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叙春秋 第97章 礼

作者:笑兰笑陵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6-13 18:4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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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酒回灯重开宴,戏台上音韵婉转,戏子们唱起了《西厢》。

杨缓回到座中,心情低落,一旁的贾宝玉也是呆坐不言,拉着秦钟的手,杨纶问杨缓是如何了,杨缓道:“人戏不分,嗳,这帮唱戏的。”

杨纶不言,两只眼睛看向戏台。

“这张生痴心妄想。”郑嫣君侧首一看,那林黛玉还没有从上回戏走出来,神情恍惚。

薛宝钗指着台上的演员,贾元春含笑点头,郑嫣君也没听清二人嘴里说些什么。

戏曲一罢,天方黄昏,宾客皆去,风流雨散。

宝玉为别秦钟,有些恋恋不舍,薛蟠在前头昂首阔步,才出了前门,弯腰哇哇大吐,仆人拍着后背,薛蟠好时,转身一巴掌打来:“没死呢。”

那仆人陪笑道:“是是。”

薛蟠一转身,见有几个锦衣在前头站着,两只眼睛看到他似乎要放光,吓的一脸惨白:“他们来了!”直到此时,薛蟠才记起他是一个潜逃的杀人犯。

那几个锦衣叫嚷道:“朝廷有令,抓捕东安郡王余党!”说着抓了几个,那些宾客纷纷惊慌而走。

听得外头乱纷纷,杨缓出来,那锦衣见是杨缓,拱手道:“抓捕逆党,见谅,见谅!”

杨缓道:“非要在此时?”说着,一个巴掌朝锦衣堂官的脸上打去,那些锦衣见杨缓如此凶神恶煞,也怕了,带了抓住的几个人,屁滚尿流。

坐上马车逃逸的薛蟠,回到梨香院仍旧心有余悸,薛姨妈瞧着大不对劲,问他呢,也不说,心里好不着急,宝钗回来之后,也问了薛蟠的几个仆人,可薛蟠知道这锦衣不是抓他的,也怕自己的丑态外传,早传了话,“敢说出来的,立时打死。”,听那些仆人都不说,宝钗愈发狐疑起来。

天忽然黑了,杨缓眼皮一跳,那月仙居住院处的管事来了,杨缓问道:“这月仙身上有喜,你怎么不报上来?”

那管事的听了此话,额上立时冒了汗:“这院子里三天两头就有姑娘说自个儿有了大爷的孩子,可奴才看了几次,一个也没有,再说了,这些都是外头来的女人,好赖过一年,这话才是真的。”

这话倒也是真的,外头送来的女人,杨缓往往沾过一次,就不回顾了,这些人确实也都是外头来的,不能保证腹内胎儿血脉,这些人,杨缓还真不好办了,漂亮是漂亮的,可跟元春、可卿这种实在比不得,白白养在这里,那么多张嘴。

卖了吧?

杨缓又舍不得,这些女人还是那些商人和他的纽带呢。

‘卖?’杨缓薅一把头发,双腿翘在桌上,那管事的退去,杨缓手一指,怜儿来到屏风回头,对乐镜儿道:“开了恩了,主子让你过去捶腿。”

她心里自然不高兴,她可是老人了,这乐镜儿虽然比她漂亮许多,可到底是新来的,却占了几回她的位置。

他们这些丫鬟都是伺候人的,扫地的比不上伺候茶饭的,伺候茶饭的,比不上伺候身子的,伺候身子的,又比不上伺候床笫的。

昔日王妃,如今捶腿婢女,杨缓着实快活,忽然,他睁开眼睛,怜儿赶忙过来听吩咐。

杨缓起了意了,去自个儿的卧房把床底下的箱子取出,拿来钥匙,开了锁,把崇仪帝赐给的那副宫里的《兰亭序》取出,这字他是越看越真。

灯下细看,杨缓越看越入迷,身后的乐镜儿却暗暗吃惊,她不晓得萧白堂之事,只是看这些字,神采飞扬,“这假的比真的还真.....也不知我是乐镜儿还是乐儿了?”叹气一回,外头夜已深了。

······

皇家送礼,向来不会要回礼,但总得进宫致谢,杨衍如今一介布衣,不好进宫,这差事就由杨缓来干。

太上张皇后近来为着心情不错,看着年轻了不少,她讲了个不大好笑的笑话,杨缓等人都笑将起来,她也知道这笑话好笑,但见杨缓等人都笑,也跟着笑起来。

对她来说控制别人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一种习惯,一种需要,她和她妹妹的差别就在此处。

宫女端来点心,她拿着筷子,一样尝一口,忽然起了玩意,对杨缓道:“把舌头伸出来。”

“啊?”

杨缓吐出舌头,她拿着筷子往上一夹,杨缓脖颈一硬,太上张皇后笑道:“瞧把你吓得。”大家都笑,杨缓擦一把冷汗。

恰在此时,寻阳公主来了,她虽不是太上张皇后的亲生女儿,但是太上张皇后养大的,感情颇深,见这位比自个儿年少一岁的“表妹”到来,杨缓作揖告辞。

“姨妈的性情着实难猜。”杨缓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因此,那一阵朔风吹来,就让他无比精神。

就在此时,杨缓听到了一声:“水何澹澹。”,耳朵立时精神了,那宫女在前头走,杨缓在外头跟,来到了一处房间。

那宫女道:“娘娘让大爷先到床上去。”

终于来了!

这屋内有些冷,但杨缓还是浑身燥热起来。

掀开纱幔,却见床上躺着一个姑娘,长得清秀,大约二九的年纪,肌肤吹弹可破,杨缓愣了。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听得水澹月的声音,杨缓问:“她是谁?”

“父皇的一个女人吧,不得宠,也是寂寞难耐,所以我就选了她打掩护。”

“你给她吃了迷药?”

水澹月笑道:“这是她自个儿骗自个儿呢,鸵鸟埋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儿只怕你的身子吃不消呢,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两位绝色与你同床共枕,尽心销魂,这是你几辈子的福分了,你还怕什么呢?”

那水澹月去了外衣,杨缓眼睛都看直了,双手忍不住摸来,水澹月啐道:“你先把她要了,我在一旁看着,到时管叫你舒服哩。”

杨缓哪儿忍得住,遂将生死置之度外,看着一朵红梅坠床,杨缓也愣了。

太上皇暴殄天物,这么标致的姑娘,怨不得寂寞呢,水澹月在一旁的双手奏出嘴上音韵,愈发助了杨缓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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