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叙春秋 第87章 递发

作者:笑兰笑陵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6-13 18:4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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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眼看天色已晚,杨缓倒在荣府歇了一晚,与贾元春和和美美颠鸾倒凤,嘈嘈切切巫山云雨。

第二天,杨缓照例是早起,往兵备院衙门去,近来,禁军要来一套新的甲胄,兵备院最近主要忙的就是这事,要的就是颜色鲜明,据说是要阅兵的时候穿,让那些王公贵族看的。

随着火器的普及,重甲渐渐推出了历史舞台,毕竟火药的穿透能力太强,不过现在让杨缓说,这时候拿枪的骑兵是一定打不过拿弓箭的骑兵的,但是火铳这玩意儿,也不用多大强度的训练就能掌握,所以这二者的未来很是很不相同的。

杨缓苦心孤诣,写了一本《强兵论》,上面说火铳可以断了这些游牧民族的根,现在如果是打仗,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厉害,但是打猎,火枪效率太高,这些游牧人很可能荒废了老祖宗的手艺,这都玩火铳,游牧的一定打不过定居的。

这是大势所趋,就是不知道大尧能不能撑到这一天。

杨缓这一番推广火铳的建议,崇仪帝的反应倒没有那么大,只是让人研制神机营的新装备,主要是火炮。利剑不在掌,交友何须多?既然崇仪帝兴致不高,杨缓也没这个闲心,硬要把火铳是如何重要,宣扬出去。

炉火通红,杨缓去作坊指点江山了一番,旋即又想起了如何整东安郡王穆圭一事,他记得尤氏曾和他说过穆圭的事儿,不过也就是提了一句,到底如何,杨缓也不知道,他打算中午去宁府询问一遭。

可税务衙门出了一遭事儿,供奉大禹的神庙不知怎么烧了,杨缓沐浴熏香,焚香祷告。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此时此刻,向老天爷忏悔就是了。

一番繁文缛节下来,已近了申时,杨缓方才得空,往宁府去,

“呦,这不是杨大爷么?几时进的府?饭都吃过了?怎么有空来看我这多事人?”

见杨缓造访,尤氏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杨缓笑道:“好人,那时我心里着急,言语多有冒犯,你就饶我这一遭吧。”

尤氏摇头,轻哼了一声:“光知道自个儿心里痛快,不知道人家为你流了多少泪。”

见嘴角带笑,杨缓搂住了她的细软腰肢:“明个儿下午我有空,你回娘家去吧。”

“美得你。”尤氏撒了一会儿娇,杨缓道:“往日我记得你说过东安郡王,是怎么回事?”

“他啊,打我的主意呢。”尤氏说着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许得意。

杨缓道:“我是问,他找你丈夫是什么事儿?”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这些事儿?”

“好事,他见了王爷乐呵呵。”

杨缓忖度道:“这东安郡王到底找贾珍是什么事儿。”他想,定然是很要紧的事儿,若非如此,这穆圭不可能冒这个险的。

“难不成和楚王有关?”杨缓的最大仇家肯定是楚王一系,这穆圭说不得因此失意,报复杨缓呢。

想了一会儿,杨缓笑道:“贾珍见了我便不高兴吗?”

“t他见你就没高兴过。“

杨缓捏了一把尤氏的绵软硕大:“怎么,他闻到你身上我的味道了?”

“哼,他现在这副鬼样子,闻也不给他闻。”

杨缓嗅着尤氏的脖颈,尤氏解开杨缓的裤带,杨缓一阵销魂。

杨缓意犹未尽,但只能作罢,尤氏拿起茶杯漱了口,出门,依着栏杆,掏出镜子,补了嘴上胭脂,目送杨缓背影远去,方才回屋。

马车疾驰,杨缓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找贾元春,不料元春竟没有回来。

抱琴拿着一个盒子,双手交给杨缓:“奶奶说她是罪该万死,辜负大爷一番深情,无颜再见,这是奶奶铰下来的头发。”说着,那脸上的神色益发难堪起来。

杨缓双手捧着盒子,心想:“这又是怎么了?”,来不及细想,拿着这盒子,立时上了马车,往荣府去。

荣府的人自然不知元春寄发的事儿,二人昨儿才和好,今儿元春继续留在荣府,倒无人奇怪。

杨缓马车才停下,杨缓下马车,路上见一个穿着银红袄,密绿裙,外头套一件浑身洒绣的宝蓝色比甲,头上梳着两角髻发,两股流苏垂下,看着好似《四郎探母》里头的耶律公主。

杨缓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认出这是史湘云,打了声招呼,湘云见是杨缓,便问起立雪的事儿,看着她好奇的无辜水汪汪大眼,杨缓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略微说了几句,湘云越发缠着问。

杨缓被逼的急了,随口朗诵道: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湘云自然是懂诗歌的,等候着下半阙,但是杨缓终究没有开口,湘云嘴里反复呢喃道:“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好美的句子。”

见湘云眼似星样灿烂,杨缓吓得要跑,再被缠住,更不知几时见元春了。

见杨缓一溜烟走了,湘云嘀咕道:“他跑些什么呢。”思来想去,湘云恍然道:“必是只得了这上半阙,没有后头,怕难见我,故而跑了。”得意之余,她想着续写一番,可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遂作罢,一步步往贾母院子踏去。

杨缓径直走进了元春的房间,她坐在靠壁的椅子上,略施了一些粉,见杨缓来了,低着头,更是风情万种,杨缓见她眼睛红肿,忙上前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元春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嘴里却难开口一句,见她难言,杨缓道:“也是我素来不羁放纵,害你不放心,弄出这样的心病。此番我中了人家的算计,那酒里有药,才干下一场糊涂事儿来,也不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这事儿危险,那天我去拿官印,你猜怎么着?一大堆人要抓我的奸,那女人嘴里的哥哥,原是他的老公,好些人呢,各个张牙舞爪的。”

元春愁着眉头:“那你可遭了什么。”

杨缓摇头:“不打紧,回去吧,家里人都等着你呢。”、

元春怔了一会儿,眼泪还未流出,轻轻说了一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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