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将觉明用力一甩,扔在了一张办公椅上,然后双手握住椅子把手,将觉明死死控制在面前。
看着面前的余天风,觉明想起了陈林,如果他双腿没有残废是不是就和老余一样?
同时间,老余看着走神的觉明恼火道:“觉明大侦探,能不能给个话?”
被一嘴烟味薰回过神,觉明开始打起谜语。
“收集线索,举例证据,推理侦破。余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余凶狠的双眼死盯着觉明,过了片刻,老余放开了觉明。
这么问,是问不出来东西的,反而还耽搁了破案进度。
就当自己多心了吧。
正当老余转身离去时,觉明却快步上前急切道:“借用一下本地系统,我想查一人。”
虽然幕雨人出现的蹊跷,但他们一定有过去,这不正好得知了火种的名字?更何况世另我都能靠跟踪查出个一二,便可证明纪风一定是xx市人。
“行吧,这事正好楚熏熟,去找他。”
话罢,老余回到了办公室里。
随后觉明在档案室找到了正在归整档案的楚熏,二人前往办公区,在系统平台上搜出纪风二字。
可关凭名字也很难在人山人海中中找到他。
看着电脑上形色各异名叫纪风的人,觉明只好请世另我在一旁指认凶手。
经过几小时的排查,楚熏都稍微有点犯困,在查到一个十八年前失踪的少年时,世另我终于叫停。
三人同时看着屏幕中那温文儒雅的男人,觉明很难想象此人便是现在的火种。
楚熏眼眸眯成一条缝,观察着证件上的人,下一刻,突然喊道:“这个人我记得!他以前是个神父,有一天雨夜教堂失火,我若没记错,他的尸首至今未寻到,早成悬案了。现在教堂还在青辞山吧?”
雨夜教堂失火,神父浴火重生,代指神明为世人降下洗涤罪恶的柴薪,就是他了!
觉明拍着楚熏的肩咧嘴笑道:“好啊好啊,这畜生让我好一顿找。谢谢楚熏兄弟。”
话落,觉明急匆匆冲出门外,带着世另我朝青辞山奔去。
这青辞山是本市的著名旅游景点,但在八年前已经停止对外开放。
来到山角游乐园,觉明抱着世另我翻过围拦。就在他们落地时,空无一人的门卫室,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本来悦耳动听的风铃,在此时却显得异常诡异。
而这座废弃的公园好似感受到二人的到来,许多未通电的设施突然亮起彩灯放起音乐,沾满灰尘的旋转木马自己转了起来,不远处的大摆锤也开始摇摆。
破空声嗖嗖的在二人耳旁响起。
觉明连忙拔出枪进行警戒。
世另我扫视一遍四周,放下心来说道:“没有纪风的痕迹,他不在这。”
觉明不以为然,从之前的经历可以推断出,纪风已经能防止自己留下情绪色彩,世另我太单纯极为容易被骗。
在一些决断上,觉明不会尽信,但也不是不信。
反而可以从世另我的话反推出,从进来的那一刻,他们二人可能已经被催眠。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真实,就像是泡在意识海里。
所以,还在装神弄鬼么?
砰!砰!砰!
三发枪响震耳欲聋,可却没有弹壳出现,就像是游戏出了漏洞一样。
这也更加证实了猜测。
随后,觉明握紧世另我的小手,闭上双眼,放空思想,感受着世界与其一同破碎又重组。
失色印记再次浮现,纪风很聪明,他掩盖了表相意识的痕迹,却不知觉明和蒙多都是那个特殊的,能操控类似梦中梦的深层意识的天才,催眠并不会百分百造成效果。
觉明向仍被困幻觉中的世另我柔声道:“一定要抓紧我,不管发生什么,别在里面迷失。”
话落,觉明背起世另我朝痕迹追去。
这时,一声话筒的电音从穹顶传来,紧接着那个陌生却熟悉的声音,传入觉明耳中“各位尊敬的旅客,本游乐园即将闭园修整,请各位旅客在神罚到来前,自觉退出。”
“在提一嘴,我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
摩天轮顶端,纪风身着黑色的神父教袍,胸前挂着的那银色十字架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张开双手仍肆意任由狂风从他身边越过,他用着慈祥暗淡无光的双眼俯瞰众生。
他面带微笑,却背对着阳光。
“觉明,你确实很聪明,但你还是太嫩了。”
话音一落,男人毫不畏惧从百米之高的位置一跃而下,却又凭空消失。
觉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幕发生。
下一刻,异像再生,背上的世另我变成一根被烧至漆黑的木碳,在看向四周,全是残垣断壁,这里正是当年矢火的教堂。
觉明打心底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骗。可又不得认清现实,他们已经被纪风完全拿捏。
在次拔枪即刻朝山下跑去,现在他只担心世另我会不会陷入危险。
与此同时,世另我捂着晕沉沉的脑袋,正欲从地上爬起,这时一只精致的手掌却在这时托起女孩的下巴,男人学着觉明温柔说道。
“喔~我主,终于肯主动来找我了吗?”
纪风满眼都是世另我恐惧着发抖的模样,他欣赏着可口的猎物。
虽然这位优雅的疯子全是破绽,但世另我能看出只要她敢乱动一下,纪风会瞬间结果她的生命。
他的威压仿佛能使人呼吸变得困难。
“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不杀了我?”世另我想通过拖时间的方式等来觉明,可这真的有希望吗?瞬间俩行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滴落。
而这话反到让纪风感到吃惊,男人像是犯了错孩子变得委屈。
“你竟然会认为我会杀你?初次见面,请容许自我介绍一下,【死亡序列】二号犯人,火种纪风。见过,【岁】小姐。”
岁字,年满而称岁,可同音为“穗”字,为她取这个名的人,一定希望她能健康成长,就像陌道田野间金黄稻谷一样,满穗岁延年。
“岁,,,岁,,,”一声声呼唤,从充满福尔马林液体的医疗仓外传来。听到声响,那个小生命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触手。
透过绿色浑浊的液体,蒙多-克里斯身穿医生的白褂,拿着一本小册子,站在透明的圆柱形式管外。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欣喜观察着式管中的小生命,这是第三百六十五支式管,也是唯一存活并展现出强烈情绪的一个。
这对男人而言是最具有意义的一天,而这个只有裸露的大脑,加几根血肉触手的器官,便名为岁。
他兴奋的在本子上记录着。
“1991年3月24日,名为岁的实验体,成活。”
而在世另我恍惚的精神下,纪风握住世另我的手,轻声道:“岁,你该醒了。”