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陈枫的帮助下,黎雯雯顺利通过了工作室的招牌考核,只可惜,她还是没能从陈枫那里得到对方退学的具体原因。
这也导致生性跳脱的黎雯雯陷入了郁闷,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和碾压同龄男生的游戏水平,因此几乎没有被谁拒绝过。
所以,陈枫这反常的举动也激发了她的好胜心。
不就是问社长吗?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想到这,原本准备外出庆祝一顿的黎雯雯也顾不上吃饭了,拿起包就朝着电竞社冲过去。
月明大学是本市最出类拔萃的学校,因此设施也比普通高校要强上不少,就拿她们的电竞社来说,可以无视11点的熄灯规矩,决战到天亮。
不过本地人入学条件比较苛刻,一般比外地人要高上几十分。
这也导致了,这个学校的本地人比例往往没有那么高。
因此,当黎雯雯推开电竞社的大门之后,那夹杂着各种方言的普通话让她头痛不已。
再加上现在是夏天,闷久了的室内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她只能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穿过了这人声鼎沸的训练室。
“雯雯,你回来了,面试通过了吗?”在观战的学长听见了背后的响声,他主动站起身来,准备把自己位置让给她。
这个学长也是辅助位,他的实力比起黎雯雯要更胜一筹,不过由于女选手自带话题度,所以这位学长一般担任教练一职,在黎雯雯和另一个辅助都没空的情况下才会上场打比赛。
没错,月明大学电竞社有三名辅助,而其余的队员则没有轮换的打算。
“哼哼,软辅大王出手必成功。”黎雯雯露出了标志性的虎牙,她把手指向最里面的房间。“庞老师在吗?”
“应该还在的吧,我刚才出去买饮料的时候,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怎么,你找他有事吗?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学长出于关心地追问着,庞老师人倒是没多大问题,他只是容易犯中年人把持不住的毛病。
虽然他一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身为电竞社的社长,他总是会想方设法营造一些和黎雯雯独处的机会。
这次她要是自己去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谢谢你,这次我自己去就行了。”
黎雯雯当然不想让老男人占什么便宜,但看见陈枫那有些落寞的侧脸,她觉得这应该是涉及隐私的事情。
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好吧,那你有事就叫我,我会注意你那边的。”学长并不在意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他毕竟关心的是对方的情况,
“安啦安啦,我的拳头打人也会和电刑娜美一样痛的。”黎雯雯示威般地举起自己的小拳头,虽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随着她推开了办公室的正门,那个在电脑前沉思的秃头男人也抬起了头。
见到是黎雯雯,他那肥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差点把他的五官都给挤压得看不见了。
“哎呀,这不是雯雯吗,来,快坐。”
对方的目光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会,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挪开了,黎雯雯今天穿的是大号的套头T恤衫,所以也不怕他能看见什么。
“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是想考虑清楚了之前的提议吗?”
提到这个,黎雯雯的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对方之前有提到让她当电竞队的主力辅助。
但条件是下次出门谈合作的时候她需要跟着一起去。
尽管这种行为被美化为“促进电竞队投资的必要手段”,但黎雯雯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
“没有庞老师,那件事我还在考虑,毕竟我现在只是个补位的,赞助的事情自然要让主力队员先想办法啦。”
她小小地阴阳了一下,把这件事巧妙地带了过去。
“那有什么是在这安详的晚上我能帮到你的呢?”胖子从自己的办公椅旁走来,特意坐到了少女对面的座位。
“弯弯绕绕太别扭了,所以我就直说了,老师,上一届的高校联赛,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谈到这里,老师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像是宕机了一样愣了几秒钟,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复道。
“没,没什么啊,上届正常举行了呀,还拿到了4强的好成绩,我不明白你说的事情,是指什么?”
“听说,上届有位学长在带领队伍拿到突破历史的4强后,反而退学了,有没有这回事?”
这是黎雯雯联系了自己和陈枫遗留的讯息所得出的结论。
说到这里,庞老师脸上还残留的一点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严肃语气回复道。
“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谁这么跟你说的?”
“道听途说嘛老师,我很好奇,既然对方的实力那么强,为什么不挽留一下对方呢?”
“哼,光打游戏厉害有什么用,他的人品差得一塌糊涂。”老师冷哼了一声。
“啊?可是我没有听到什么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啊?”
“他啊,刚愎自用,谁都不放在眼里,本来说好了他和另一个选手轮换的,但他仗着自己实力强,说服其他队友排挤另一位选手,不让对方上场。”
“好在他不知道,被他排挤的人是校董的儿子,虽然他最后还是被强行拉下来了,但后来追溯起来的领导们大发雷霆,他就遭殃了。”
“就,只是这样?”黎雯雯感到了错愕,不上表现好的,难道要上打不过的人吗?
“什么只是这样,电竞游戏也是一个团体嘛,既然是团体,肯定要听从上面的意见。”胖子不满地解释道。“要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团体肯定走不了多远的。”
黎雯雯大概了解了,排挤应该谈不上,陈枫当时应该只是想赢下那局游戏,但他没能从校董的儿子那边拿回上场权。
耳边还回荡着老师“输赢是小,集体荣誉为大”的谆谆教诲,但黎雯雯已经不想听了,她连告别都没有说,径直从座位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