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理摇了摇头:
“不行,明天就去,我师父的死一直是压在我心头上的一块石头,我必须尽快弄清楚我师父的死亡真相。”
黄家洛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戴天理带着黄家洛,跟艾财神一起,两个人骑着马,朝双塔山的方向奔去。
那素芝对戴翰霆说:
“小男孩儿就是好动啊,家洛这孩子总喜欢跟着戴天理,若冰就喜欢在家里面待着。”
戴翰霆笑笑:
“等你给天理生出来个大胖儿子,也得跟着他爹!”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双塔山,戴天理他们打听到了钱四爷的住处,两个人翻身下马,戴天理那黄家洛抱了下来。
黄家洛看着四周,钱四爷的住处在山上,房子周围都是树林,就像隐居在山林里面一样。
“真是好地界啊!”
黄家洛不禁感叹。
艾财神敲了敲门,钱四爷开了门。
钱四爷看着他们,问道: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艾财神朝他抱拳:
“敢问可是钱四爷?”
钱四爷点了点头:
“正是。”
艾财神介绍道:
“这位是承德街里三道牌楼戴记大皮货庄的当家大少爷,戴天理!特地来拜会钱四爷,我是他的小跟班儿的,我叫艾财神,那个小孩儿是戴家管家的孙子,跟着我们一起来的。”
戴天理和黄家洛都朝钱四爷抱拳。
钱四爷说道:
“戴记皮货庄,没听说过。”
说完就要关门,艾财神急忙拦住他。
戴天理开口说道:
“钱四爷,戴记皮货庄就是一个小门脸,你别听他瞎咧咧,经营不善,那都关张十多年了。
四爷,远道找您有事儿,能进屋说话吗?”
钱四爷回答:
“进屋说和在这儿说,有什么区别吗?”
艾财神见他这个态度,生气地说:
“四爷,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钱四爷说道:
“我又没请你们来做客啊!”
黄家洛笑了笑,对钱四爷说:
“钱爷爷,是,我们家大少爷和财神叔叔都是不请自来的,我是跟来的,但是您也不应该这么阴阳怪气呀!
实话跟您说吧,财神叔叔是热河杆子帮的,我们家大少爷的师父,就是罗锅桥旁边的那个车把式郭大鞭子。
这您应该知道吧?杆子帮的徐长老和常长老,头一段时间跟着郭大鞭子出去管闲事儿去了。
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没有音信,现在知道,大少爷的师父被人给挑断了脚筋,最终抑郁而死了。
钱爷爷,您要是知道这个事儿的话,就和他们叔叔,人命关天,事情紧急,我就不和您咬文嚼字了。”
黄家洛朝钱四爷抱拳说道。
钱四爷想了想,开口说道:
“郭大鞭子?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好像听说过,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从宫里刚搬出来的时候,曾经雇过几辆大车。
里边有一个车把式,好像就叫郭大鞭子,他家就住在罗锅桥,至于刚才这小孩儿说的什么杆子帮,什么长老,我一无所知。
实不相瞒,二位,自戊戌年到现在,老夫一直住在双塔山,每半个月去镇子上买点儿粮食,蔬菜都是我自己种的。
为的就是能够清清静静地了此余生,人命关天之大事,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艾财神对戴天理说:
“大杆子,我后来可是听人说,你师娘这脑子,不太好使了啊!连吃喝都不会了,她会不会记错了呢?不是四爷,是八爷,九爷?”
戴天理摇了摇头:
“就是这个四爷,但是这个钱四爷没说实话。”
艾财神疑惑地问:
“何以见得啊?”
黄家洛开口说道:
“财神叔叔,你那时都和他说了,帮里的徐长老和常长老命都没了,多大的事儿啊!他一点儿也不惊慌,他能是不知道吗?
财神叔叔,咱们现在回去,把师奶奶接过来,让她看一眼,这个钱四爷就没法儿抵赖了!”
戴天理惊讶地看着黄家洛:
“家洛,你小子分析地头头是道,我都没想到这招。”
艾财神惊喜地说:
“对啊,大杆子,咱们是应该把老太太带来,她见过钱四爷,哎嘿,咱们刚才来的时候,把老太太就带过来就好了。”
戴天理和艾财神急忙骑马下山,去接老太太。
戴天理雇了辆马车,又和艾财神还有黄家洛,一起带着老太太去了双塔山。
结果,等到了之后,发现钱四爷家的门上上了锁。
黄家洛对戴天理说道:
“师父,我翻墙进去看看?”
戴天理让他小心点儿。
艾财神举着黄家洛,帮他翻墙进去了。
黄家洛跳进钱四爷家的院子里,走到门口,发现房门上面也挂了锁。
看到院子里有砍柴的斧头,黄家洛拿着斧头,一下子把门上的锁劈开了。
黄家洛走进屋里,发现屋里萦绕着药材的香气,但是没有人。
黄家洛又翻墙出去了,和戴天理还有艾财神说:
“钱四爷跑了!”
艾财神冷哼道:
“人跑了,估计是知道实情的,闹不好,那三个人就是他给害的呢!他看见咱们找他问来了,就给吓跑了。
你看,我那时说带两个兄弟来,好歹他们能在这儿看着门儿,他也跑不掉啊,但是您非不让。
不过没事没事,咱们还能找着他,不着急啊。”
黄家洛对他们说道:
“这个钱四爷面善,他不是凶手……”
戴天理说道:
“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帮凶,今天也不算白来,人是见着了,行了,咱们回去吧。”
黄家洛跳到马车上,坐到老太太的身旁,戴天理和艾财神坐在外面赶马车,四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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