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元年,颍川郡颍阴县一处酒楼。
几位锦衣华服的青年正聚首吃酒,谈古论今酬觞交错之间好不自在。
一位眉眼充斥着放荡不羁之意的俊美青年饮了口酒,笑道:
“自古以来,世人皆曰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德为娶妻之标杆,依我看之,世人初见皆首观其色,故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
说罢哈哈一笑,饮尽杯中之物,好不自在。
众友闻其言皆哄堂笑之。
“哈哈,言之有理,奉芡兄真乃性情中人!”一俊逸青年附和道。
一面容微黑青年反驳道:“此言差矣,自古圣贤亦言德,奉芡兄此言所出大抵是喝醉了罢,文秀你怎的还附其酒醉之言?”
一面容平凡青年道:“昭先所言极是,娶妻娶其贤,纳妾纳其色方为我等所向之”
奉芡反驳道:“贤仅他人言,且不言未必全贤也,后天教之亦可贤,仅曰色之好坏天已定,后天不可改,若娶丑妻,终日同桌望之,食不下咽,为之奈何?”
“这这这……”
昭先与那面容平凡的青年士宗闻言脸色一黑,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反驳,愁眉苦脸好似脸上开了染坊一般。
众人观止甚趣,哈哈笑作一团。
少倾,一青年想到士宗家中近日为其张罗婚事又闻其娶妻为贤的理念,忽的心头念动,试探道:
“士宗,我近日听得最近你家中为你张罗婚事?”
士宗闻言笑着应道:“是也,德如兄怎得问起此事?莫不是有何教我?
德如道:“吾有一亲妹,名叫阮株,妇之四德除妇容相对一般外,其余”三德皆是上上之选,或可为汝之良配”
士宗闻言拍板同意道:“既是如此我便应下了,德如的家世门第与我正好,我二人之情义又好似亲兄弟一般,如此亲上加亲岂不美哉,当为一时美谈!”
奉芡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劝道:“古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士宗兄你不与家中父母商量后再定?”
士宗道:“我等如此交情,且德如之妹与我又门当户对,何须归家与父母商之,现可定之,归家后告之即可”
德如闻之心头暗喜,提醒道:“如此士宗兄回家后还需请了媒人上我家门来”
士宗道:“必不忘之”
“那便恭贺士宗兄喜得良缘、德如兄喜得妹婿了”一面容憨厚的青年元则向着二人恭贺道。
众人二者之对话皆向其道贺,一时之间,言笑晏晏好不热闹,唯奉芡眼神古怪,但闻之前言亦不做言语。
——
太元二年春,一处披红结彩的高门大户之中。
士宗向着各位亲友宾客往来敬酒,不多时面色泛红,已有醉意。
敬至好友桌前,喝完一杯众人还要其再饮,元则观其似有醉相赶忙打圆场道:
“天色已晚,何须拉着士宗徒耗良辰,让那佳人苦等?”
众人闻曰皆应声称是:
“不错不错,元则兄说的是”
“是我等疏忽了,莫要让嫂子久等了”
“士宗兄去新房罢,我等自吃喝即可”
士宗闻言向众人拱手称谢,感激地看了元则一眼便朝着新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