重的木板,随后涂上一层绿漆。
在他忙碌之时,门后的声音变得愈发疯狂。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你这是自掘坟墓!”
陈长生不予理会,又在门上加贴了许多咒符,并用朱砂在上头赫然书写着几个大字:“此处为化粪池,禁止进入。”
“行了,这样就不会有人靠近了。”
拍去手中的灰尘,陈长生满意地准备离开。
“卑鄙小人,你这混账。”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门后的声音,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嚎叫。
陈长生对此置若罔闻。
陈长生站在门口,耳边传来门后声音的虚弱威胁:“敢不敢告诉我你的真名,待我重获自由,必将找你算账!”
他回过头,面容严肃地回应:“男子汉大丈夫,姓名从不变换。我的名字叫做张新宇。若你想复仇,尽管来找我。”
言罢,陈长生潇洒地转身离去。
门内,愤怒的声音回荡:“张新宇,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陈长生走出仓库,不禁擦去额头的汗珠。
“唉,没想到连这所大学都暗藏危机。”
“那么所谓的十大凶地,还有那些闹鬼的建筑,岂不是更加凶险?”
思及此处,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但他明白,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虽然他时常避开与恶灵的无谓冲突,那只是因为他希望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敌人。
因此,他的首要目标是实力较弱的白露。
若是连白露都无法应对,那么即使隐居终南山,也难逃厄运。
他漫无目的地在校园中徘徊,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而学校的其他学生正忙于筹备校庆活动。
天南大学培养了不少杰出人物,凌风便是其中之一。
凌风早早地到达了现场。
这样的盛事,他自然不会缺席。
在一辆豪车的护送下,伴随着众多保镖和无数学妹的簇拥,他迈出了车门。
刹那间,无数镜头对准了他。
在这一刻,他英俊的面庞、挺拔的身姿,引来了周围女生的尖叫。
陈长生也混迹在人群之中,手里握着一支笔,在一个笔记本上随意涂鸦。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
“怎样才能给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攻击哪个部位既能使其受伤又不致命?”
“倘若白露背弃承诺,我又该如何应对?”
“我必须准备至少三个计划。”
“一旦某个方案失败,我还有其他手段可用。”
凌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此刻的他正彬彬有礼地与周围的人寒暄。
凌风入住了奢华的酒店。
陈长生并未急于采取行动,毕竟那里的安保严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
因此,他选择静静地观察并搜集凌风的日常活动规律。
校庆将持续整整三天,这段时间内凌风不会离开。
这对陈长生来说,是难得的时机。
返回寝室后,陈长生特意为张新宇准备了丰盛的炸鸡套餐。
张新宇虽然感到困惑,但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然而,他总觉得陈长生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这让他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吃到中途,张新宇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
陈长生投来的视线中,似乎夹杂着同情和无奈。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享用生命中的最后一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张新宇质问道。
“没那回事。”陈长生摇了摇头,微笑着,态度友好地说,“我想我们应该增进友谊,所以才特意为你买了这份饭菜作为弥补。”
这话听起来就不靠谱!
望着陈长生的表情,张新宇心里默默嘀咕。
但他并不敢表露出自己的疑虑,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陈长生是个潜在的精神病患者。
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激怒一个精神病人。
因为你无法预测,他们会在何时突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